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手還未移開便被子叔緊緊抓住置在了心口處。
微微哽著聲,子叔喃喃道,“媽,我好難受。”
昏迷中的子叔緊緊抓著段遠希的手,似乎是把他認成了自己的媽媽。
段遠希黑著臉,但看著子叔眉宇深鎖的模樣,以為是因為發燒讓她的身體難受,便有些生澀地安慰到,“好好,叔兒乖乖睡一覺,明天身體就好了。”
“媽,為什麼他們總是毫無顧忌地傷害我,為什麼他說會讓我永遠幸福,最後卻狠狠的在我心上割了一刀?為什麼?”
段遠希的心漸漸靜下來,一聲不響的看著如今毫無所知在他眼前顯露憂傷的女人。
細長的眉下,雨道細密的羽睫遮住了她總是冷靜而略帶冷漠的目光,長翹的睫毛上如今似乎也凝起了薄薄的一層水霧,溼氣漸漸攢聚,直到形成了一滴淡淡的水滴,
掛在她的眼角,卻始終沒有滴落。
這般脆弱模樣的子叔,他從未見過。
她在別人的眼中,是堅強的,是聰明的,甚至是有些強悍的。
強到他沒見到她哭過。
而如今即便昏迷中不同於往日,分外脆弱的子叔卻依舊強撐著最後一絲堅強。
女人是允許流淚的,梨花帶雨的淚盈讓男人動心,淚水潛然的哽咽讓男人憐惜,他甚至喜歡欣賞女人撒嬌似的嬌泣,覺得很美。
可是,如今看著子叔欲認的淚水,卻讓他心底感覺一絲絲的痛。
低頭,舌尖停留在子叔的眼角,吮吸掉那一滴帶著苦澀滋味的淚水。
方才抬頭,卻沒想子叔喃喃到了他的名宇,“段遠希,我不會讓你搶走諾諾,不會讓你搶走他。”
段云溪楞了楞,有些摸不清子叔這話的意思,思索了片刻,還是輕聲安撫道,“不搶不搶,他不搶。”
凝視了子叔片刻,段遠希起身
沒有抽掉被子叔握著的手,他和衣上床,小心翼翼的倒躺摟住她。
他一生驕傲自負,張揚不羈。
渴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