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是有學問的,一般村委會里只要有一個人上班就可以了,居委會就不一定這樣了,有的居委會是有編制的,不上班,那得另說了。
師國慶笑了笑,顯然對白彩姑的回答還算滿意,但奚貴良聽來就不是這樣了,在他的眼看裡,這個區委書記一手提起來的白彩姑,還真不什麼樣。
“這幾天,關於百飯村小溫泉開發的事,你們居委會幹得什麼樣了?”奚貴良又問,口氣也開始變得極為嚴肅了起來。
白彩姑心裡覺得這個奚貴良有些不識體統,區委書記師國慶就在這裡,雖說書記是管人的,政府是管事的,但不管什麼說,你奚貴良總得先讓人家師國慶先說上一句嘛,你這樣說話,不明顯的是不尊敬自己的上級麼?
可憐的奚貴良,居然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雙眼一直在盯著白彩姑,想看白彩姑怎麼回答,白彩姑看到師國慶時,發現他的臉上早就黑成一片了,顯然對奚貴良的這樣表現,內心已經是很不滿了。
白彩姑同時也看到了一個問題:區委書記師國慶和區長奚貴良,基本是在互相拆臺,心裡不禁暗暗的叫苦:看來今天自己要成為奚貴良的炮轟的物件了。
白彩姑看了奚貴良一眼,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奚區長,說起這事,還真的很氣人,百飯村的那幾家企業,變著各種辦法佔地,但人家都是正經的股級科級大幹部,就連看門口的保安,都是股員編制,我們這些泥腿子去了,人家就一句話:不給進!我們也只有乾瞪眼!所以呀,這事,我們村裡的人,只能在後面充個人數,真讓我們做先鋒,怕是再過十年也是徒勞無功啊!”
奚貴良聽了白彩姑的話,啞了,說真的,不單白彩姑去幹這事這樣,就是他奚貴良去做,估計也是這樣。白彩姑這話說到了奚貴良心中的痛處,奚貴良臉上立即就變了,微紅起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旁邊的師國慶,聽了白彩姑的話,心裡很是滿意,看到奚貴良臉紅,他心裡更是開心,白彩姑雖然看到了師國慶臉上的表情,但他一點也不敢得意,自己和居委會都沒有人去幹過這一件事,這麼說也就是打擊一下奚貴良,從上一次開會的情況來看,這個奚貴良,白彩姑基本可以把他劃到吃實糧不幹實事的圈圈裡,所以白彩姑才敢這麼說,對於師國慶,白彩姑知道的很少,自己這樣說,雖然對師國慶有利,但師國慶會怎麼看自己,白彩姑心裡沒有底。
白彩姑一說完這些,就當師國慶和奚貴良面,打電話通知居委會所有的人有居委會來。
得知區裡的一二把手都來了,居委會的人一個也不敢怠慢,不到二十分鐘,所有人員全部集中到了居委會的會議室。
這次,奚貴良沒有再做任何的出格的表現,一切都是以師國慶為主導,白彩姑忽然明白了:這個奚貴良,剛才一定以為自己是新來的,屬於軟柿子好捏,正好拿捏給師國慶看一看,好讓師國慶下不來臺!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彩姑並不是那種任人捏的軟柿子,現在奚貴良的心裡,說不定已經對自己恨到了極點。
恨就恨吧,讓奚貴良恨總比讓奚貴良拿捏好,一個不喜歡幹實事的人,你讓他恨你比讓他拿捏你有出息多了。
又開工作會,不過這次的工作會由師國慶來主持。
師國慶的話極少,一開口就把這燙手山芋扔了出來:“今天早上市長又來電話問百飯村小溫泉開發的事,這百飯村的小溫泉再不做出一個樣子來,我看城中區的幹部們也該回去種紅薯了!”
師國慶說到這裡,把頭轉向了農廣東:“農支書,你和你的人長期在基層工作,又是在百飯村土生土長的,你說說,都有什麼高招?”
農廣東站了起來,臉上極為不安的說了一句:“師書記,實不相瞞,我們百飯村的這幾個泥腿子,平時跑跑腿,傳傳上級的聲音,那還可以,要是讓我們這些人去負責上千萬的工程,我看我們這些人還沒有那種能力!”
白彩姑聽著農廣東的這些話,越想越覺得兩人是在唱雙簧。
師國慶一聽農廣東的話,臉上立即就不高興了:“農支書,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哪個大桃子不是由小桃長成的?我們見困難就躲,遇事情就回頭,哪又怎麼能做好革命工作呢?”師國慶說到這裡,回頭對著奚貴良說到:“貴良區長,你是負責政府這一塊的,搞的就是實際工作,還是你來談談做法吧!”
白彩姑差點笑出聲來了,這個師國慶,還真不是一般的人,他先是把見困難就躲,遇事情就回頭這兩句話擺在了那裡,然後把奚貴良推出來,這不是把奚貴良放到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