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整蠱他到不是因為之前他對寧陵生不敬,而是因為他拿我窮開心,讓我去敲一個根本無法敲開的門,實在是太缺德了。我這人雖然談不上睚眥必報,但被人整蠱一番後肯定是要整蠱回去的,不過這次的整蠱計劃是徹底失敗了。
而“鬥士四人組”是有秘密協定的,行動之前互相不聯絡,一旦得到了足以一擊制敵的訊息,他們三人會來酒吧找我。
所以只要三人不出現,我的生活和原來相比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甚至更加平淡。
在平淡的生活中天氣逐漸變得炎熱,接著又到了黃梅天,灼熱的天氣被連日的陰雨沖刷一空,人們又穿上了長袖外套。
黃梅天各行各業的生意都淡,我過的也是心不在焉。
就在這樣一個令人覺得“頹廢”的日子裡雪松找到了我,而這次找我居然是為了修廟。
我們工程隊自從進入臨江後只做過一次修廟的營生,就是去羅勇所在的拍戲景區修了一座寺廟,一座極為了禮佛又為了斂財的普通寺廟,所以無驚無險的建成了。
在這之後所有人全部處於靜養狀態,就在這養尊處優時,雪松適時的出現了,並且他又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讓我們重又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他修廟的原因也很詭異,說起來也不是他的事情,而是他老家發生的一宗怪事。
雪松老家是一處名為“東廣”的小村子,隸屬於臨江市,開車的話最多一個小時的路程,這也是臨江市周圍唯一的丘陵地貌。
東廣村建於一處名為河龍山的山脊之上,對面不遠處又是一座名為鸞鳳山的土山。
兩座土山的形狀更像是高出平原的河岸,而兩山之間的凹檔處一旦到了暴雨成災的季節就會形成一條湍急的水流帶。
而今年暴雨過於猛烈,導致水位猛漲,差點造成洪災,東廣村村民在村長的帶領下加高堤壩,總算沒讓過境的洪水淹上山。
但是在搶修堤壩的過程中所有村民集體目睹了一幕極其詭異的狀況。
湍急的洪水中一顆雪白的羊頭逆流而行晃晃蕩蕩的從堤壩處而過。
當時水位已經漲的很高,所以村民用撈杆就將羊頭從水裡撈了出來。
這是一顆真羊頭,從切面來看是被極為鋒利的刀隔斷了腦袋,羊角上繫著兩根紅絲帶。
村裡人都懂,這說明羊頭是貢品。
毫無生命的羊頭居然逆流而上,而偏生這又是個貢品,將這幾點聯絡起來看,要說這事兒沒古怪,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而洪水退去之後村民沿著山路四下尋找,隨後有人在南面山腳下的旱柳林中發現了一處小山神廟。
根據羊頭飄來的方向推斷,極有可能是這處山神廟中的貢品。
而奇怪是村子裡年紀最大的老人都不知道此地何時建了這處山神廟。
而村民的好奇心過了之後,隨之而來的則是恐懼。
因為過了三四天後,這顆羊頭居然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而至少有三四個村民說他們在晚上的時候聽到自家院子裡有羊叫聲。
東廣村的人早就搬了個七七八八,年輕人全都在臨江市學習打工,只有一些實在不習慣城市生活的中老年人留在當地,所以也沒人飼養大型家禽,無非也就是養點雞鴨而已,所以傳出羊叫聲那隻能是鬧鬼了。
這一下鬧的村子裡人心惶惶,偏生這看似落後的小山村裡近些年除了好幾個大富豪,所以祖宗的根基是必須要保留的,於是幾位富豪湊在一起“開了個會”,大家決定先是把那座山神廟修繕、擴建一番,然後在為那顆羊頭建一座“羊神廟”。
至於說這個工程究竟交給誰做?雪松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我。
聽了這詭異的情況我深感東廣村遇到的這件事是我根本無法擺平的,於是第一時間找到了寧陵生,對他說了這件事。
寧陵生聽過之後也沒說什麼,淡淡的道:“什麼時候開始?”
“寧哥,你覺得這活兒咱們能接?”
“當然能接,咱們就是修廟的人,有活兒還能不做嗎?”
“如果你覺得能做我就回復他們了。”
“先別急著答應,得把我們的條件說一下。”
“嗨,這幫人就是錢多,雪松說了,只要修好廟,擺平怪事,錢不是問題。”
“對我而言錢從來就沒有成過問題,所以我要開的條件不是錢,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寧陵生劍眉微蹙。
見他不快我立刻閉了嘴,寧陵生道:“我需要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