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回家呢?王科長苦笑著說,回家也沒得吃。蕭陽有些緊張,試探著問,怎麼了?王科長,早上起來不知為什麼,我說了兩句,她就發脾氣,女人搖著頭。
王科長坐在對面,蕭陽很尷尬,艱難的吞嚥著食物。王科長說,好久不吃食堂,還真香,看你的樣子,大概是吃膩了。蕭陽表情有些慌亂的點點頭,故作鎮靜岔開話題,問起公司這些日子的動靜。王科長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管它?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無可奈何。
就又沒話了。突然蕭陽的電話就響了,一看,心差不多撞破胸腔跌到地上,竟是王科長女人的,蕭陽想也沒想就一下掐斷了。王科長笑著說,又哪個小姑娘纏上來了?蕭陽裝作不屑的樣子搖搖頭,才放下電話,就又響了,蕭陽想,若不接,女人定不罷休。王科長看蕭陽的樣子說,不方便吧,我避一下。端起碗要走,蕭陽假裝鎮靜的說,多大的事。電話還在響,蕭陽惴惴的拿起來一看,是楚紅。蕭陽就很不耐煩的接了。楚紅在電話裡冷笑,是不是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不接電話呢?蕭陽剛受了一場驚嚇,被楚紅話一激,很生氣,冷冷的問,有什麼事嗎?楚紅,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行啊蕭陽,一到南江翅膀就硬了。蕭陽終於就壓抑不住了,王科長一臉詫異,似乎感覺到蕭陽電話裡的火藥味,蕭陽看看王科長,忍氣吞聲的說,你不要打電話煩我了好不好?楚紅冷笑說,你以為我這麼想你嗎?蕭陽說,那你不要打電話呀。楚紅說,你以為你是誰?我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掛了電話。剩了蕭陽,手裡捏著電話,眼裡冒火。王科長不知什麼時候就溜走了。
回寢室的路上,蕭陽碰到王科長,夾著包,蕭陽尷尬的點點頭。王科長說,到朋友家去打牌。
女人接著又給蕭陽來了電話,問蕭陽在哪裡,剛怎麼不接電話呢?蕭陽壓低聲說,剛他就坐我對面吃飯。女人也嚇了一跳,好久沒說話。蕭陽說,他沒有回去嗎?女人說,他說到一個朋友家打牌,別管他,我等會過來找你。蕭陽有些不安,就有些不想見女人,推說自己晚上去應一個飯局,女人生氣的說,不行,晚上我要你。一連串的不快,蕭陽一點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便解釋晚上真的有個飯局。女人只好作罷。
放了電話,蕭陽想,晚上還是到外面去避一下。出了門,上了大街,突然覺得沒有方向,王建和李淑娟許久沒有聯絡了,不知道現在到底成了什麼模樣。想著,掏出電話打給李淑娟,一會就接了,蕭陽聽出李淑娟的聲音帶著一種疲憊和蒼老,心想這離婚譬如雙刃劍,無論對或錯,雙方都難逃傷害。
房子是王建婚前財產,李淑娟當然會搬出去,蕭陽問李淑娟現在哪裡,李淑娟便說自己新購了一套房,告訴蕭陽地址,在景陽小區。
蕭陽便乘車過去,他知道,李淑娟現在肯定很期待他過去陪著說話,同時他又有些疑心李淑娟屋裡會不會有其他男人,這讓蕭陽有些忐忑,李淑娟的放縱濫情蕭陽一直沒有好感,但作為朋友,蕭陽又不好指摘。
趕到景陽小區,居然就迷失了方向,只好給李淑娟去電話,李淑娟讓蕭陽在碧海藍天酒店前等。
一會李淑娟趕過來,蕭陽隨著李淑娟,李淑娟在前面指著路,蕭陽偷偷打量李淑娟的背影,李淑娟剛才的面部表情有些失神和憔悴,這世上,只要是人就有心肝,李淑娟的傷害不見得比王建少到哪裡去。
兩人進了屋,房子不大,卻裝修一新,乾淨整潔,李淑娟在前面帶著蕭陽看房間陳設,看過屋子,在客廳坐下,李淑娟給蕭陽倒了杯茶,一時,兩人竟不知該說什麼話題,蕭陽說,你怎麼就和王建離了呢?李淑娟垂下頭,說,你不知道蕭陽,其實王建也真氣人蕭陽不知道王建怎麼讓李淑娟氣了,說實在話,王建出門掙錢,回屋做飯洗衣,應該不錯了,李淑娟怎麼就不滿足呢?作為女人,李淑娟理當幸福,然遺憾的是,這世上有關幸福之源的說法萬千,且千差萬別,李淑娟骨子裡追求的幸福又會是什麼樣的呢?也許,李淑娟之以為不幸正是萬千女人翹首期盼之幸福,而萬千女人之以為不幸者,卻正是李淑娟之以為的幸福,亦未可知。列夫-托爾斯泰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蕭陽敢斷言,若向十個人求證有關幸福之源,十個人就有十種完全不同的說法,這些說法甚至彼此背道而弛。何以見得幸福都是相似的?甚至,幸福最終成就的結果完全山高水低。此言實在荒謬無稽!
說了一會話,蕭陽安慰李淑娟幾句,李淑娟便去拿自己的寫真給蕭陽看,看著照片上幾乎裸體的女人,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