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到玻璃門這邊來。而經過衚衕口的行人也三三兩兩地停下腳步好奇地觀望。
正當等等力警部與山本達吉一起將帆布蓋到血跡上的當兒,青木稔也回來了。
“廣田馬上就來。警察先生現在正打電話給警視廳”青木還未說完,右側的藍色大門開了,隨著一陣煮東西的香味飄出,一位廚師模樣的男子出現了。
“喂,廣田先生,這位是從警視廳來的”看來廣田在電話裡已經大致瞭解了一些,當他圓睜著雙眼從門內走出來後,立即就將目光轉移到蓋著血跡的帆布上。
“剛才青木在電話裡已經跟我說了,是不是那片血跡有什麼問題?”
“啊,請等一等。”
等等力警部說,並向金田一耕助使了個眼色。
“剛才聽青木君與山本君說,昨天早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你們飯店的廚房裡叼走了一隻雞”“是的”廣田說道,同時脫下帽子抓了抓頭皮。
“因此,我以為這血是雞的血,所以沒有多想就將血跡擦乾淨了請過來一下。聽您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一件事。”
“啊,是嗎?”
等等力警部又向金田一耕助使了一下眼色,然後轉身對山本達吉說:“山本君,馬上會有警視廳的專家前來鑑定,所以請您在專家到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接觸到帆布。”
“我知道了,我就在這兒站崗吧。”
山本達吉顯得非常興奮地說道。
“青木君,如果新井出來的話,就告訴他我們去託羅卡德羅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
當穿過藍色鐵門往裡走時,可以聽到沉悶的腳步聲。首先可以看到正面有一段又窄又陡的樓梯,而在樓梯的背面則好像有間廁所。
廚房在大門的左側,現在裡面是燈火通明。好像是為了顯示廚房的清潔衛生似的,白色瓷磚與不鏽鋼的餐具一律擦得閃閃發亮。裡面一共有四位廚師,都在異常繁忙地工作著,有的在做菜,有的正在熟練地切菜,有的在殺雞食物的香味帶著熱氣撲面而來,三人這時不禁一致感覺到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在寬敞的廚房的對面,整齊地排列著一張張餐桌,餐桌上一律罩著雪白的桌布。在明亮的燈光的映襯下,給人一種空空蕩蕩的感覺。而在位於餐廳一角的包廂裡,好像還有兩桌客人。有兩個女服務員正端著菜與啤酒走進去。
“先生,請往那兒看。”
其實不用廣田說,在剛走進廚房時,金田一耕助與等等力警部就已經注意到了掛在廚房天花板上的那一排雞。
“一般來說,你們將雞殺了之後,就像這樣將它掛起來,並不放到冰箱中”“並不全是,到了夏天當然要放到冰箱中。但在現在這樣的季節,是可以這樣地掛著的。並且從客人的立場來考慮,這樣也可以更好地激起客人的食慾。”
“這樣是不是會有野貓來偷食?”
“啊,現在只能這麼認為。而且在瓷磚上還留有雞被拖走後的血跡。”
但是,這時地板已經被擦得幹於淨淨,白色瓷磚也被擦得甚至可以在上面溜冰。
“好像在前天晚上,後門曾經開啟過。,’“啊,其實呢,是這麼回事。”
當廣田正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從對面的包廂裡走出一位女子,來到視窗前面叫道:“廣田,廣田,請過來”從視窗向裡看的是一位女子,屬於那種非常嬌豔的型別。
年齡大約在三十五六歲,在黑緞子上衣上系一條繡著金銀絲線的腰帶,從她手拂髮際的那種優雅的舉止來看,此人絕不是尋常女子。雖然臉上厚厚地施了一層妝,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不自然之處。大概這女子本身就具有一種人工雕琢之美,給人一種非常瓷實的美感。
“喂,廣田,老闆娘在叫您。”
“好的,我知道了!”
當正從視窗向裡看的這位美貌的老闆娘發現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時,立刻擰緊了眉毛向走過來的廚師長低聲問道:“廣田,他們是”“啊,他們是警視廳來的。反正與我們沒有關係的,您不用擔心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由於特殊情況,明天晚上我想再舉辦一次酒宴,您能不能安排一下?”、“大概有多少人?”
“剛好三十人,酒宴從六點鐘開始。”
“夫人,明天怕是不行,明天晚上,’廣田將目光轉向掛著的黑板上說:“明天一共有六次酒宴,人數約有一百五十人,如果這時突然再加進三十個人別的暫且不說,首先桌子就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