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青年,相貌樸實,說話和氣。
趙人雄是來找丁松幹活的。讓丁松去給倒煤。原來他給孟雪晴媽家送了五噸煤,都缷在門外。需要把煤折騰到院子的棚子裡。兩個人已經夠用,反正也不急。他問丁鬆得多少錢。
丁松是瞭解雪晴媽家的地形的。他沉吟道:“本來三十塊錢就行。但門外離院裡的棚子遠了點,麻煩些。怎麼也得五十塊,看在咱們老交情的份上,你就給四十塊吧。二老闆,你看行不?”
趙人雄二話不說,爽快答道:“行,跟我走吧。”當先向西走去。到等活兒的樓下,兩人拿了鍬,又向南直行。十分鐘後到了那裡。
丁松笑道:“二老闆,你好歹也是個老闆,怎麼沒個車坐?”
趙人雄苦笑道:“我算什麼老闆,只是給人家幹活的。”
丁松說:“什麼叫人家呀,那不是你親哥哥嗎?你們是一家人,他有錢,你自然也有錢了。”
趙人雄搖頭笑了笑,沒出聲。進院子給拿來扁擔和土籃子。丁松說:“最好有獨輪車。那樣更省力,更快。”
趙人雄說:“我這就去借。”說著,倒跟前鄰居家去了。
丁松坐在煤堆的一個大煤塊上,吸起煙來,笑眯眯地望著院裡的一幢磚房。
笑文在旁邊問:“丁大哥,這是誰家呀?是二老闆的物件媽家嗎?”
丁松很深沉地一笑,說道:“這回你可猜錯了。不是二老闆的物件媽家。是趙人傑的物件媽家。不對,錯了,是他情人的媽家。”
笑文點頭,說道:“有錢真好呀,萬事如意。”
丁松狠吸了一口煙,說道:“可不是嗎?這姓趙的王八蛋,跟這個孟雪晴好了好幾年了。那女的也賤,見人家有錢,就貼上來了。本來還算個正經女人。為了他那幾個臭錢,跟老公離婚了,想嫁給他。哪知道,這姓趙的根本不想娶她,只是玩玩。這姓趙的又看上別人了。那是個超級大美女,比孟雪晴美多了,人家還是個大姑娘呢。這趙人傑真他媽的能做白日夢,我就不信,那個陳魚能跟他。那姑娘眼睛長在額頭上。”
笑文正想問陳魚是誰,這時,趙人雄推著獨輪車過來了。他便閉上嘴。
兩人開始幹活。趙人雄說:“我來幫你們裝車吧。”丁松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是老闆。你要伸手的話,俺哥們的工錢,還得分你一份,我們吃虧了。”聽這話,趙人雄笑了。
二人幹活沒幾分鐘,一輛摩托平穩地開過來,在煤堆旁停下。車上下來一位少婦,三十出頭,一條粉色的紗裙,把優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極。秀髮在腦後束成一個“把”。圓圓的額頭,秀氣的臉,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麗色。
笑文覺得很漂亮。他不認識她,丁松認識,知道這就是孟雪晴。
雪晴看看煤堆,又看看丁松二人,對趙人雄說:“人雄,你真有信用,說到做到。你哥哥遠不如你。我跟她說了幾百遍了,他只是答應,根本不辦人事。她心裡哪有我這個人。他不喜歡我了”說到這兒,眉頭皺起來。
趙人雄說:“他一天事多,忙得要命。一定是忙忘了。我哥哥不喜歡你好,還能喜歡誰?”
雪晴說:“你老是替你你哥說話。好了,別在這兒吃灰了,跟我進屋。”
趙人雄說:“我在這兒吧,一會兒,他倆累了,我好伸手。”
雪晴一笑,說道:“拉倒吧你,你想當大板鍬嗎?想搶人家飯碗呀你。”說著去拉趙人雄。人雄不好意思跟她拉手,躲開後,跟她進屋了。
丁松推車,笑文裝車。因為有風,煤灰飄起,不大一會兒,兩人的臉便造得雀黑,好象才從井下上來似的。在完成一半時,遠遠地便見一輛轎車過來。丁松認得這車,便飛跑著給趙人雄報信。趙人雄以最快速度出來,臉上有點慌。
趙人雄才在窗前站好,趙人傑便從轎車上下來了。他是個大塊頭,穿著花襯衫,留著大背頭,頭髮鋥亮。象給牛犢子剛舔過似的。他的相貌跟他弟弟不同,他是大胖臉,臉上佈滿酒糟的炕。
趙人傑隨意地掃視著,向院裡走去。司機跟在後邊。樣子不象司機,倒象是保鏢。
趙人雄上前跟哥哥打招呼:“大哥,你那麼忙,不用過來了。這裡有我就行了。”
趙人傑橫了他一眼,將人雄拉到一旁,怒道:“人雄,你給她拉煤,怎麼不告訴我一聲。真是的。”
人雄解釋道:“大哥,我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用大哥操心嗎?我就給辦了。”
趙人傑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