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馬耳!”將近五百騎兵齊齊的拿出準備好的錐子,刺向馬的耳朵,為的是讓戰馬不被巨響的炮聲嚇得受驚。
戰馬在痛苦中喪失了聽覺,在騎手的駕馭下不知死活的向不遠處的掘港城衝過去。
此時,雷通一夥出現在他們的側翼。
“排好排好!”八百士兵排成密密麻麻的五排,第一排趴著,第二排跪者,將火銃架在第一排戰友的肩頭,第三排半跪,同樣的火銃架在前面戰友的肩頭上,第四排蹲著,火銃以戰友的肩膀為依託,第五排直立,火銃端在手裡,沒什麼可以依託的。
“預備,放!”眼前出現了滿清的步兵,他們手裡拿著的都是弓箭,火銃並不多見,更沒有集中使用,只是拿在幾個矮個子士兵的手裡,打一槍,裝藥,再打一槍。
“一幫土包子!”雷通心裡暗笑,“竟然敢來衝擊我的八卦無敵火銃大陣,看來是活膩了。”
第一排槍響過後,對面十幾個士兵倒在地上,第一排計程車兵急忙將槍調過來,塞進火藥、鐵砂、鉛彈,用一截木棍塞實,端在手裡等待命令。
當第一排裝好彈藥時,第五排已經發射完畢,第一排又開始射擊。
在這種緊密的而且沒有任何火力間歇的火銃陣型面前,任何散兵進攻都是徒勞的,所以不到一刻鐘,雷通他們面前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上百死人,但是仍有數不清的步兵在督戰隊的驅趕下向雷通他們衝過來。在如麻的步兵面前,滿清的騎兵受到極大掣肘,不得已騎兵只好棄馬步行作戰。
“準備,射擊!”雷通趴在地上觀察戰果,還真不錯,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步兵能衝到二十步以內,照這麼樣打下去,只怕眼前會被敵人的死屍堆成一座山。
面對側翼被牽制的情況,阿勒泰一時也是茫然,左眼的傷口出血不止,讓他的大腦出現了間歇性昏迷,他奮力的在自己臉上煽了兩個嘴巴,這才沒讓自己從馬上掉下來。
“全軍向西,先打掉側翼那幫龜孫子,再給我全力進攻掘港城!”阿勒泰現在還不算糊塗,至少知道了誰對他的攻擊才是最大的威脅。
“敵人開始全力對付老雷了,傳我命令,新兵營和壯勇全部出城作戰,斬殺敵酋一人者賞銀三兩,殺五十人者賞白銀千兩,良田五十畝!”李輝站在城頭,鎮靜的指揮作戰,“賈敏炮隊,瞄準敵人的密集處,給我狠狠地打!”
處於西面甕城上的兩門三磅小炮響聲不斷,而立在掘港城頭的五門炮(包括四門木炮)推向西面城牆,對著正在蜂擁進攻的滿清步兵一頓狂轟。
掘港城城門開啟,所有壯勇全軍出動,不講究什麼陣型也不按照什麼佇列,就是一頓猛砍,沒有武器的從地上撿起死人的武器,沒有鎧甲的直接從死人身上扒,雖然有不少趁機逃跑的,但是在大隊人馬的脅裹之下,如扇面一般展開,向滿清步兵隊衝了過去。
面對眼前越來越多的清兵,雷通嘴角咧開一個微笑,“兄弟們,敵人送上門來了,咱得出去迎接一下啊,不能失了禮數!”怒吼一聲,“扔火銃,拔刀!”
八百士兵一齊站起,刀已經赫然在手。
“迎上去搶銀子啊!”不愧是當過海盜的部隊,連口號都和別的部隊大大的不同。
嶽琪胯下一匹千里追風駒,手中是一杆亮銀槍,槍尖閃爍陣陣寒光,槍頭血槽處呈暗紅色,如同一條凝血,斜刺裡將槍尖分成兩瓣。槍頭與槍桿相接處有一個碩大的圓球,呈銀白色,藉著陽光反射出一道道白光。槍桿上有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作勢欲飛。
這正是嶽武穆嶽王爺使用過的絕世神兵瀝泉蟠龍槍(哈哈純屬惡搞)!只見嶽琪手持這杆寶槍,上下翻飛,一路過關斬將,第一個衝進敵人陣營,將滿清步兵從中間撕成兩半。後面計程車兵在李俊的帶領下源源不斷地順著嶽琪衝開的這道縫隙往裡面衝,頓時將滿清步兵的進攻陣型打得七零八落。
迎面又衝上來雷通的海盜兵,這些兵殺法極為老練,只一刀,便將人的咽喉挑開,倒地身亡。從來不去補第二刀。
這都和雷通學的,這傢伙原來的老本行就是殺豬的(和李輝屬於同行業競爭者),按照他的理論來說,人和豬差不多,只不過人用兩條腿走路而豬用四條腿。所以殺人和殺豬從手法上講有通用之處。
“搶銀子啊!”雷通順勢劃開一個千總模樣人的喉嚨,刀鋒向下一滑將他腰間的褡褳挑開,頓時裡面黃的白的滿天飛。
“搶銀子啊!”士兵們見此,更加努力的向前殺人。
人群像割穀子一樣被殺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