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曹森的特性,性格剛硬霸氣,經常不聽醫囑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責無旁貸的,她也肩負起了監督治療的任務。
開始一些戰士並不把梅芳放在心上,槍林彈雨、屍山火海都爬過來了,還會怕一個女人?
梅芳並不介意,用耐心和愛心瓦解了戰士們的牴觸情緒,每當梅芳靜靜的往那裡一站,她的視線所及之內就變的鴉雀無聲,該吃飯的吃飯,該換藥的換藥,該打針的打針。負責治療傷員的護士們太欽佩這位梅夫人了,私下裡送給她一個外號:護士長。每當有傷員不肯配合治療,護士們就會說:我去告訴護士長。治療過程中,一切就都順心如意了。
天底下計程車兵並不都像曹森兄弟那樣天生戰士,再堅強的戰士,經歷了像石頭山那樣的戰鬥後也會落下心理陰影,有十幾名官兵擺脫不了浴血死戰、戰友戰死所造成的心理傷害,患上了戰後歇斯底里症,這樣的精神官能症醫藥是無效的,只有在心理上加以撫慰慢慢治療恢復。
負責治療的大夫們很是擔心這種狀況,要知道歇斯底里症是可以在相似群體中傳染、蔓延的,戰士們有著相同的訓練、成長經歷,本身就存在著相互認同,又都經歷了那場地獄般的惡戰,如果不盡快治療甚至隔離,歇斯底里症會在士兵中傳播開,嚴重的話會造成大半計程車兵失去再戰的勇氣,就連常人的生活都無法保證。
梅芳再度出馬,她的異能是心神控制,當然也可以用來治療受傷的心靈。在梅芳純淨的目光中,在她春風般的關懷下,歇斯底里症像陽春三月的白雪消融的無影無蹤。
梅苑的治療兩個星期後,梅芳在這些戰士中的地位並不亞於曹森。曹森是他們的榜樣,是他們今後作戰的精神支柱,只要曹森在,他們就是天下最強悍的部隊;而梅芳是他們心靈的港灣,只要想到護士長那柔靜的目光、溫和的話語、發自內心的關懷,不管他們將來遇到多麼艱險的戰場,他們總會感到自己並不孤單,在身後有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默默關心、呵護著他們,有了這些,他們永遠不會失去勇氣。
兩個星期的治療,除了司馬德還要躺在病床上忍受楊馨的“折磨”,曹森兄弟都已經生龍活虎,不僅恢復了健康,他們的戰力再上一個高度。
惡戰最能磨鍊戰士的意志和體能,石頭山一戰是曹森兄弟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兇惡的一場廝殺,體能、精神力的雙重透支後,他們都突破了原本的力量瓶頸,此時很想再找一場類似石頭山那樣的惡戰,檢驗一下新的戰力。
在現代社會是沒有這樣的機會,這是和平的社會,有把個毛賊小偷的,動用戰甲力量去消滅他們實在小題大做,因此曹森就想返回原古世界,就算找不到冥王,和冥王的近衛團較量一下也是好的。
這個想法被三個人反對:梅芳和副總理,還有司馬德。
梅芳認為曹森他們需要再多一些時間休養,不肯放曹森兄弟離開。
司馬德的理由很簡單,老子還沒好利落,你們憑什麼去快活?
副總理的命令和梅芳如出一轍,要第五廳再療養一段時間,並訓練一下新成員,等形成了戰鬥力再來原古世界大展身手。
曹森只好放棄原本的想法,長官的命令不好不聽,梅芳的意見不能不重視至於司馬德嘛,司馬德是誰?
從血肉橫飛的戰場來到和平祥和的現代社會,需要一個適應過程,比如你不必再像戰場上那樣,做任何一個動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哪裡飛來一顆子彈奪走身體上的某個部件;也不用聽到某個聲音後,必須讓槍口和目光第一時間指向那裡,晚一步沒有生命之憂。
曹森兄弟好像是人形機器,處在戰場上的時候沒有比他們更警覺的;回到和平生活,就像某個按鍵按了下去,他們馬上適應了平靜的環境,這讓諸多戰士羨慕不已。
很多戰士即便沒有患上歇斯底里症,日常生活中依然會鬧出一些笑話。
例如,一次午餐,01哨所的戰士們正吃的開心,一位服務員開啟啤酒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響,她轉身給戰士們倒酒,驚奇的發現桌子旁一個人都沒有桌子下、臺階旁趴臥著一名名戰士,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她,服務員嚇的一聲尖叫扭頭就跑。
再例如,深夜萬物俱靜,一名戰士做夢,夢迴戰場,重現石頭山防線的慘烈廝殺,魔獸發動了超飽和炮擊,成片的重磅炮彈呼嘯著飛落下來,這戰士在夢中大喝一聲:炮擊!臥倒!
梅苑中,響起一片叮咚哐啷聲,幾乎所有的戰士都鑽到了床下,就連一些有傷在身的傷兵也跳下了病床,傷口再次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