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只窩在女人懷裡享樂,不求上進。那樣的話,連女人都看上不上你。只是如何解決這個資金問題呢?就算能到舞廳唱歌,一個月一千多,要攢多久,才能攢夠創業的本錢呢?太慢了,實在太慢了。我現在需要馬上有一筆錢。然後才能象滾雪球一樣,使之越來越大。
他在床上翻一個身,又想起趙仁杰的話。呸,這個混蛋,憑什麼對我發號施令,我會怕你嗎?我姓宮的已經死過一回了,根本當你說的話是放屁。你不讓我碰陳魚,我就不碰嗎?別說她是個自由身,就算她是你老婆,她要主動投懷送抱的話,我也不會狠心拒絕的。再說,陳魚那麼有眼光的人,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粗俗不堪的傢伙。下回見到陳魚,我倒要問問陳魚跟他是什麼關係?
想到陳魚,他還是有點慚愧。自己那回實在也太過於輕浮了。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一時忍不住,就嚐了她的小嘴兒。自己被她用酒給潑了,毫無怨言。人家不拿菜刀砍自己,已經算很給自己面子了。
拿陳魚跟菊影一比,他覺得還是菊影這樣的姑娘比較討人喜歡。陳魚比菊影強在何處呢?家庭條件,好工作,好身手,好相貌。可這些都比不上菊影的好性格,好為人。如果在她們二人中選一個當老婆,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菊影。只是他發現周圍的好多人,都認為陳魚是小鎮的姑娘中最優秀的。也許在他們的心中,陳魚比菊影強的地方太多了吧。
笑文能確定自己喜歡菊影,但不喜歡陳魚。不喜歡陳魚,為何還會抱住她佔便宜呢?笑文給自己的解釋是,為色所迷,情不自禁。那跟愛情扯不上什麼關係。他相信,如果這話讓陳魚知道,準會氣得吐血。
他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總是睡不著。正心煩意亂時,有人敲門。笑文望望已經微明的窗外,跟乾乾淨淨的院子,心說,這麼早誰來看我?是柳雲嗎?難道她想我了。
想到柳雲,他心中一熱,騰地坐起來。以最快速度去開大門。想象著四目相對,感慨萬千的情景。那一定是一生都難忘的畫面。
當他開啟大門,面前是另一張俏臉,可不是柳雲,卻是多日不見的韓冰,正用一雙媚眼笑吟吟地瞅他呢。笑文一呆,竟忘了說話。
韓冰揮揮手裡上的小皮包,嗔道:“我一大早的來看我,我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笑文一笑,說道:“請進,請進。”又見自己只穿著線衣線褲,很感不安,又說:“對不起,失禮了。我忙著來開門,忘了穿得整齊些。”
韓冰往裡走著,回眸微笑道:“你不是在等別的女人吧。我可能打擾了你的好事。”
笑文望著身穿長裙,腰臀擺動的韓冰,心裡怦怦亂跳。嘴上應付道:“韓大姐真會說笑話,我現在這副德性,連自己都養不起,還會有女人跟我嗎?”
韓冰只是大有深意地笑著不出聲,笑文也就不再說什麼。二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屋。對著這麼一位風姿綽約的尤物,聞著她身上令人犯罪的體香,笑文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有點軟了。
韓冰到處看看,說道:“什麼都不少了,就少一樣。”
笑文請韓冰坐下,自己給倒了熱水,問道:“還少什麼呢?我覺得已經象一個家了。”
韓冰嘴角一抿,微笑道:“就少一個漂亮的老婆了。”
笑文連連擺手道:“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不想娶老婆。總得有了錢再考慮這事。”接著話題一轉,問道:“姐姐,謝謝你給我買的傢俱。我倒省了不少錢。”
韓冰望望自己給買的櫃子,凳子跟床,問道:“我不大會買這種東西,不知道合適不。你還喜歡嗎?”
笑文坐在她對面的床上,說道:“喜歡,只是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有點不敢收。咱們其實認識沒幾天的,你對我太好了。”
韓冰一笑,說道:“這算不了什麼,我是看你這個人不錯,挺厚道,挺善良的。再說,你也幫我過呀,那天你把我送回家,我可還記得呢。還有,我男人還傷害了你,真不好意思”
笑文大方地說:“那點小事,還提它幹什麼呢。咱們談點高興的事。你從哪裡來?家嗎?”
韓冰搖頭道:“不是,我一夜沒回家。”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韓大姐,你不會有了情人吧?”
韓冰白他一眼,說道:“你可不要瞎說,沒有這事。我是跟朋友們玩了一夜。先是打麻將,後來吃飯店,又去蹦迪,又去吃串,最後跑歌廳去嚎。我實在受不了了,先逃出來,就來看你。他們現在還在那裡叫喚呢。我不想回家,就跑這兒來瞅瞅你,看看你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