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手了。
法壇沒有現成的,東航讓羅勇買一張書桌。用黃布將桌面及桌子四周圍起,桌子正南面對山窪入口,而兩件要燒燬的物件則在山窪正南面,挖了一個泥坑,將東西放入坑中後又在壇前上了三柱香。
祭拜天地後他道:“我也沒多少本事,實話說燒這條附有陰靈的人皮,我不知道把握有多大,但盡力而為,如果我出了意外,你們也不用慌張,用紅布包住我的腦袋。將人送去洛仁龍家裡可保無礙。”
“道長,你可悠著點,安全第一。”王殿臣囑咐道。
“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你們大家儘管放心。”
說罷他步走天罡,嘴裡振振有詞繞著法壇一圈圈的轉著,隨後從身上抽出一柄桃木劍,指向天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突然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血染劍身,轟然一聲烈焰在木劍上熊熊燃燒而起,隨即持劍一抖。木劍上的火焰就像是一捧水居然被抖脫劍身,而這火團不偏不倚恰好就落在十幾米外盛放詭物的泥坑裡,這準頭可比三分球還要準,我暗中叫好,羅勇卻直接喊了一聲好。
火團進入泥坑後猛然間暴漲而起,就像投放了一顆小型燃燒彈,烈火轉瞬即逝,小洞裡冒出一股黑煙。濃烈的腐臭氣息差點沒把我燻吐了,東航似乎沒有察覺這一切,他將木劍放在法壇朝小洞走去,我也跟了過去,走到洞口只見裡面只剩下一堆灰燼。
“這把火可真厲害,這不是普通的火對嗎?”王殿臣道。
“沒錯,這叫天火,其實道門早就發現天火的存在,那些所謂的**現象其實就是天火造成的。天火用以燒燬詭物效果最強烈,因為天火就是雷暴,如果我有足夠的能力聚集強大的天火,釋放之後就會產生雷暴。”東航道。
天火是確實存在的,因為雷是天地正氣最強烈的釋放形式,所以一切魑魅魎魍在雷音之下惶惶無以,在天雷之下無處遁形,而且法力高深的道人確實能控制天雷地火,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道士居然能喚來天火。
我震驚了。
其餘幾位見到人皮和黃大仙毛做成的毛筆最終被燒燬都鬆了一口氣,感謝的話不必再提,晚上酒又喝多了,洛仁龍給了我們五萬塊,在當地最高階的賓館一個人開個房間讓我們休息了。
回賓館後我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我似乎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東航對我道:“兄弟,我這就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道長,你這是要去哪兒。”我看他揹著百寶囊穿著一身青灰色的長袍,心裡不免奇怪。
王殿臣苦笑一聲道:“回到我該去的地方,總之以後很難再見你們了,好自為之吧。”說罷他就轉身朝一處黑暗的長廊裡走去,漸漸人影就變的模糊了,我感覺他說話的強調語氣不大對勁,想跟著他卻發現自己雙腿根本站不起來,一著急喊道:“道長。”他樂叨扛。
這一嗓子把自己給喊醒了,夢裡面的情景歷歷在目,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因為他和我不住在一個房間於是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可是電話通了很長時間他都沒有接,我越發覺得心驚肉跳,於是去他的房間按了半天門鈴,屋內卻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我趕緊打了總檯電話讓來人把東航入住的房間門開啟,很快服務生帶著房卡來到他門口,正要插入我接過道:“我進去,你在門口等著。”隨後我開啟門輕輕走進了屋裡。
屋子裡沒有任何異常現象,王殿臣安靜的躺在床上,無論是表情還是睡姿都顯得十分平靜,和睡著的人沒有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呼吸。
此刻王殿臣的面色已經變的慘白,眼眶卻是一團烏黑,黑的就像是有人用顏料塗上去一般,總之那模樣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此時也顧不上害怕了,我趕緊走到他床邊道:“老王、老王……”他毫無反應。
我趕緊開啟窗戶,讓屋外的新鮮空氣進入屋子裡,這時服務生也跟了進來,看到東航的模樣嚇的目瞪口呆道:“這、這,我得去報警。”
“警察來了也沒用。”我一腦門子冷汗,心中翻來覆去想:到底怎麼辦?
“可是這位先生已經沒有呼吸了,咱們不能就這樣幹看著。”他愁眉苦臉道。
我忽然想起白天在燒燬詭物時曾經囑咐我如果他有不測就頭蓋紅布送去洛仁龍家裡,可是看他這樣已經沒了呼吸,難不成洛仁龍的別墅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路了,我對服務員道:“你把人架在我身上,然後替我叫一輛計程車就成了,我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