這是之前上門陰和妖大戰後留下的碎冰,我並沒有用御洗鹽化開,而是留在身上準備防身用,這些碎冰和玻璃差不多,有的邊緣是非常鋒利的,我心裡一喜,趕緊開啟紮帶,在裡面踅摸了半天后終於找到了一塊鋒利的冰塊,於是捏在手裡開始切割麻繩。
這麻繩估計是老頭閒著沒事兒自己搓成的,質量只能用“好的一比”來形容,我割了半天,到後來整個手都凍的沒有知覺了,這才割斷了這股麻繩。
我趕緊把冰塊丟在地下,兩隻手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血液長時間不迴圈,導致淤血凝集,只見手背一片烏紫。
休息了很長時間,兩隻手才算是有了感覺,勉強把嘴上貼著的透明膠撕開,我真要喊,卻忽然想到如果就這麼一嗓子喊出去,萬一寧陵生不在,反而給村裡人聽見那麻煩可就大了,就算他們殺不死我,到最後都被上門陰凍在這兒也麻煩。
想到這兒我想學成龍上半身直接揚起然後將困住腿的繩子割斷。
可我試了幾下之後才知道,這個動作看似簡單,卻要有極強的腰部力量,像我這樣的只能是身體勉強抬起,到不了一半的程度就因為力竭而“迴歸原位”。
我努力了幾次之後腰部痠痛的簡直要斷了似的,只能被倒吊著呼呼喘氣。
正當我再想脫身之法,就見身下那塊碎冰無風自動,筆直的滑向了門口。
我正在奇怪這東西怎麼會自己滑出這麼遠去?就覺得身體一涼,接著鬼寶穿過了我的身體朝門口走去。
見到他我頓時激動的眼淚水都出來了,不由自主的道:“鬼寶,你沒死啊?”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陰冷,而非一以貫之的燦爛笑容。
隨後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我注意到他原本雪白的手指甲已經變的烏黑狹長,一顆顆的就像老鷹的鷹爪。
我在觀察他的變化,門被人推開了,只見一個老頭聲音出現了,他道:“老汪,事兒還沒辦好呢?”
第二個送死的人來了。
接著投射而入的陽光,他看到了凍僵站立一動不動的老汪頭奇道:“你這是怎麼了?”說罷有些慌張的走了過來。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就見鬼寶抬腳將碎冰踢到他的腳下,這人根本就沒發現,一腳踩上去後立馬仰天滑到,腦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門檻上。
後腦勺本來就是人體最要害的部位,老頭年紀又大了,這一下的傷害可想而知,他連哼都來不及,翻眼就死了。
片刻之後鮮血從口鼻中緩慢滲透出來。
鬼寶蹲在屍體前饒有興趣的看著老頭毫無生氣的臉,小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但這次沒有讓人心疼的感覺,只能感到恐怖。
難道鬼寶變了?
剛想到這兒就見門口人影晃動,這次不是村民,而是寧陵生。
隨即他看見了被倒吊著的我。
“寧哥。”我激動的大聲喊道。
鬼寶則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寧陵生從屍體旁繞過,進了屋子,隨後王殿臣,大壯子都走了進來,解開了捆住我雙腿的繩子後將我放倒在地。
我指著:“趕緊給他化凍。”
寧陵生從百寶囊中取出御洗鹽灑在老汪頭身上,很快寒冰就融化了,老頭雙眼一翻就要摔倒。
大壯子一把從身後摟住了他。“不管出了什麼事兒,別讓村長出事,把人送回去煮薑湯給他驅寒。”不等大壯子離開,寧陵生又叮囑道:“把工程隊的人都叫著,咱們得把村長控制住,事情不搞清楚之前絕對不能讓村民和他接觸上。”
隨後才問我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哆哆嗦嗦將看到詭異少年的事和寧陵生說了,他嘆了口氣道:“別人這麼做肯定有他們自己的原因,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我、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先不說這事兒了,咱們得報警,畢竟出了人命。”
“不能報警。”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即一名六七十歲的老人出現在門口,他看了一眼躺倒在地已經死亡的老人嘆了口氣。
:“老人家,這件事裡有誤會,我希望咱們能妥善處理善後事宜。”
老人則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說了,這件事錯不在你們。”
沒想到他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句大義凜然的話,難道事情出現轉機了?
“其實把小杰第一天帶進村裡我就知道要出大事,但怎麼勸他們都不聽,結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