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解決掉幾個畏戰退縮計程車兵之後,這才有一波波的箭矢向附近的玉米地裡射去,緊接著又是一波。
箭矢力道十足的將玉米杆穿了個透心涼,把躲在一旁的舟山軍士兵嚇了一跳,急忙閃到一旁,看看自己的箭袋裡沒箭了,順手扯過這支箭,扣上弓弦又給射回去。
“鼠輩,敢出來一戰否?”楊宗旺扯著嗓子罵道。
“識相的話,快快束手投降!”張煌言也喊起來。
“嗖”一支箭飛過來,穿過幾層玉米葉,將張煌言面前的親兵射死,張煌言一看大怒,“弓矢齊發,一個不留!”
把老實人都惹急了,當然老實人的概念裡還包括楊宗旺。
立刻,三千訓練有素的舟山軍將手中所有的武器全部傾瀉出去,之間鐵砂子滿天飛,鵰翎箭佈滿天空,一陣齊射下來,楊宗旺手下剩的不到兩千人了。
“唉!今日誤中屑小之徒的奸計,有何面目去見浙省的父老?”楊宗旺嘆了一聲,把紮在大腿上的箭頭拔下來,血立刻嘩嘩流出來,染紅了腳下的大地。他抬頭看天,天空中卻瓦藍瓦藍的,沒有一絲雲彩。
風吹過大片的玉米地,傳來嘩啦啦的響聲,告訴人們秋天已經來到。
楊宗旺將刀架在脖子上,看著眼前死傷遍地計程車卒們,一雙虎目中流下兩行英雄淚,嘆了口氣,跺跺腳,刀鋒就向脖子劃去。
鮮血順著刀刃淌下來,滴滴答答的和地面上緩緩流淌的血河混在一起,沉重的身軀頹然倒下,濺起一地的血花。
“楊將軍死了!”士卒們驚慌的喊起來。
“我們投降,投降!”士卒們見主帥已死,急忙扔了兵刃,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張煌言這才率領士兵們從青紗帳中鑽出來,將剩下的一千五百多名俘虜押往西亭。
張煌言看著滿地的死屍,還有很多倒在地上哭號的傷兵,衝手下人點點頭,立刻走出三個人,手中刀雪亮如新,揮刀挑斷這些傷兵的咽喉,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去。
讓敵人死得不受痛苦,也是一種積德行善吧!
“也是一員猛將!”張煌言低頭看著地下那個穿著一身龍鱗甲,橫刀自刎的人物,知道這大概就是一軍主帥楊宗旺,他轉過頭去,嘆了口氣。士兵們會意,在地上挖了個坑,把楊宗旺妥善掩埋,不讓他暴屍荒外。
“馬上打掃戰場,有用的拿走,沒用的放火燒掉。”張煌言下令,“全軍火速趕往西亭,那裡還有大量殘敵!”
就在張煌言火速趕往西亭城下的時候,嶽琪和王信率領的一千六百多士兵正在跑步前往,前去堵截敵人的騎兵,這是一個相當艱鉅的任務。
歷來步兵對付騎兵就是一個歷史性難題,騎兵在衝鋒的時候力道極猛,連人帶馬挾裹而來的衝擊力能把一個步兵踏成肉泥,而步兵由於身高和重量等等方面制約,不能有效的對騎兵造成威脅,歷史上有名的步騎對抗多數是以步兵的慘敗而告終。
嶽琪乃是軍人世家出身的,豈不知其中利害?但是他依舊成竹在胸,因為在這江北四鎮,這些騎兵是跑不起來的。
主要原因並不是李輝的王八之氣爆發,而是老百姓為了保護自家的農田而積極響應李輝的保家衛田號召,主動配合民團在各條道路上設定了大量的壕塹陷阱,密如蜘網,讓巴哈爾防不勝防。
巴哈爾從來沒有打過這麼窩囊的仗,一路上根本看不到幾個人,甚至連野鳥都少見,舉目所望,盡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玉米田水稻田紅薯田,一直鋪到陸天一線。
“奶奶個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連個鳥都見不到?”巴哈爾張口閉口髒話習慣了,所以多說幾句也沒什麼障礙。
“噗通!”前面傳來一聲響,騰起一陣瀰漫的煙塵,巴哈爾氣得一拍馬頭,“奶奶個爪的,又是陷阱!這一片到底有多少陷阱!”
李輝完全貫徹了民兵連尖刀班挖坑組坑長他老人家的宗旨,坑中不但有水還有釘,偶爾在釘子上還下點毒藥,不就是五氧化二砷麼?多抹點!竹籤太少了,再插上一倍!什麼?沒有水了?放石灰!兩筐不夠,十筐!
就這般玩法,掉下去的人不死也得殘廢。
一路上巴哈爾已經見到很多個坑,有水有釘服務周到還有各種配方的毒藥抹在上面,為了保證死亡率,偶爾還在坑底放點刀尖啊斷矛什麼的,有個坑裡還放進半坑的大糞,不扎死你也要燻死你!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注意,所以損傷了將近一百多匹馬,九十多騎兵,後來大家的警惕性立刻提升,掉進坑裡的人不多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