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體和靈魂。甚至這種表達根本不需要掩飾,而是淋漓露骨的實施。
柳嬋在一家醫院裡做統計。蕭陽說,我也會你的工作。柳嬋含笑看著蕭陽,頭垂了一會,說,你是不是也會開車呀?蕭陽說你怎麼知道?柳嬋說,我只是感覺。蕭陽說,你的感覺很敏銳,幾年前學過開車。柳嬋皺著眉打量著屋子說,我們出去吧,這屋裡有些悶。
蕭陽坐在那裡不動。柳嬋的母親和姨媽在客廳裡聊天,蕭陽不想讓別人聽他們談話。而且他也想試探柳嬋是不是服從自己的意見,一個女人愛不愛自己,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透。世上有一見鍾情之說,蕭陽覺得,所有的愛,究其根的皆是一見鍾情,只不過那一見鍾情的多與少。
柳嬋看蕭陽不動,就不再堅持。柳嬋說,你什麼時候回南江呀?蕭陽說後天吧。柳嬋毫不商量說,到時候我過來送你。蕭陽說,好呀。心裡覺得柳嬋的母親不會答應的。姨媽告訴蕭陽柳嬋父母老家是青島的,後來從部隊轉業到了當地,父母分居,柳嬋隨母,管教很嚴。
柳嬋的母親似乎在客廳裡起身了,隔著門問柳嬋,說好了嗎?蕭陽覺得象探監,只不知他和柳嬋誰是家屬誰是苦役犯。
柳嬋有些遲疑的起身。
蕭陽從身下拿起一本書,馬爾克思的《百年孤獨》把你的地址和電話留給我吧。柳嬋的母親又在外面催著問了一遍。柳嬋生氣的說,知道了!手飛快的在一張插頁上寫著。蕭陽說,也許我不會給你寫信,但我會記著給你寫信的。柳嬋有些緊張的問,為什麼?蕭陽說,如果我太忙,就不行了。柳嬋,不可以忙裡偷閒麼?聲音低低的說,為我。臉就紅了。揚起頭,你也給我留個地址和電話吧。轉身尋紙。蕭陽搖搖頭,把你的手拿來。他喜歡在女孩子的手心裡寫字。柳嬋伸過手,蕭陽緊握著在酥軟粉嫩的掌心筆走龍蛇。蕭陽寫著,偷偷看柳嬋的表情,掌心是一個很敏感的部位,果然,柳嬋的臉有些漲紅,不禁對著柳嬋的胸口遐想,起了一陣衝動。
寫畢,蕭陽就感覺胃有些疼痛,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這個表情被柳嬋看在眼裡,問,你哪裡不舒服?蕭陽努力平靜,讓疼痛紓緩下來,說,忘了告訴你,我胃有些不好。柳嬋就顯得有些疼惜和擔心,你經常抽菸喝酒嗎?蕭陽說,抽菸不會,喝酒不少。柳嬋說,你可得有些節制了,生活沒有規律,飲酒,吃生冷刺激食物,你姨媽說你特別愛吃辣,這可不行!蕭陽說,我知道不行,可是柳嬋說,你應該學會自我約束。這話本來是蕭陽說給別人聽的,可是柳嬋說出來,蕭陽倒象個孩子似的聽著。
柳嬋的母親怕西廂失火,將門推了一道縫,蕭陽和柳嬋就愣住了,誰都不說一句話。柳嬋滿面怒容的闖出去,說,你不要老是催促我。柳嬋的母親,咦,你這丫頭彷彿也生著氣,只對蕭陽說句有時間到屋裡去玩,走了。
吃飯的時候,姨媽問蕭陽的感覺,蕭陽點點頭,自己也不知算什麼意思。
急著回南江,蕭陽很早就起床了,趕搭早車,這是蕭陽的習慣,在清晨的空氣裡,視野裡很乾淨,心情也會很寧靜。
等下樓時,柳嬋側著身子在等,蕭陽有些始料不及,心裡一熱,急忙說,你真來了呀!柳嬋說,答應別人的話我從不食言。說著要替蕭陽提行李箱。蕭陽不好意思讓女孩子提。問柳嬋來了多久?柳嬋說我才來。蕭陽看看柳嬋有眼圈有些發青,肯定是夜裡睡眠不好。其實柳嬋為等蕭陽,又怕錯過,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
提前上了車,柳嬋說,我給你買些吃的東西來。那些早點攤上的油炸食物的氣味令蕭陽很不舒服,就不想吃東西。柳嬋說,你有胃病,不吃東西怎麼行呢?買了。可是蕭陽吃不下,柳嬋說,現在不想吃,一會在路上吃吧。
兩人都比認識的時候放鬆了許多。蕭陽突然說,我已經牽過你的手了。柳嬋愣了一下,什麼時候呀?蕭陽說,你忘了?給你留地址的時候呀。柳嬋笑著,很認真的說,那也算嗎?蕭陽說,你覺得不算?那我就好好的牽你的手。手就握著柳嬋的手。柳嬋沒有動,讓蕭陽貼著手心。柳嬋垂著頭說,你是不是握過很多女孩子的手?
蕭陽呆了一下,突然想起海棠,突然想起車站的那個夜晚,海棠那一刻蕭陽的心被什麼刺痛了一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他拋棄了老屋裡那個叫海棠的女人。
看著眼前的柳嬋,痛很快消失了。海棠是他親手造就的女人,可是他是春天的蜂蝶,採過蜜,急於飛向另一樹花枝
柳嬋說,等你下次來,我帶你到百草澗去玩吧。手裡翻看著蕭陽的身份證,柳嬋說,你們男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