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西班牙帝國的榮譽不可侵犯聖約翰的旗幟不可被侮辱”彼得站起來,拍著桌子,像一頭髮怒的獅子,“這些該死的東方人,一群異教徒,蠻荒,不知文明為何物的野蠻人我一定要發兵消滅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聖約翰旗認得我們的大炮”
“我說的是至少在現在”執政官看著發怒的總督大人,這也難怪,現在西班牙帝國的經濟完全靠著從南美運來的大量金子維持,大西洋航線屢屢被搶劫,唯有指望東方航線,現在東方航線竟然也出了問題,要是國王陛下怪罪下來,總督大人說不定會被判以失職罪,弄不好可能要上絞刑架的
“馬上召集所有在巴達維亞的軍艦,組成聯合艦隊進行訓練,我想國王陛下的宣戰詔書很快就會傳過來。”彼得冷靜了一下,囑咐道。
“好”執政官總算找到了離開的理由,大步跑出去,再也不想踏進這個辦公室半步。
遠處,一群黃面板的人正在白人的驅逐下艱辛勞作,白人手裡拎著朗姆酒,時不時灌上一口,手中的鞭子打在黃面板的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天空中飛過一群麻雀,嘰嘰喳喳的像一團黑雲,忽的飄向遠方,幾個孩童正追在後面大喊大叫,以此取樂。
遠處傳來了鐵蹄的隆隆聲,孩童們面色大驚,急忙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不敢出聲。
遠處的驛道上,出現了數不清的滿清大軍,旗幟如林,人喊馬嘶,聲傳十里,氣焰沖天。
“大人,前面就是長江,東邊便是運鹽河,運鹽河的那一面就是東山賊的老巢江北了。”一個頭戴紫銅頭盔,手裡拿著一根熟牛筋製成的馬鞭的將軍的鞭梢指向遙遠的東方,介紹到。
“江北?”鰲拜極目遠眺,只見遠處水天一色,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促動胯下戰馬,“三軍兒郎,向江北進攻,攔路者,殺”
“大人,那鳳陽的賊人”鰲拜率領的鑲藍旗滿清部隊在鳳陽吃了好幾次暗算,損兵折將,心中自然氣悶。但是畢竟是癬疥之患,他們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攻入江北,配合吳三桂的平西軍南北呼應,將李輝的東山軍掐作兩段,一舉殲滅。
這個毒計還是洪承疇活著的時候定下的,現在想想真應了那句話“禍害遺千年”。
針對鑲藍旗的進攻,李輝採取的是靜坐戰,儘管來打,我們接著就是。
而對待吳三桂的態度則大為不同,李輝採取的是利用吳正來溝通,溝通總比戰爭好,對麼?
北面戰線交由王承化統一指揮,王承化秉承李輝的意思,採取只守不攻,依託邊牆進行抵抗,利用火器給敵人造成殺傷,卻從不出牆作戰,
鰲拜氣得嗚哇亂叫,大罵李輝匹夫,不敢出城作戰,只窩在牆裡面算什麼英雄好漢王承化對此並不以為意,有本事你打進來
鑑於江南水網地區,大炮移動頗為不便,所以強大的炮隊還在半路上磨蹭,鰲拜下令手下做了幾個投石機,打算用投石機將城牆砸開,卻不想投石機剛剛架起,立刻飛過來漫天的火箭,將投石機燒成灰。
鰲拜駭然,知道東山軍並不想和他進行決戰,要不然就剛才這種規模的火箭來上幾撥,自己的手下少說也要死一小半。只好退避三舍,在距離運鹽河十里外的一個小村落安營紮寨,準備和東山軍死磕。
東山軍自然不會出來和他們對命,每日只在從運鹽河到長江的邊牆上巡邏,防備地人偷襲,陸懷德率領長江水師經常在長江一線遊弋,似乎是監視,又似威脅,讓鰲拜坐立不安,終於知曉這趟差事絕不是什麼首善之舉。
按下兩方不提,李輝已經和吳三桂初步達成停火默契,吳三桂的軍隊在當陽、採石一線進行固守,隱隱指向南京,而李輝也派出金山營監視防備,萬一敵人前來偷襲也好早日得知,早作準備。
“吳正,咱們東山軍和平西軍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要打得死去活來呢?”看著吳三桂的密信,其中反反覆覆的解釋了自己當年引清兵入關的種種苦衷,李輝看罷,仔細收好,放進貼身的衣袋裡,還不放心的用手摸摸,確定沒有沒放好。
這一舉一動都被吳正看在眼裡,他也沒有說話,李輝抬起頭,正和他的目光相撞,“吳正,你要知道,你叔叔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
吳正低下頭,沉沉說道,“當年我叔叔為了給崇禎皇帝報仇,這才引清兵入關剿滅闖賊,怎料清軍狼子野心,竟然趁此機會篡奪天下,倒讓我叔叔背上千古罵名。”
“是啊”李輝贊同的說道,“現在滿清用你叔叔南征北戰,封官進爵,萬一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