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惡狠狠掃了二人一眼。
兩人頓時醒悟,知道御醫大人已經察覺二人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忙誠惶誠恐躬身而立,不敢再多言。
葉釗聽得明白,禁不住老淚縱橫,突然翻身跪到,帶動鐵鏈當咖直響:“葉釗”葉釗犯下這等死罪,原也不指望活命的,只是連累了家人,心中愧疚,今日得聞御醫大人釋放了家人,葉某”葉某感激涕零之至,今生無以為報,只等來世,結草銜環,報答御醫大人恩
“那到不用,本官有一事不明,你能說與我聽,便是幫了我了
葉釗低聲道:“御醫大人請原諒,若是白衣社的事情,下官”、咳咳,請恕葉某不能見告。其實葉某也不知道什麼。”
“不是這件事。聽吳知州說,是你踢了蘇誠一腳,你的鞋子比蘇誠胸腹部的疾傷要大,這一點本官已經想明白了,是因為靴子下面凸起的梆子小於外延,以及人體肌膚的收縮作用的結果。但是,為何你那一腳,造成他這麼大的傷害,卻沒有在他衣袍上留下什麼印跡。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下官很好奇。能否見告?”
葉釗身子一震,猶豫片刻。伏地道:“御醫大人請見諒,當時情況很混亂,葉某隻記得我與他生了爭執,後來扭打起來了,我踢了他一腳,踢在了什麼地方也記不太清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在他衣袍上留下痕跡,嗯”可能是他後來拍掉了吧。”
“不對!”杜文浩搖頭道。“他衣袍上還有幾處泥巴印,卻不見他拍掉,為何單單拍掉這一處呢?而且,就算拍掉,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
“這個葉某真的不知道了。”
“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嗎?”
“嗯葉某真的沒注有請大人見諒。”
“那算了!”杜文浩揮揮手”揹著手繼續往前走。
蘇家關在另一棟囚房裡。是一棟半地下室的囚房。出門下臺階來到關押蘇掌櫃和蘇誠的牢房,見蘇誠躺在草堆裡直哼卑,帶了手轉腳鐐,脖子上還上著枷鎖。
蘇老掌櫃他們自然也不知道杜文浩是幕後指使,也以為他是吳知州他們拍馬屁請來瞧熱鬧的。說到底還是很感激杜文浩救了兒子的命,集於這件事,都是自己惹得禍,怪不得別人。所以蘇老掌櫃跪倒磕
蘇誠掙扎著躺在草堆裡動不了,只能苦笑點頭示意。
杜文浩皺眉道:“他傷勢未愈,這樣會加重傷勢,有個好歹的也不好交代。還是把他脖子上枷鎖和手上手銬去了,只戴腳鐐就行了。他這麼重的傷,又帶著腳鐐,能跑得了嗎?”
吳知州連聲答應,急忙吩咐牢頭把枷鎖和手鈣去了。
蘇誠掙扎著坐起來靠在牆邊。勉力一笑:“御醫大人,多謝你,”
杜文浩又問了剛才問過葉釗的那個問題。同樣。蘇誠也是身子微微一震,也說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留下印記。
杜文浩嘆了口氣:“算了,你身體感覺如何?也許這兩天就要送你們去京城。耐得起長途跋涉嗎?”
蘇誠苦笑:“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承受。若是耐不住,一條性命扔在路上也就走了。”
杜文浩道:“你不在乎這條命,但卻也不能讓你半道出了事,我還是給你瞧瞧吧,爭取在上路前把你身體調理好一些。”
蘇誠眼中含淚,抽噎拱手道:“多”多謝御醫大人!”
杜文浩撩衣袍進了牢房。在杜文浩身邊蹲下,拿過他的手腕診脈。
就在這時,杜文浩耳邊傳來蘇誠低低的聲音:“御醫大人,你剛才問起的我抵擋葉釗那一腳的東西。是一張上古羊皮醫方,是我蘇家傳家之寶。那葉利有心謀取。一腳正踢在這張羊皮醫方上,所以沒有留下印記。大人對我蘇家恩重如山。若能再答應我一件事,我以此寶相獻
他們二人在牢房靠裡處,光線暗淡,杜文浩脊背,兩人說之隔壁囚牢呻吟聲、哭泣聲、哀嘆聲。甘,兩人說話,所以外面吳知州等人並不知他們在說什麼,就算聽到隻言片語,也以為是在詢問病情。
杜文浩聽他說擋住那一腳的是一張上古醫方,還是他們蘇家傳家之寶,他本來不想貪他什麼寶貝,但聽他說得如此鄭重,不免引起好奇之心,加之這是上古醫方,也想知道有些什麼秘密。便低低的聲音道:“你說來聽聽。”
“我孃親、妻妾、兄弟和孩子等家人,對我和父親加入白衣社的事情並不知情。他們是無辜的,請大人放他們一條生路。”
蘇文浩點頭道:“行,我答應你。立即釋放你的家人和僕從們。”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