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半個時辰了,當然我想陳圓圓會很傷心的,以後她會守寡的,我保證不派人去騷擾她。”
“李仲卿,你個無恥之徒”吳三桂終於看清了李輝的真面目,大聲罵道,李輝雙手一攤,一聳肩,“隨你怎麼說。但事情還要這樣辦的。”
吳三桂想了半天,最後開出價碼,“我把關寧軍都交給你,你放我條生路,如何?”
“why not?”李輝隨口說了句英語,“好,我就封你為順命侯,賜衡州城與你,侯爵世傳,子孫永無溫飽之虞,如何?”不等吳三桂答應,李輝搶著說道,“如果你現在不答應也好,只要我一聲令下,我東山軍馬上將你的軍隊全部斬殺於此”
“好吧”吳三桂低著頭,瞬間像老了十歲,佝僂著腰,捂著傷口的手不停地哆嗦,坐在地上,兩眼無神。
“好,你可以下去和將士們說一聲了。這是解藥,我先給你兩天的劑量,等到事情辦好之後,再給你剩下三天的。”李輝扔過一個藍色小瓷瓶,吳三桂接過來,倒出一些灑在傷口上,過了不久便有黑血流出,顯是毒物已經溶解。
平西軍和平南軍計程車兵們對這突然的變故非常驚訝,但是這個命令是吳三桂親口說出來的,大家也不去懷疑,反正東山軍的好福利是天下皆知的,一個月五兩銀子,餐餐有肉,還給發衣服刀槍,乾的好了還有獎勵,積累到一定戰功了還給介紹媳婦,多好的事傻子才不去
確實有一些打仗打得厭倦了的,李輝慷慨的給他們每人開了五十兩銀子,作為回家路途中的盤纏,這些人原本都是遼東軍戶,但是現在遼東已經廬舍為虛,田地荒蕪,李輝便建議他們前往東山軍在遼東的移民基地,取消他們的軍戶身份,當場給他們每人開了一張分田分地的田契,到了遼東就可憑此兌現。
這一仁政感動得老兵們涕淚並流,他們多年征戰,為的不就是一塊可以溫飽的土地麼,現在心願達成,有些士兵感動得當場哭起來。在這種情緒的感染下,很多原本要跟著東山軍繼續打仗計程車兵也都扔下刀槍,吵著要去遼東種地過活了。
最後有兩萬餘人被遣送到遼東開荒種地,有三萬精兵留在東山軍中繼續當兵。李輝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要說這三萬人才是當年關寧軍的精華所在。
吳三桂頹廢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領了田契計程車兵們從他身邊走過,都恭敬打一聲招呼,“王爺,小的們回遼東了。”
“去吧去吧”吳三桂擺擺手,除了一絲戀戀不捨,更多的是失落和無奈,沒想到李輝這樣快就將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關寧軍分化瓦解了。
尚可喜坐在一旁也是一言不發,他看看吳三桂,最後站起身,走到李輝面前,“李仲卿,給我一百畝地,我也回遼東去。”
“尚兄,你可不能走”李輝驚訝道,“這天下尚未平定,百姓需要你領兵作戰,驅除韃虜。你若走了,置天下百姓於何地?”
尚可喜笑了笑,一把搶過士兵的腰刀,猛的砍向自己的胳膊,刀鋒鋒利,左臂被連根砍斷,鮮血如注。
“這下你放心了吧?”尚可喜臉色煞白,全身疼得一陣陣抽搐,一雙眼睛盯著李輝,仍強忍著做出笑容來。
“大夫,大夫都死哪去了”李輝的心中對這個尚可喜佩服到五體投地,看著軍醫給尚可喜包紮傷口,雙手抱拳,向尚可喜深鞠一躬,“尚兄,受小弟一拜”
“李兄哪裡話,快,快請起”尚可喜說話聲都在顫,疼的。
“這幾個是跟隨我多年的親兵,還請李兄讓他們和我一起走。”尚可喜臉色蒼白,斷斷續續說道,“我,我現在已經成為廢人,李兄還不放心麼?”
“好”李輝提筆給尚可喜還有他的親兵在松遼平原上劃了好大一塊地,“等到我回到江北,就派人尋找尚兄的親眷,送往遼東和尚兄團聚,如何?”
“如此甚好。”尚可喜臉上的肌肉抽動一下,做出一個笑容,“李兄,祝你早日平定天下,登臨大寶,給老百姓創出一個大大的盛世來。”
“絕不辱命”李輝信心滿滿的說道。
打掃完戰場,東山軍開始分路撤退,陸上軍隊撤退到山東範縣、單縣、汶上一帶,構築防禦體系,力爭長久的,牢固的佔領魯西煤礦區,水軍則帶著三萬新歸降的關寧軍乘船遠渡,向遙遠的掘港駛去。
李輝坐在旗艦上,高元華站立在側,不時拿出千里鏡向遠處眺望。
“元華,咱們這一仗打得苦啊”李輝突然發話,給高元華嚇了一跳,“大哥,咱們大獲全勝,何來苦可說?”
“咱們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