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跑到大醫院做了檢查;檢查的結果讓夫妻倆如墜地獄。前置胎盤;他倆雖然不懂這情況到底有多嚴重;可是醫生那沉重的表情與話語卻明白無誤告訴他倆;這是危險妊娠;要麼馬上做引產流掉孩子;要麼立即住院保胎。
不管是引產還是住院都讓小夫妻為難;引產就意味著失去這相愛的結晶親生的骨血;孩子雖然還沒出世;但小兩口對他(她)都已有了至深的感情。要做掉無異是親手謀殺啊。夫妻倆哪下得了這個手。住院更是他們想也不敢想的事;因為醫生說阿風的情況嚴重;一開口就要先交一萬塊押金。一萬塊?現在讓他們拿一千塊都為難。工地老闆已拖欠了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這一通檢查下來;小兩口只剩下了幾百塊來維持堅難的生活。
萬般無奈;阿民和阿鳳選擇了第三條路;什麼措施也不做回到了工地上;就這樣一直熬著忍著到了九個月。這幾個月對小兩口來說可謂是驚心動魄;草木皆兵了。阿鳳的肚子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把兩口子嚇得心驚肉跳顫粟不安。也許是阿民平時沒做壞事;又也許是阿鳳平時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再也許是他們祖上積的陰德反正九個月來阿鳳的下身雖然絲絲血跡不絕;但也沒有出現什麼大的症狀;胎動正常。直到九個月來的這一天;阿鳳突感腹部一陣陣抽動;疼痛難忍。阿民頓時慌了手腳;口袋裡僅剩五十塊錢;別說上醫院就是地下無照診所都不夠;於是趕緊借了老鄉的手機給包工頭打電話;包工頭聞訊趕來;但掏遍全身也只有兩百塊錢。他也沒錢;他拖欠民工們的工資也屬無奈;老闆不給賬上打款;他自己也不會印鈔票來給他們啊。
阿鳳痛得嗷嗷叫;阿民急得不行卻又無計可施;老鄉就給出主意;找個接生婆來接生。廣城雖然發達;但偷偷的給人接生的接生婆仍然存在;只要熟門熟路有熟人介紹必定能找到。老鄉們趕緊四下打電話;果然找來了一個接生婆。
接生婆一看情況;洋水已經破了;全開的宮口處還可見胎盤的一角;這可是她短短几年從業生涯中未見過的。她雖然沒讀過書;但也跟著某赤腳醫生學過兩天接生;知道這接生的活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