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麼回事”警察皺眉道。
於是我將那天晚上在房子裡見鬼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道:“事後我再怎麼回憶都無法確定到底是真遇到鬼了還是產生的幻覺,但是那種記憶確實太深刻。但是今天這位兄弟又遭遇了相同的情況,雖然我沒有看到被撞死的紅衣女鬼,但我相信他說的話。”
聽完我的敘述本來已經略顯鎮定的年輕人又抖動個不停,兩位民警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起身道:“你們兩都得跟我去接受調查。”
很快瑪麗公館出的這兩起鬧鬼事件就成了廣為流傳的段子,甚至連鄭春雷都介入了這件事裡。
但他也有抱怨,對我道:“我是警察,不是抓鬼的道士,我幹了幾十年的刑偵工作,到頭來讓我去抓鬼,真是笑話。”
“抓鬼是次要的的,但這裡面的事情必須得要調查清楚。”我道。
“那不還是去抓鬼嗎玩這種字面上遊戲有意思嗎就算是真鬧了鬼也輪不到我管。”
“鄭隊,對於群眾所提供的案件我們都要抱著謹慎的態度去處理,而不是憑自己的喜好就武斷的作出判斷,這是對工作的不負責任。”我也是倒黴了好多天,有鄭春雷陪著我一起倒黴。總有種幸災樂禍的喜悅。
“算了,我不和你扯這個,不處理案子說到底是我的失職。”他憤憤不平道。
鄭春雷沒有絲毫辦法。作為“組織的人”,他只能服從“組織的安排”,但是對於瑪麗公館所發生的案子,他根本就不信,他不信鬼魂會跑出來嚇人,更不相信鬼魂會上qq,這不是扯淡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剛出門便接到了何長生的電話,此時的何長生因為報道題材的特殊性,所以和公安局之間的交往比較頻繁,而鄭春雷則是他的“大客戶”,因為鄭春雷是刑警隊隊長,很多大案要案他都是直接參與戰鬥在第一線的人員。
鄭春雷告訴我何長生找他的目的是想要介紹個熟人給他認識,而何長生這位熟人就是另一位見了鬼的警察,鄭春雷正為這事兒憋了一肚子氣沒處撒,聽他這麼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於是他來到了我的這處“五萬元特價房”,知道他要來我特意讓那位紅衣女鬼的目擊者,提前來這等著鄭春雷。
雖然我和鄭春雷很熟,但他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兩敢對自己所說的話付法律責任”
如此生硬的語言,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於是我道:“您不相信我們的遭遇”
“這事兒太邪乎了,鬼魂現在都會用qq了”他道。
“我、我真的沒騙人,我知道這種事情確實令人難以相信,但這都是真的警察同志,我們都是守法公民,每天上班下班賺點工資過日子,沒事尋警察開心這對我們而言能有什麼好處”年輕人叫桂有才,是個膽子不大的老實人。
“哼。”鄭春雷嘴裡雖然沒說什麼,但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說的話,搞清楚當時案發現場的位置,他甚至沒讓桂有才帶路,出門直接去了木亭處,因為所有社群居民都知道這裡曾經鬧鬼,這些日子根本沒人靠近過,我也跟了過去,只見亭子裡的木椅上滿是灰塵。
這裡是一片茂密的松針林,七八株大松樹將周圍一切環繞其中,雖然是大白天也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往前一點是一條人工小湖,中間有一條鐵索橋作為美化的景觀,倒也有些創意。
“他媽的鬧鬼,我看是鬧人了。”鄭春雷掏出煙點了一支。
正當他準備坐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朝左手邊望去只見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椅背上有一塊黃褐色的印跡,他做刑偵工作幾十年,職業敏感讓他覺得這有可能是一個血腳印,就這一下鄭春雷警覺起來,他滅了香菸將亭子周圍仔細檢查了一遍深深吸了口氣起身打電話給負責證物蒐集的部門,讓他們立刻來人調查案發現場。
五分鐘後負責證物蒐集的同事們到了現場,經過仔細搜查他們在木亭中提取了兩枚已經變了顏色的血腳印,還有一枚遺落在現場木椅椅腿縫隙處的金戒指,而鐵索橋上也提取了一枚血手印記。
而鄭春雷也找到了當天出警兩位極不負責任的警員,當然從主觀意識上這兩人其實和他是一樣的,因為不相信這世上會鬧鬼,卻又自相矛盾的害怕擔心觸黴頭,所以案發當晚根本就沒有對木亭進行過檢查,也不知道兩枚血腳印和手印的來歷。
回去後立刻對採集樣本進行分析,最終確定是o型血樣,從而也就確定了是人血無疑,而隨後去醫院蒐集當天被撞身亡紅衣女子血樣最終確定案發現場的血液樣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