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不復雜,他一聽說這裡面可能混有犯罪分子就慌神了,完全配合我的工作。”
“練武術的人果然有正義感。”林懷民讚道。
我在心裡冷笑。
兩個小時之後劉司空回來了。他將一張照片放在我面前道:“就是這個人,大概是在兩個星期前找我的師傅打了一根狼爪。”
只見照片裡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剛出頭的年紀,面相極其兇惡,銅鈴大眼、一對立眉,滿臉橫肉。大蒜子上一片紅暈。
這種臉屬於辨識度極高的人臉就算是把他丟在人堆裡也能一眼看出。
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居然就在我的“縝密推理下”向前邁出了堅實的一大步。
林懷民是急不可耐了,立刻就要回去。
於是我們和劉悅交代了一下工作就乘車返回了臨江。
有了照片和身份資訊就好辦了,公安局在辦案的過程中可以申請郵政、電信等部門合作調查這人名下的一切行為資訊。
再這樣一個資訊時代中任何一個人只要他來到這個世界必然會留下可追蹤的線索。一個電話、一封信件,取錢時在銀行留下的簽名記錄等等,所以這位化名為趙剛的人基本上就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悲的是他自己卻並不知情。
這就像是一個在透明沙堆裡打洞的耗子,一舉一動無不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回去後林懷民就透過“趙剛身份證”辦理的手機定位了他所有通話記錄時所處的位置。其中就有在爛尾樓裡撥打電話的記錄。
而且他撥打的電話號碼是定向的,專門打一個號碼,而且只是撥打,從來沒有接聽。
這個號碼經過調查,註冊地是羅馬尼亞,機主的身份資訊顯示他是一個做化學藥劑的商人。
“這他媽哪跟哪都是。”我道。
“商人身份肯定是假冒的,這點毋庸質疑,我有種預感,這案子一旦破了,那就是了不得的結果。”林懷民表情嚴峻的道。
“是啊,這都牽涉跨國犯罪了。”說罷我忽然覺得有點遺憾,如果寧陵生在場一定能看破其中玄機,可惜這次他是真的幫不上忙了。
說也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去辦什麼事情了,以前有事他都是直接說,估計這件事也很麻煩。
有了趙剛的資訊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不出兩天,警方就以掌握了趙剛在臨江的暫時居住地,不過透過暗訪,警方確定那間屋子裡除了趙剛和另一名同夥,並沒有發現鄭春雷。
所以警方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暗中監視,而且趙剛也沒有任何違法犯罪的行為表露,每天就是出門買吃的回家看電視,而且他看的全是動畫片,另一名同夥則主要就是睡覺,偶爾也打打坐,兩人過著極其無聊的生活。
但辦案經驗豐富的刑警既然確定了趙剛是犯罪嫌疑人,他們就會極其耐心的守候在趙剛二人的身邊,以全方位的監聽手段等著兩人露出馬腳。
終於在七天之後,也就是我傷勢恢復大半時趙剛二人開始行動了。
當天下午警方監聽到了趙剛和另一人的通話,內容大致是買家已經把東西運到了,晚上八點半在著名的臨江國際大飯店一樓交易。
國際大飯店地處臨江最繁華的區域,選擇這種地方交易一旦警方與之交手可能造成嚴重後果。
如何避免民眾傷亡?林懷民為此愁眉不展,特地把我和王殿臣請去商量對策。
我其實明白他的意思,對付這兩人槍械不起作用,反而有可能傷到無辜民眾,而論拳腳功夫多少警員在這兩人的大狼爪面前都不夠送的。
想到這兒我看了王殿臣一眼,他微微點頭,我道:“林隊你放心,這次行動我們跟著你壓陣,如果對方要動手,憑我的本事和饅頭的能力,制服他們綽綽有餘。”
“好,有你兩位壓陣我就放心了。”
晚上七點半我們隨著第二批警員進入了埋伏地點,位置是在酒店的正門處,正好能透過牆壁上佈置出的半圓形落地窗看清楚酒店大廳的情況。
而第一組警員已經全部到位,分別把控住酒店所有出入口,特警也埋伏在酒店對面的幾處門面房裡,一旦發生了交火,立馬衝出來封鎖街道,支援警察。
正所謂萬事皆備只欠東風,就等著趙剛二人入甕了。
到了八點半,這是兩方人約定的時間,果不其然只見穿著黑色風衣和黑色夾克衫的兩人晃晃悠悠從酒店外走進了酒店大堂,兩人人手拿著一份報紙,假裝遊客,隨後兩人對面而坐,一人坐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