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懷民二十多年的辦案經驗讓他做出的決定不是關閉影片,而是加快了播放進度。
果不其然,隨即音響中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響聲,林懷民立刻恢復正常播放,只見一團黑暗的影片中雖然看不清楚任何影象,卻能聽見異常清晰的驚叫聲,隨即驚叫聲變成了慘叫聲。
1802房子周圍的幾戶人家陸續都開了燈,過了沒多久1802的房間燈也亮了。開燈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而客廳裡躺著三名受害者的屍體,一個赤身**的女孩仰面朝天的躺在桌子上,所以看得最清楚,只見鮮血不停從她脖子處的傷口流淌而出。
女孩此刻還沒斷氣,渾身痙攣,雙眼瞪得滾圓,正好面對攝錄機,而另兩人男孩躺在桌下,另一個女孩背靠飄窗,無法看清正面的狀況,隨後攝錄機的內容便結束了。
林懷民立刻調取案發現場的資料,只見坐在飄窗上的女孩肚腹處被掏了一個大口子,就像被人將拳頭活生生塞進肚子裡。
這是招碟仙后發生的慘劇,不能說殺死這三人的就是碟仙。但這事兒確實也太過於巧合。
三名少年經過調查沒有任何債務糾紛,所以為利益被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感情方面這些孩子也屬於亂成一團。所以為情殺人也不太可能,排出了這兩點,兇手為什麼會在招碟仙時出現在屋子裡,並同時殺死三人
而且根據作案現場的狀況死者脖子上都有牙印存在,初步判斷這件案子可能存在非常現象。”
聽到這兒我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打斷林懷民的話道:“你是說死者的脖子上都有牙印存在”
“是的,大動脈部位被撕咬開,怎麼,你聽說這案子了”
“哦,沒有,當然沒有。”我裝糊塗道。
於是林懷民繼續道:“三人中男孩叫張辰晚,兩個女孩叫梅婷婷、嶽麗,三人都是年紀剛過十八歲,沒有工作,家境殷實,而當晚參加“聚會”的其餘四人也都找到了。根據他們的口述,吸毒過後張辰晚突然提出了召喚筆仙的提議,因為這些人都相信世上存在可以召喚出筆仙的法門。所以有的人不敢在深夜做這件事,便提前退了場。”
之後林懷民去了桂花園一趟,這個小區在當地屬於最高檔的小區之一,最好的地理位置,最完整的的綠化設施,幾乎就是房子蓋在了公園裡。
警方現場取證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事發的居民樓表面上平靜如水,不過還是能從周圍休閒的老頭老太那兒聽到對於這起案子周圍老百姓的看法,此時他的同事打來了電話,根據被抓嫌疑人的供述,已經掌握了一些重要線索。
出乎意料的是由此又引申出另一起案子,而這起案子和招筆仙致人死亡案件似乎沒有關聯。
犯罪嫌疑人交代的人名為李旭東,此人涉嫌殺害一名七歲南通,雖然自首,但行為特別惡劣,定案後還是被判了死刑。
因為要債發生的矛盾,李旭東持刀將一人捅傷後被逼入死衚衕,恰好遇到了受害人盧啟樂從這裡路過,於是挾持了他,之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殺害了盧啟樂。
說到這兒林懷民頓了頓道:“你知道嗎,在這起案子之前李旭東的案子已經蓋棺定論,李旭東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殺死了被他劫為人質的盧啟樂,但這名犯罪嫌疑人為了自保供述了李旭東案的隱情,他檢舉盧啟樂的父親盧海洋是臨江最大的毒品販子,多年來披著科技公司的外殼,一直製毒販毒,製毒工廠就在荔西路一家地下倉庫裡,門牌上掛著的是儲存橡膠製品的倉庫。”
“李旭東曾經是盧海洋的一個手下,兩人因為利益問題翻了臉,李旭東殺了盧海洋的小孩報復,本來以為他會被狙擊手打死,但當天他操之過急、下手太快,殺了孩子後狙擊手尚且沒有佈置好,所以被警察活捉了,這種頑固派的犯罪分子當然不會和警方合作,所以沒有抖出盧海洋的老底,但最終被李旭東的一個朋友為了自保而出賣了,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點頭道:“這話說的沒錯,人要是幹了壞事,就算再小心,能掩蓋一時,但絕不可能掩蓋一世的。”
“是的,之後經過對毒品工廠暗中調查取證,把工廠端了個底朝天,而盧海洋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被抓獲的,一次性繳獲的純海洛因就有二十公斤,另外像搖頭丸、冰毒這些東西就不計其數了,除此以外還有一種新型精神迷幻類藥劑,我們正在分解其中的成份,這件案子中牽涉的毒品數量即便在中國都算名列前茅了,真沒想到自己所管轄的區域居然有這樣一條大魚,之後李旭東交代了殺害盧海洋孩子的真實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