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通州開始你們就欺負我,把通州城拆了不說,還追到蘇州,讓我在全城百姓面前出醜,現在又這般羞辱我,我,我不想活了”林大業說著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沒勁”雷通看著沒骨氣掉眼淚的林大業,嗤之以鼻,“真他**的不是男人。”
“算了,別哭哭啼啼的了,像個娘們似地。”李輝不耐煩的擺擺手,“送到水泥廠,鍛鍊幾個月去。”
“不殺了他?”眾將領驚訝的喊道。
“這樣的懦夫,殺他也是浪費力氣。”李輝笑道,“拖走,婚禮繼續”
前面就是松江府,拿下松江府,整個長江三角洲便全部收入東山軍的囊中。
王承化看了看身後的部隊,經過蘇州一戰,他們已經有些疲乏了,多日的征戰讓這支百戰精銳感到了疲勞。
“松江歷來的商旅集湊之地。”王承化回憶著李輝的話,“儘量不要毀壞城池,減少殺傷,奪取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松江知縣吳元化急得直繞圈,現在城裡人心思變,東山軍派出的觀察營探子也在城裡煽動百姓,那幫刁民們跟著起鬨,已經將駐軍軍營包圍,有一路已經衝到大堂上,直喊著要殺掉縣官,向東山軍獻城投降。
東山軍大軍屯集城外,隨時準備發動進攻,吳元化狠下心來,大喊一聲,“衙役何在?”
三班皂隸忙不迭的跑過來,“大人,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走,往哪裡走?投降”吳元化堪稱殺伐決斷之輩,立刻拿了本縣的戶籍冊來到城門口,開啟城門,跪迎東山軍入城。
王承化吐了口氣,終於可以不戰而屈人了。他下令士兵們排出最威嚴的儀仗,打起本營和東山軍的鳳凰旗,列隊入城。
松江守備營已經被憤怒的老百姓包圍,鋒銳營到來之後,老百姓散開,由鋒銳營對他們發動進攻。
小小的地方守備民團豈是東山精銳的對手?在零傷亡的戰果下,松江守備全營一千多人棄甲曳兵,跪地求饒。
“統統送到掘港等待國公爺發落”王承化打了個哈欠,“今晚咱們就住在這裡。不準出去騷擾百姓。”
吳元化很乖覺的馬上就剪了辮子,換上壓箱底的寬服大袖,自己那套大明七品知縣的大紅朝服也拿出來穿在身上,當年多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把這套官服藏了起來,要不然今天可就麻煩大了。
換裝完畢,吳元化樂顛顛的跑到鋒銳營駐地,被守門計程車兵攔住,他連連點頭哈腰,從袖口露出一錠銀子,少說也有十兩。
“軍爺辛苦,買點茶葉喝吧”吳元化笑得臉上全是褶,肥胖的臉上幾乎找不到眼睛的位置了。
“滾”東山軍計程車兵油鹽不進,高聲喊道,吳元化嚇了一跳,連退三步,臉上笑容不減,“辛苦軍爺,還是向裡面幫小的稟告一下,就說松江知縣吳元化求見。”
站崗計程車兵依舊阻攔,正在這個時候,一身戎裝的王承化從門口經過,吳元化見此,計上心來,在大喊一聲,“殺人了”
王承化果然停住了腳步,向門口張望,吳元化急忙摘下自己的烏紗帽,露出光溜溜的腦袋,向王承化打招呼。
“放他進來。”王承化皺皺眉,這種事已經屢見不鮮,每攻下一個城池,就有當地計程車紳前來,名義上說是前來祝賀大軍光復故土,實則前來要官的。
看這個穿著大明官服的光頭,想必也是同樣的目的。
入得廳堂,分賓主落座後,吳元化將懷中的一個紅綢子包裹的四方盒子放在桌子上,故作神秘的開啟,“王將軍,這是下官家傳寶物,下官傾慕將軍的文治武功,特將此寶物獻與將軍。”說著開啟紅綢,露出裡面一個檀木四方盒,上面陰刻日月江山圖,嵌之以紅寶石,王承化見多識廣,見到那顆點綴為太陽的紅寶石,也忍不住驚訝的嘆了一聲。
吳元化察言觀色,見到王承化這般神情,微微一笑,雙手開啟檀木盒子,裡面擺放著一顆鴿蛋大小的珍珠,照耀的滿屋子頓時光亮起來。
“這個可不是簡單的珍珠,這是龍珠。”吳元化的笑容更濃了,“這是下官當年審判幾個江洋大盜時,嚴刑逼供弄出來的,一直視為珍寶,儲存至今。有道是寶劍贈烈士,今日下官和將軍有緣,特將此寶物獻給將軍,還請將軍笑納。”
“好大一顆珠子啊”王承化雙手捧起,放在手心,仔細把玩,“吳先生有何要求,不必諱言,說來便是。”
“松江之地,地貧民刁,必須要老成素吏管轄,才能不生事,下官不才,不求封侯拜相,只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