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餓壞了的野豬。
野豬餓,張川樹更餓。但是人與動物的最大區別就是,當動物餓了時,會不惜生命的奪取食物,而人會不惜別人的生命去奪取別人的食物。此刻,野獸與張川樹對立著,野豬嘴裡發出呼呼之聲,似乎是在高速張川樹,老子要進攻了。
果然,野豬哼了兩下之後,拔起後腿,兇猛的超張川樹衝了過來,沒想到野豬的速度能這麼快。但張川樹的反應更快,趁野豬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張川樹突然一躍而起,正好抓住頭頂的一棵樹幹。
熱帶的數都不算高,所以生長出來的樹幹也會壓得很低,張川樹向上一竄,雙手一伸,正好抓住了樹幹。野豬跑到張川樹原來站的地方時愣住了,沒想到剛剛眼前的食物突然消失了,野豬還在四處聞氣味,張川樹在樹上飈著,儘量壓低自己的呼吸,因為豬的嗅覺要比獵狗還要高的多,所以,張川樹一定要避免野豬在張川樹的呼吸中發現蛛絲馬跡。
野豬轉了兩圈,還是沒有找到張川樹,即便張川樹的氣味就在自己身邊圍繞,但是它連土都用鼻子拱開了一大片,還是沒有看到張川樹的影子。最後,野豬終於放棄了,搖了一下尾巴,無奈的轉身離去。張川樹看野豬轉身了,心裡這個得意,可恰恰就在這個時候,張川樹抓著的那棵樹枝竟然開始斷裂,在野豬還沒離開張川樹的視線的時候,樹枝完全斷裂,張川樹便從樹上一屁股摔了下來。
砰地一聲,野豬發現了動靜,轉身一看,“獵物”又回來了,這回該輪到野豬高興了,野豬又是哼了兩下,再一次朝張川樹兇猛的撲了過來。由於張川樹還坐在地上,想再次起跳是不太可能了,張川樹就地一滾,躲過了野豬的突然襲擊。
張川樹靈敏的抽出匕首,準備跟野豬決戰,雖然匕首很短,用來殺獵物很困難,但是這是張川樹目前唯一的武器。野豬不知道張川樹手裡的是什麼東西,以為是另一樣吃的,於是更高興了,再一次朝張川樹撲了過來。
張川樹心想這也不能在躲閃了,一來浪費自己的體力,二來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只有大開殺戒了。張川樹攀著身旁的一株樹幹站了起來,在野豬接觸自己身體的一剎那,張川樹縱身一躍,但是這回張川樹並沒跳多高,也沒跳多遠,而是正好從野豬身體上方掠過,就在張川樹掠過的一瞬間,突然出手,將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匕首精準的扎進了野豬的後背。野豬隨即發出殺豬般的叫喊聲,叫聲驚天動地,悽慘至極。
張川樹落地之後,轉過身,本以為野豬應該倒下了,可沒想到,野豬依舊站立,只不過呼吸開始急促了。這時候張川樹想到了西班牙鬥牛,那些牛身上被紮了好多槍依舊可以跑動,難道野豬的生命力跟那種鬥牛一樣?
思考之際,野豬已經轉過了身,怒視著張川樹,似乎要與張川樹同歸於盡。野豬張開了血盆大口,獠牙也展露無疑。張川樹此刻也沒有了任何武器,只好赤手空拳來搏殺一下了。
野豬再次跑動,但這次顯然沒有前兩次快。跑到張川樹身邊,張川樹很順利的跳起,野豬從張川樹胯下穿過,但是張川樹沒有給它穿過的機會,而是一屁股坐在野豬的後背上,然後迅速抽出匕首。一道鮮血隨著匕首的抽出而噴射了出來,野豬又是一聲慘叫,伴隨著慘叫,也停止了跑動。
張川樹意識到野豬已經沒有戰鬥力了,也便放過了這隻豬,畢竟都是生命,在植物學的角度來說,張川樹和豬是同等重要的。
放過了野豬,張川樹又繼續找食物,但是這裡除了樹木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了,難不成幾個人扒樹皮吃。張川樹又走了一段,總算是看到了一株植物上生長著幾個橙色的果子,這種山間野果張川樹從來沒見過,但會死看上去可以吃,而且水分充足,吃這個又能解渴,又能解餓。張川樹先是摘下一個果子自己吃了兩口,味道不錯,雖然有點酸,但是很爽口,水分很多,一咬下去都順著嘴角流果汁。張川樹兩吞胡言的一氣吃了八個,這才算吃飽了,而且也解了渴。
但張川樹也不能只顧著自己吃,還有三個人張著嘴等著他呢。隨即,張川樹脫下了自己上身僅剩下的半袖背心,又找了一根樹藤將半袖背心的一頭綁緊,做成一個布袋子。然後開始摘果子,把短袖背心裝的慢慢的,張川樹心滿意足的看著這些食物,夠四個人大吃一頓的了。既然這裡有這種食物,那以後就不難找到了。
張川樹滿載而歸,三個人看到張川樹赤裸著上半身,手裡拿著一個布袋子,都一下子來了精神。張川樹把果子往地上一倒,說道:“這果子味道不錯,又解渴,又解餓,你們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