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搖頭:
「不要!請饒了我!爸爸,別殺我」 休琍爾似乎將眼前的馬克西米安,看成了另一個人。
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孩童時代,即將被殺死的恐怖回憶,隨著雷聲在他的腦海中甦醒。
「休琍爾,你在怕什麼?是雷聲嗎?還是有人要殺你的事?」
「啊為什麼?爸爸」
他用力抱緊休琍爾的身軀,休琍爾倏時全身僵硬,緊張的瞪著馬克西米安。瞬間,彷彿恢復正常似的睜大眼睛。
但是立刻又陷入惡夢中,狂亂的喊叫:
「我不知道,是陌生人!我不認識、見都沒見過的人!」
越是這樣緊張的否認,越是感覺得出他在說謊,馬克西米安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懷中的休琍爾。
「你在袒護誰?你在袒護想要殺你的人嗎?」
「啊!啊啊」
休琍爾透不過氣來的呻吟著,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雷擊聲,休琍爾屏往呼吸,深綠色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馬克西米安:
「馬克西米安」
失聲低呼的休琍爾,這次則是對眼前抓住自己的男人感到恐懼而顫抖。 馬克西米安發現休琍爾已恢復神智,並且對自己露出害怕、厭惡、輕蔑的複雜表情,於是立刻放開他的身軀。
休琍爾彷佛要掩護自己的裸體似的,將雙手交抱在胸前。
過去隱藏在馬克西米安內心深處的憐憫,此時已被掀去了覆蓋在上面的薄皮,轉變成他自己也無從解釋的情愫
他歪了歪嘴角:
「要下雪了」
不知何時,雷聲已停了,窗外一片詭異的沈寂。
雪隔著鐵欄杆,無聲無息地飄下來。
馬克西米安瞥了一眼僵硬地蜷縮在爐邊的休琍爾,轉身走出塔屋。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他並沒有上床,而是走入寒氣侵人的書齋,開始動筆寫一封短箋。
7
半夜開始下的雪,在早晨停下來了。
馬克西米安要魯本斯冒雪出去送信,他自己則去準備休琍爾的早餐,在八點時登上塔上的房間。
休琍爾還未完全醒來,但是一發現馬克西米安進來,他立刻彈也似的自床上坐起。
「今天感覺怎麼樣?」
休琍爾不理會馬克西米安的詢問,探手撿起掉在床邊的絲質睡衣穿上。
體內的創痛仍未平復的休琍爾,一舉一動都比平常遲緩許多,顯得楚楚可憐。但馬克西米安卻視若無睹,還嘲笑他:
「你昨晚讓我看到很有趣的一面。」
「我怎麼了?」
大概是想起起昨夜恐怖的回憶吧!馬克西米安的這句話,令休琍爾蒼白著臉,不安的問他。
「自己想想看啊!」
淡淡回了一句的馬克西米安,並沒把餐盤放在平常的桌子上,而是拿到床邊,擺在休琍爾身旁的小桌子上。
一早就準備了紅葡萄酒、及摻有蜂蜜的粥,休琍爾感到十分訝異,但馬克西米安卻不理會他,逕自開始整理壁爐裡的灰。
葡萄酒一流進喉嚨,就感到一陣熱辣辣的刺痛,可能因為昨晚嘶喊得太過厲害,傷到喉嚨了。休琍爾想起自己在兩個男人的暴力下,飽受蹂躪的慘狀,淚珠顆顆的滑下清麗的臉頰,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在馬克西米安面前哭了出來。
「好像相當有效嘛!」
馬克西米安倚著壁爐,面無表情地看著休琍爾淚流滿腮,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嗚咽出聲的模樣。
「馬克西米安」
過了一會,還是休琍爾先開口,他咽哽不成聲的說:
「你是克蕾蒂雅的哥哥,恨我也是應該的,無論對我做什麼我都可是拉蒙請不要再讓拉蒙對我」
好不容易說到這裡,休琍爾再也說不下去了。已變得脆弱的心智,光是想起昨夜的屈辱,新的淚水就又湧了上來。
「那麼討厭拉蒙抱你嗎?」
被馬克西米這麼一問問,為了不讓哭聲外洩,休琍爾用手遮著自己的嘴巴點頭。
馬克西米安冷冷的看著他可憐的模樣。
「那麼,如果要讓你痛苦,只要叫那個男人來就行了!」
「啊——」
休琍爾不禁十分後悔讓馬克西米安知道自己的弱點,他移開綠色的美眸,將視線轉了開去。
「要怎麼對待你,由我決定。」
馬克西米安接著說:
「知道了就快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