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這樣的安排實在招搖了些,要是他負責會議指揮,肯定會把各國代表直接送進地下基地,走這些虛頭八腦的過場有什麼用?
安全問題上曹森倒是不怎麼擔心,反政府武裝只要思維正常,不會用武力攻擊車隊,真要是這樣做了,就會同時得罪世界上最強大的六個國家,沒人做這樣的傻事。
然而世界上有這樣一群人,他們為了實現理想不怕粉身碎骨,也不在乎採取的手段,在他們狂熱的大腦中,他們信奉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與之相左的都是邪惡需要加以毀滅的,國際通行的遊戲規則和道德對他們來說正是要加以消除的,這些人,什麼都會做什麼也都敢做,他們就是令不少國家頭疼萬分的恐怖組織。
當車隊在一條殘破不堪的道路上疾馳時,領頭的三輛老式主戰坦克首當其衝,被呼嘯而至的反坦克火箭擊中,猛烈的爆炸、騰空的坦克殘片、熊熊的烈焰、滾滾濃煙拉開了一場伏擊戰。
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保鏢手中的槍械已經子彈上膛,這些特戰精英早就把戰場反應變成了本能,阿方政府軍的反擊火力也吼叫起來,轉眼的功夫剛才還平靜的公路變成了戰場。
在突發的襲擊面前,副總理很沉穩,“等等,先不要射擊,咱們國家處理國際問題一向公正,他們未必會攻擊我們。”
話音未落,一串子彈叮叮噹噹的射到戰車上,打的車身一陣震顫。
副總理苦笑一下,“你們看著辦吧。”
曹森冒險鑽出座艙前後看了一眼,飛快的縮身回來,噹噹,子彈追著他的身影打了過來。
“停車!”曹森大喊了一聲。
阿方的司機很猛,駕駛著裝甲車左突又衝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曹森的話他聽不懂,副總理用英語重複一遍,司機聽懂了,但不肯照辦。在他看來,彈雨紛飛的戰場上停車無異於找死。
曹森有他的道理,伏擊者已經摧毀車隊前、後戰車,反坦克火箭彈正依次打擊著其他車輛,不離開裝甲車早晚死路一條。
郭敬一拳擊破座艙和駕駛艙之間的門,揮掌擊暈正副駕駛員,把戰車停了下來。
曹森和丁海濤跳下戰車,公路上的槍聲、爆炸聲響成一片,硝煙和紛飛的彈雨、揚塵讓戰場混亂不堪,阿方政府軍正拼死反擊,劇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曹森和丁海濤都沒有開槍,他們在快速掃視戰場,一側是平坦的荒地,荒地和公路間有條不深的土溝;另一側距離公路五十米開外是起伏連綿的矮丘,襲擊正是從山丘後發起的。
曹森揮手讓騰飛和司馬德護著總理下車,彎著腰跑到土溝裡臥倒。其他人佈置在總理左右,眾人沒有誰開槍,也沒有誰使用異能,他們需要看清戰場再做決定。
法西國代表乘坐的裝甲車突然急速駛向那片荒地,向依靠速度逃脫。曹森一看就知道他們完了。
荒野上一輛疾馳的戰車是最明顯的靶子,三四枚火箭彈呼嘯的追了上去,戰車左右規避,還是被一枚火箭彈命中,正打在駕駛室側後方,猛烈的爆炸把裝甲車轟成兩半,駕駛室就像被砸扁了的鐵盒子,翻滾著脫離戰車。
咻咻,尖銳的嘯叫聲迎面而來,曹森大喊一聲:“火箭!”
轟轟,兩枚火箭彈同時命中剛剛離開的裝甲車,劇烈的爆炸硬是把戰車掀翻,半邊車體被炸的殘破不堪。
其餘幾個國家的代表在各自保鏢護衛下也紛紛跑到土溝中臥倒,同樣的,他們中間也少有槍聲,都是精選出來的精銳,知道在突發襲擊前保持冷靜的頭腦,先觀察掌握敵情再開火還擊,不會像新兵一樣端起槍盲目掃射。
法西國的坐車中還有人存活,幾名戰士護著一名老人從殘破的車廂中爬出,密集的彈雨馬上覆蓋過去,一名戰士為掩護老人被打的鮮血四濺,為戰友爭取到一點時間護著老人躲到戰車後邊。
咻!一枚火箭彈再次射向他們藏身的地方,稍稍偏離目標,一頭鑽進荒土中爆炸。
短短的幾秒鐘曹森已經把山丘上的火力點大致看清楚,也注意到法西國的窘境,他大喝一聲:“掩護他們!姜波,壓制火箭;曲江,機槍;騰飛、郭敬左側;丁海濤、司令右側;香香中間!”
隊員們同時開火,槍掛榴彈不時發出空洞的砰砰聲,姜波和曲江的狙擊步槍發出一聲聲清脆的暴鳴,幾桿XM8自動步槍以極快的頻率三發點射,正對著的敵人陣地上馬上沉寂下來。
山丘上,一名頭戴黑色頭巾的恐怖分子肩扛火箭筒剛剛露出頭,姜波輕快的扣動扳機,血花在敵人眉心綻放。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