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了不少。其中一個同志看到黃延秋在看他,一雙玻璃珠似的、泛著冷光的眼珠子就望了過來,把黃延秋嚇了一大跳,他立刻低下頭不敢再偷望兩人。他們三人穿街走巷,沒過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南北街道路西的遣送站裡,這才有了前文中電報的出現。黃延秋究竟是怎麼失蹤的,那兩個突然出現的解放軍同志又是誰?黃延秋覺得這段經歷好像被一團迷霧包圍了,他說的話甚至連自己的未婚妻也不相信,村民都只是覺得他恐怕是神經有問題,才會在快要和新娘子拜堂前沒幾天“離家出走”,黃延秋簡直是百口莫辯。

就在黃延秋的第一次失蹤事件漸漸平息下來的時候,黃延秋又一次失蹤了,這次,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接到了警備森嚴的86761高炮部隊的政委呂慶堂的家中,最後還是這位政委給他的路費回家!過了一個月左右,在農曆七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公曆9月8號的這天夜晚,北高村村委會在黃延秋家南院召開了“大搞生產”群眾會,包括黃宗善在內的幾位村幹部都到了場,黃延秋也參加了這次群眾會。大會進行到一半左右,村裡生產隊的隊長讓黃延秋等年輕人先去歇息,好明天一早往地裡送糞(這可是一項體力活兒),於是當晚10點左右,疲憊不已的黃延秋就這樣在家裡的床上睡著了。奇怪的是,這天半夜,黃延秋醒來撒尿時卻發現,自己又躺在了距家1100多公里外的上海火車站廣場之中。此刻火車站幾乎一個人也沒有,昏黃的燈光下,黃延秋的背影孤零零地佇立在哪兒,好像隨時都被會四周的黑暗吞噬掉。黃延秋驚恐萬分地打量著四周,對面火車站巨大的鐘表正顯示著此時已經是午夜一點了。

黃延秋完全蒙了,他肯定又一次神秘“失蹤”了,黃延秋不知所措地待在原地。然而,片刻之後,天空突然狂風大作,豆大的雨點伴隨轟隆隆的雷聲和一道道閃電瞬間都傾灑了下來。黃延秋畢竟只是個剛滿21歲的普通農家人,身在不知名的異鄉,身上又分文沒有,讓他覺得異常絕望,他只有蹲在地上無助地哭出聲來。黃延秋想起上次協助自己的解放軍同志,上次也多虧他們自己才能回家,為什麼不找解放軍幫助呢?於是他開始往火車站外走,決心找到距離此地最近的部隊來幫助自己。但是又不知究竟該前往何方,這廣場上連一個問路的人都沒有,他該怎麼辦?

正當這個時候,只聽得背後有人問:“請問,你是肥鄉的黃延秋吧,是不是要到軍營去?”黃延秋當時腦袋被雨水澆得昏昏沉沉,也沒有發現為什麼這突然出現的兩人知道他的名字和目的地,只是根據他們身上的軍裝,本能地把他們判定為了“好人”,就跟著兩人走了。其中一人對黃延秋解釋說,他們倆是部隊的人,受了首長委託才在此專門等候,現在正是要帶他去部隊。黃延秋感嘆,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就老老實實跟在兩人的身後。三人先在上海火車站乘65路公共汽車到了十六鋪站,然後又從十六鋪渡船過了黃浦江,再坐81路車到了高橋,這麼輾轉了好幾次才到了上海市郊一個部隊的駐地營房前。駐地的門口是一個通宵站崗的戰士,手裡還握著槍。黃延秋還在想是不是要登個記才能進門什麼的,卻見帶他來的兩位同志根本沒有管這哨兵,直愣愣地往裡走。而哨兵也好像對三人視而不見一樣,毫無反應。三人拐了兩個彎就進了一個師部的辦公室。辦公室裡坐著幾位軍官,他們看到黃延秋無不大吃一驚,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黃延秋轉過頭說:“他倆送我來”他的話卡到了嘴邊,他身後哪裡有那兩人的影子,這幾位軍官也好像沒有看到過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的樣子。還好,經部隊同志引薦,黃延秋來到86761部隊政委呂慶堂的住處。當時,呂慶堂外出開會了還沒有回來,其家屬李玉英以及兒子呂海山接待了黃延秋。

“按照部隊紀律,親友來營房找人要在門口出示證件及書面登記,然後由我們到門口接應,證明屬實,才能進來。我們不到門口接你,門崗戰士是決不會放你進來的呀。”同樣覺得疑惑不已的還有李玉英。他們在事後找到了部隊相關的負責同志,並去門崗詢問情況,門崗和傳達室卻都說沒見任何外人進來和出去。黃延秋的突然出現驚動了整個營區,由於此地是上海周邊一個重要的軍事駐地,這件事尤其引起了上面人的注意。第二天一早,部隊立即往河北省邯鄲市肥鄉縣北高村發去電報,查問黃延秋的來歷。接到電報的又是黃宗善,他在感到詫異的同時,立刻回電:黃延秋不是壞人。這讓部隊的軍官們毫無辦法,只得給黃延秋送回了家裡,又是給他買車票,又是給他拿零花錢,黃延秋終於還是在9月11日有驚無險地回了家。然而就是在他離家的這段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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