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看好你啊!當然你女兒願意去中原就隨她去吧!我會保護她的!”
鍾良在心裡罵了一句,臉上仍是笑眯眯的,“侯爺哪裡說話,小女跟著侯爺是去享福了,小老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就好,就怕你想不開。”李輝叫過王承化,說明自己已經冊封鍾良為銀州布政使,管轄日常行政事宜。而鋒銳營作為主力部隊,有權指揮地方行政機關。所以鍾良還是要聽他的。
鍾良對此非常不滿,老子我可是幫你把銀州城建起來的,你這一抬屁股把一把手的位置交給自己人,順帶著還拐走我女兒,我要是能想得開我還是人嗎?
“侯爺只管放心,小老兒,不,下官一定將事情處理好,定讓侯爺滿意。”鍾良深深作揖,說道。
“看你的表現了!”李輝點點頭,銀州之地,事關重大,這個銀礦可是自己將來重要的財政來源,萬一要是被敵人攻佔,那可要受點損失了。
將這裡的事情交代完畢之後,李輝乘坐運輸銀礦的船回到掘港,在船上他仔細觀察了銀州的銀礦石,他發現這他媽的哪裡是什麼銀礦石,簡直就是天然的純銀!
李輝使勁用手颳了兩下,確定這是真正的純銀,在燭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湛白色的光澤。
“銀子哈!”李輝想起現在煉銀早就使用灰吹法,將銀融入鉛中,之後吹入空氣,讓鉛氧化,這樣就能得到純銀。
但是這種方法又要耗費大量的戰略金屬——鉛。這樣一來反倒增加了成本。而高溫煉製銀礦會消耗大量的煤礦,煤礦啊!現在少的就是煤礦。
“好吧!死道友,不死貧道!”李輝開始琢磨將銀礦搬到松州去,砍掉當地的松木用來冶煉銀礦,也許那些松木用來造船是個上上之選。至於什麼環境汙染水土流失什麼的那就不是咱們要管的了!
這些念頭在李輝的一閃而過,李輝敏銳的將他們抓住,用自己的思路將他們穿成一串,最後連在一起,構成一個網狀的體系,慢慢勾勒出東山軍美好的未來。
“已經是十月份了,金聲恆已經被包圍了吧!”李輝回憶歷史,伸手掐算了一下時間,今天已經是1648年十月份,金聲恆、李成棟全面轉入戰略防守,前幾個月的興盛局面將不再重現。
李輝坐在船上,隨著船身的晃動,他有些迷糊,很久沒有這種暈船的感覺了,他走出船艙,透透氣,卻發現鍾紫怡也在甲板上,正一臉興奮的看著遠處。
“紫怡姑娘,你也在啊!”李輝湊上前去,看著這個一臉興奮的小丫頭,不明所以。
“好大的海啊!好漂亮的鳥!”鍾紫怡指著飛在天上的海鷗,“白白的,像雪一樣。”
“紫怡姑娘,你能和我說說你父親以前是做什麼的麼?”
“我父親?我父親以前是大明人,後來跟著鄭一官到了海上,打家劫舍,在海上救了我娘,之後就生下我了!”鍾紫怡漫不經心的說道。她從甲板上拿起小石子,扔進碧波盪漾的大海,高興得又蹦又跳。
“別!別扔!那都是銀礦啊!”李輝看的直頭疼,敗家的丫頭,竟然把銀礦石當石頭扔著玩。
鍾紫怡怯怯的放下手中的石頭,低著眉眼看著李輝,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對不起,我”
“沒關係。”李輝擺擺手,知道錯就行了。“我問你,你為什麼不留在日本伺候爹孃,反而要跟著我回到中原呢?”
“我爹和我娘總吵架,我娘經常哭,我受不了了,所以才出來透透氣,散散心。”鍾紫怡說道。
“你爹不是說有很多日本男人糾纏你嗎?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李輝冷不丁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
“你!”小丫頭很明顯被李輝這個刁鑽而又惡毒的問題給惹火了,她再不濟也懂得禮義廉恥,李輝這樣問,簡直就是把她和那些淫蕩婦人相提並論。如何不讓她惱火!
鍾紫怡盯著李輝的臉看了半天,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全身劇烈起伏,最後蹲在甲板上嚶嚶哭起來。
“你,你別這樣啊!”李輝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淚,見到鍾紫怡這個樣子,他也慌了手腳,但又沒有處理這種突發事件的經驗,只能垂手而立,不知所措。
高元華從別的船上過來,來到李輝面前,正準備向李輝彙報情況,看到李輝面色難看,就問怎麼回事。
“女人啊!都是女人!”李輝長嘆一聲,高元華則微微一笑,走近了船艙。
不到一炷香時間,只見高元華從船艙裡笑吟吟走出來,身後跟著淚眼朦朧的鐘紫怡。李輝一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