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的犯怒了!——一個女子最大的疵暇莫過於對丈夫的不忠。但這裡我迷惑不解的是他為何不親自手刃那淫婦,卻偷偷僱用夏光這樣的一個無賴去下手。這一點與柯元良的性格心理未免牴牾不合。至於他殺死夏光當然是為了滅口——你看他今天一早不正是去了翡翠墅?”
洪亮點頭頻頻,沉思了半晌,又問:“但柯元良僱用董梅、夏光為他獵取骨董是實——御珠買賣雙方不正是柯元良與董梅?”
狄公皺眉道:“今天楊掌櫃告訴我說,卞嘉和郭明也都蒐集骨董,尤其是珠子!這又使我不敢輕易斷定柯元良是真兇——這背後還有更復雜的內情。”
前衙正廳一聲銅鑼響,三通鼓畢,兩排衙卒應聲吆喝魚貫而出。
狄公換過一領墨綠色錦緞官袍,玉帶,皂靴,烏紗帽,上下齊整。他照了照銅鏡,站起身來一手牽著洪參軍衣袖說道:“我將草草結束堂上公事,退堂後你立刻去找沈八打問清楚龍船賽上卞嘉九號船的賭注,順便也告訴他我已在紫蘭小姐面前替他吹噓了。然後你再趕去八仙旅店找到掌櫃或賬房,問他們郭明是否常來他們那裡住,一次住多久,中間隔多少日子,有沒有人來拜訪他,也問清楚他是否與青樓行院裡的妓女有來往,是否有人與他爭吵過或抱怨他。這個蹊蹺的藥材商從京師突然趕來這裡,不由人不生疑心。如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