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骨頭就像被人拆散了似的,疼得我差點沒暈厥。
“邊哥,你、你昨天晚上怎麼了?睡覺的時候還看你好好的,現在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我能感受到整個面部都腫著,而且雙臂全是淤青,胸口除了兩個黑黝黝的大手印,還有橫豎一道道的淤青,應該是被人用棍子打出來的。
用透明繃帶貼在胸口的錄音機倒是沒丟,不過也被打成了一堆廢品。
只見床單上佈滿了鮮血,但這次我能肯定不是殺人後沾染的鮮血,而是從我嘴裡噴出來的鮮血。
“夜路走得多哪能不見鬼,我、我這是……”一句話沒說完我就覺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得了,你別說話,我去叫大哥過來。”王殿臣著急忙慌的出去了。
片刻後腳步聲響,只見寧陵生行色匆匆的走進了屋子,看見我這幅模樣他立刻對:“打電話給醫院。”王殿臣趕緊照辦。
我強忍著疼痛道:“寧哥,我這是怎麼了?”
“先別說話,你很可能受了內傷了,說話會增加負擔的。”
我只覺得呼吸都痛人,老天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很快急救人員到來,將我固定在一張擔架下,跳上了救護車。
那種遍佈全身的腫痛感,讓我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就好像有人用銼子在磨我全身的骨頭,急救醫生看我的狀態,隨後打了一針陣痛藥物,很快痛感消失了,我身體又充滿了麻痺的感覺,那種滋味也不好受,但是比挫骨之痛要好受多了。
到了醫院後我是在病床上接受的各種排片治療,期間有醫生問:“這人為什麼傷成這樣?”
“不知道,昨天晚上一夜之後就成這樣了。”
醫生道:“不好意思,這種傷情我們是不需要通報派出所的,這是醫院的責任。”
“沒事兒,您請便,我們一定配合調查。”
過了一會兒兩名派出所的警員來到現場,他們照葫蘆畫瓢的問了造成我傷情的原因後,拍照作為證據,正準備驅走醫院從我身上取下的錄音機碎片,我儘量調勻呼吸道:“這是市公安局鄭春雷隊長給我的,你們聯絡他過來一趟。”
這兩人估計我是“臥底”,趕緊給聯絡了市局,所以沒過多一會兒鄭春雷也趕來了。
看見我的模樣,他明顯吃了一驚道:“怎麼搞成這樣?”
“鄭隊,錄音機碎了。”我艱難的道。
“放心吧,我有修復手段,你受傷的原因我會調查清楚的。”說罷他晃了晃手中錄音機的殘片。
“那就拜託鄭隊了,有訊息的話一定告訴我們。”
鄭春雷走了之後兩民警做了簡單筆錄,確定我不是罪犯就離開了,醫院針對性的開始分析我的傷情以及治療手段。
隨後我開始了漫長的治療過程,在這一期間王大海過來看了我一次,並且給我帶了一些藥膏過來,練武之人所製成的藥膏對於這種跌打損傷是有奇效的,配合著與西醫療傷的手段一起,我身體恢復的很快。
“你也就是身體太壯了,醫生都說沒見過幾個體質能和你相比的,換了一般人受你這麼重的傷早就被打死了,你連骨頭都沒斷一根。”
“聽你這意思挺替我遺憾的,應該傷的更重一點是嗎?”我已經能坐著了,說話更不是問題。
“我可沒這意思,你別小心眼。”王殿臣笑著道。
我們正在開玩笑,只見病房門前人影晃動,居然是露露走了進來。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170、風暴暗湧
這可真是見了鬼,一百年沒露面,都快被我給遺忘的露露居然出現了,反而慧慧和小雪沒來。
只見她拎著一堆水果、營養品放在我床頭表情有些凝重的道:“秦總,真沒想到你被人傷成這樣。”
雖然我對這姑娘印象確實不咋地。但人既能來就是給我這面子,我客氣的對她笑了笑道:“今天沒事嗎?有空來我這兒。”
“這話說得可就太見外了,知道秦總出事了肯定要來探望的,過去您對我也挺照顧,正好趁今天說聲謝謝。”
“別這麼說,小事情。不值一提。”
“您對我的幫助可算是雪中送炭了,其實好幾次想過來,但工作太忙了,一直耽擱到今天,本來聽說秦總傷勢很重。但看到您現在的狀態恢復的挺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現在顯得越發成熟幹練,看來職場對於人的鍛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