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李真仍然懷揣著尋找銀子的夢想,下令士兵們開始搜尋,士兵們馬上用刀劍在地上摳起來。
當他們發現地底下埋藏著一個黑漆漆的鐵疙瘩時,怔怔的愣住了。
“轟轟轟”爆響連連,張光北埋伏在這鷹頭嶺上的數百枚地雷接連不斷的爆炸,將這小小的山頂炸得塵土飛揚,李真手下三千五百多將士就這樣被炸掉了一半,剩下的俱各帶傷。
“該死的”李真的親兵拼死保護著他逃出鷹頭嶺,回頭一看爆炸還在繼續,沖天的蘑菇雲遍地升起,夾雜著火光和飛濺的塵土,看上去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我的四千將士”李真憤怒的以拳擊地,“東山賊,我和你們不共戴天”
最後撤出來的不過一千五百人,李真領著這些兵一步步向山下走,走到半路,斜刺裡衝出一支部隊,將他們攔在路中央。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這裡過,先留買路財”孟長卿肩扛大刀,一口江湖切語說得順口,“兄弟,你可知這是那座山,你想過哪條河?”
“我過你姥姥”李真氣不打一處來,拔出腰刀就衝上去,兩側衝過來兩個游擊隊員,手持麻繩手疾眼快的套在李真的脖子上,“別動,越勒越緊”
李真心頭熱血不停翻湧,看著眼前的賊兵,又想想自己四千多將士竟然被人殺得丟盔卸甲,血氣躥湧,差點就吐出血來。
“李大人,您還是投降吧”對面走過一個士兵身著滿清的勇字軍服,光著腦袋,李真一看,原來正是剛才勸說自己去禿鷹嶺的那個士兵。“不要不識抬舉,我們東山軍殺漢奸可從來不手軟的。”
“原來”李真驚醒了,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被人牽著鼻子走,“你是東山賊?”
“東山軍觀察營把總張三,軍官號九三七四向遊擊將軍大人致敬”小眼睛士兵轉過身,向孟長卿行了個軍禮,“幸不辱命。”
“做得好,做得好”孟長卿也沒想到這個投降的小眼睛竟然是東山軍,接過他的腰牌確認了身份,“你這回立功了。回頭給你請功。”
張三回禮,向張光北交令,張光北微微一笑,“我東山軍觀察營已經滲入到你們滿清的內部,就連你們的封疆大吏都是我們的人,這場戰爭,你們還有勝利的把握麼?”
“豎子有本事明刀明槍的打上一場”李真還是不服氣。
“也好,你既然不服氣,我們只有把你留在這裡,你過來”孟長卿指著一個看上去比較完好的滿清士兵,“回去告訴你們總督大人,就說這個將領被我們綁票了,讓他在十天之內湊齊一百萬兩前來贖人,要不然我們就撕票”
這個士兵連聲諾諾,嚇得屁滾尿流,一路小跑下山,連頭都不敢回。
“這些兵都捆起來,扔到微山湖裡餵魚去”孟長卿下令道,被張光北阻止,“這個不行,他們已經投降了”
“難不成咱們還要養活他們?”孟長卿嗓門高亢,“還有,你這人也真是,和觀察營聯絡好了的事情也不和我說,難不成我是外人麼?”
“其實你就是外人。”張光北心裡嘀咕一句,卻沒敢說出來,“觀察營行事隱蔽,如果大張旗鼓的暴露,會給他們找來禍事。這些人也是本地良家子弟,被滿清強擄而來,現在家中老母妻子倚門而望,不如就行個好,放了他們吧”
“這是你的事,和我扯不著”孟長卿做了甩手掌櫃,只顧拿著李真出氣,李真的臉被打得蒼腫起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唉終究是個莽夫,看來真的要送進抗清書院學習一段時間。”張光北看著繼續施暴的孟長卿,嘆了口氣。
報信計程車兵一口氣跑到濟南府,將李真被擒獲的事情向山東總督稟報,同時告訴李真的家人,李真的老孃聽到這個訊息,“咯”的一聲暈死過去,媳婦孫子七手八腳的掐人中灌人參湯,忙活了半天才把老太太弄活過來。
“我那苦命的狗蛋啊”老太太叉開雙腿,坐在大街上哭天搶地的嚎啕起來。
訊息一路傳到京師,多爾袞的案前,多爾袞拿起一看,自己手下的一方總兵領兵討賊,竟然被賊人綁了活票,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氣得摔了茶杯。
“這幫廢物,傳令鰲拜,點齊鑲藍旗,火速進軍山東,消滅東山賊”
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原本的範圍。
李輝也得到了訊息,他對張光北的做法很是贊同,同時對孟長卿綁票的行為也挑起大拇指,雁過拔毛,這才是我東山軍的作風。
“敲他們一筆,這是理所應當的。”李輝放下戰報,“鰲拜的鑲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