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心中顫了一下,“攝政王爺,看來用百姓衝鋒也起不到效果,咱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還有什麼辦法?”多爾袞冷笑一聲,“中原的百姓本來就是賤命,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的。”
“現在天氣炎熱。殺傷過重,恐怕要橫生瘟疫,對我軍行軍作戰大大的不利啊”多鐸提醒道,多爾袞想了一下,“你說的也對,這樣吧,安排百姓就地挖坑掩埋。避免瘟疫。下令百姓繼續攻城,不得遲延”
戰場上呈現一種血腥殘忍的場面,大量的老百姓在滿清騎兵的驅趕鞭撻之下,排成隊殺向開封城。另一面,戰死的百姓被人拖走,扔到遠處的大坑中,每扔進一層,就蓋上一層土,最後形成一個大大的墳丘,高達丈餘,散發著濃重的屍臭味。
利用孫延壽堅守開封城創造的時機,吳三桂率領手下精銳騎兵從山東過境,直插滿清南征大軍的後路,騎兵行動迅速,入北直隸,縱橫馳奔,掐斷了滿清南征大軍的運糧線路,多爾袞聞此大驚,下令多鐸馬上分兵北上,護衛糧道暢通。
李輝看著觀察營間諜送來的諜報,已經對吳三桂的行動路線瞭然於胸,果然吳三桂真的沒有按照雙方約定的作戰路線,而是派出一部分騎兵掐斷滿清糧草路線,自率大部直搗京師,準備一舉拿下京城,問鼎天下。
“狼子野心,咱們能讓他們成功麼?”李輝似笑非笑,將手中的情報拍得啪啪響,“敵人的敵人仍舊是敵人。現在不是群雄爭霸,而是群狼搶食,誰夠黑夠狠,誰就能多搶點,是不是這個道理?”
“大哥,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去摘桃子了?”嶽琪嘿嘿一笑,“我手下的騎兵手都直癢癢呢”
“是應該了。”李輝拍拍他的腦袋,“就你小子著急你馬上飛鴿傳書,讓他們都行動起來吧”
滿清費揚穀率領手下的綠營兵駐紮在大運河一線,前面就是東山軍,西南側則是靖南軍,東山軍和靖南軍互為犄角,共同抗拒費揚穀部。費揚穀忌憚東山軍的火器,也不敢妄自出兵,三方在這小小的運河兩岸對峙,都在尋找時機。
這一天早晨,東山軍的營盤突然撤走了,撤的乾乾淨淨,一個人影,一面旗幟都沒有留下,費揚穀見此大喜,但仍不敢發兵前進,只是不斷的派人潛入東山軍舊營進行刺探,生怕中了圈套。
得知東山軍的確撤走之後,費揚穀喜上眉梢,下令綠營兵全軍動員,迅速佔據東山軍的營地,從北、東兩個方向將靖南軍包圍了。
靖南軍得知東山軍連夜撤走,自覺失去了東面屏障,耿忠明登時發飆,大罵李輝無恥之極,陷友軍於危難,但是眼前的局勢已經不容他再怒罵下去了。
因為費揚穀已經率領綠營兵殺上來了。
東山軍這一招“釜底抽薪”將吳三桂的東線軍徹底暴露給敵人,自己則全軍退到江蘇北部,憑藉河流湖泊的天然屏障,作壁上觀。
費揚穀率領綠營兵步步逼近,將靖南軍和定南軍逼至徐州城內,不敢出來,綠營兵縱兵包圍,將徐州城圍個風雨不透,靖南、定南二軍只好死守城垣,同時派遣死士出城,向吳三桂及開封求救。
費揚穀得意洋洋的騎著一匹棗紅馬,看著遠處的徐州城,陣陣喊殺聲不斷傳入耳際,一名斥候打馬飛奔,“報將軍,離此三十里,發現一支來歷不明的軍隊”
“難道是東山軍?”費揚穀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現在他正在領兵進攻徐州,防守空虛,如果現在東山軍在後面插上一槓子,自己這五萬綠營兵說不定就要腹背受敵,到最後估計連一個兵都不會剩下。
“停止攻城”費揚穀急忙下令,正在攻城計程車兵們聽到收兵的鳴金之聲,馬上後撤,城中的靖南、定南二軍這才喘了口氣,開始救治傷員,修補城牆。
“莫不是平西軍前來救咱們?”耿忠明擦了擦額頭上的鮮血,說道。
“未必,據說現在開封府戰況緊急。恐怕是抽不出兵士來支援咱們,我看是東山軍。”孔有德冷靜的分析道,“東山軍從來就沒有把咱們當成友軍,所謂的結盟也不過是把對方當成相互利用的棋子。”
“現在咱們是繼續守城還是”耿忠明那顆腦袋裡亂成一團,對戰爭的前景並不看好。
“撤退,率領精銳騎兵馬上逃回南方,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孔有德冷笑一聲,一雙狼一般的眼睛看著耿仲明,“若不然咱們就投降滿清,將犯上造反的罪名全推給吳三桂。或許還能保住王位。”
“好,孔三哥,就聽你的”耿忠明一拍巴掌,召集精銳騎兵,原本東路軍也有十餘萬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