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得恭喜姐姐了。你的歡喜,我的悲哀”。美賢笑了,說道:“瞧你那個德性,好象霜打的茄子。”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挺高興。她知道對方這種表情是因為自己。女人都是在男人對她的表現中,看出自己的價值的。有男人在乎自己,誰都會爽的。美賢也不例外。
收拾完畢,兩人便出了屋。在路上,兩人並肩走著,中間留的距離,過一輛馬車不成問題。要是平時,笑文早靠近她了,不過這時候,他沒有那個心情,連說句話都不想。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笑文這時連胡思亂想都沒了。
還是往丁松家那個方向去,走了一段,到西南的一個路口,兩人向南一拐,便下道了。孟雪晴她媽家便在這片。
這一片路很寬,兩邊的人家不少,但燈光很暗。沒走幾步,美賢便覺得有點怕,她往笑文身邊靠靠。笑文也不出聲,依然悶頭走他的,滿心不痛快。以為今晚叫自己陪她出來有什麼好事呢,鬧了半天是當保鏢來的。換句話說,有可能,自己是送親的,這就是把一個大美人送往別人的懷抱。
前邊有一個大溝子,兩頭是坡。這裡自然沒了人家,只有些高高的樹。這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附近還傳來幾聲狗叫,美賢最怕狗了,嚇得抓住笑文的手。笑文在她的手背上拍拍,安慰道:“別怕,有我呢,別說是一條狗,就是一隻老虎,我也能打跑它。誰想傷害你,我叫他好看。”
美賢拉著他的手,平靜多了,說道:“幸好我比你大,再年輕幾歲,非得被你的甜言蜜語給灌醉了。”
笑文緊握她的手,不讓她縮回。又強調說:“我說的是真心話。”
美賢問道:“你有什麼能力保護我呢?”
笑文驕傲地說:“我本事大著呢,你以後就會知道。”
兩人說著話,上了坡,向東一拐,走不多遠,在一個門前停下,美賢掙開他的手,心說,這樣拉著手進去,這哪象看物件來的,倒象領著物件來炫耀的。
兩人一進院兒,美賢的舅媽便出來了,離多遠便能聽到她的高音:“哎呀美賢呀,你再不來,我就去找你了,人家等半天了。”說著,將二人讓進屋門。
她家的屋是三間的。她讓美賢進了西屋,卻叫笑文進了東屋。笑文很想瞅瞅美賢相親的那個傢伙,看看什麼德性,能不能比得上自己。哪想到這個舅媽不讓看。他只好坐在東屋的炕沿上亂想著。盼著美賢千萬可別看中他,盼著這次相親的事快點泡湯。
一會兒,舅媽過來了,在笑文旁邊坐下,用一雙小三角眼瞅著笑文,象要看清他的真面目。接著又問起笑文的情況來,笑文跟她不會多話,很小心地回答著,都是有真有假的。她不問,自己不答。
一會兒,舅媽又到西屋去了。笑文著急,開啟東屋門,想聽聽那邊在談著什麼,耳朵支起來也聽不清,只知道是有人說話。他很想知道那傢伙的模樣,怎麼辦呢?他靈機一動,心說,師父教我的本事,為什麼不用呢?師父再三告誡我,不能用他的本事幹壞事,我一直聽著呢。也沒有幹什麼壞事,不過在跟前妻戀愛前,偷看過她換衣跟洗澡。就算那事算壞事,這回總不是壞事吧。
這麼想著,他便關上門,又坐到炕沿上,對著遮擋自己的牆壁,閉上雙眼,默唸著口訣,再睜眼時,那目光便穿牆而過,穿過兩堵牆,直抵西屋,裡邊的情景看個清清楚楚的。
只見舅媽坐南邊窗前,對面是美賢與那男人。美賢坐在炕頭,那男人坐在炕梢。美賢很規矩地坐著,偶爾看一眼那男人,表情是微笑而有禮貌的。並不是一臉的陶醉相,這叫笑文很安慰。再看那男人,收拾得很精神,都四十多歲了,腰身挺直,西裝革履,皮鞋鋥亮。正嘴巴張合著,一臉的虔誠,不知在說著什麼動聽話。笑文還真擔心,他的言辭象磁石,把美賢給吸跑了。
笑文觀察那男人的臉,覺得在哪裡見過。那是一副嚴肅,幹練的面孔,顯出他不是酒囊飯袋,且透出中年人的成熟兒美來。有不少少婦就喜歡這種的。
這張臉在哪裡見過呢,他冥思苦想,再端祥那張臉,良久良久,眼前火花一閃,心裡大叫道:“原來是他呀。”由他,笑文想起另一張面孔來,那個人這幾天還見過呢。
第四卷(3)初吻
笑文想起來了,那個男人正是蘇蘭的父親,前些天還找自己到他家幹活來著,自己由此才認識女學生蘇蘭的。可不管是誰,誰要跟美賢好,笑文都不舒服。雖然他不能斷定是愛上美賢了,但他敢確定自己是很在乎她的。
片刻,西屋門一響,美賢出來,在叫笑文的名字,笑文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