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逼供,要是什麼也不說,就讓老樹皮把他們都種進土裡。
經歷了諸多事情後,如果說曹森的心原本是硬的,那現在就是黑的,他對敵人沒有一點憐憫的意思。
齊學富穿著鬥佛戰甲站到冰山前,心裡翻江倒海一樣。一個原本四肢健全的人突然失去一隻胳膊,那種滋味沒有經歷過實在說不出來,他不甘心,他寧肯像史龍一樣死掉,也不肯變成殘疾,少了一隻手,他無法穩定的據槍,無法做許多戰術動作,也就無法再和兄弟們配合作戰,否則不僅是他自身危險,還會牽連到其他兄弟。他已經和一眾兄弟融合成一個戰鬥整體,他不想離開這個整體,一天也不想。
鬥佛戰甲在曹森身上已經初顯威力,說明傳說中的沒錯,這的確是佛門至寶,但是他穿上後並沒有像孫德容所說可以任意變換形狀,甚至可以當作手臂來使用,所以齊學富要拿這冰山試試戰甲,如果他不能激發戰甲的能力,補齊他殘缺的左臂,那麼齊學富寧願永遠的留在原古世界,再也不返回現代社會。
十幾年的好兄弟,齊學富的心情曹森等都理解,他們默默的退到一邊,希望齊學富能如願以償。
老樹皮看到齊學富一個人站在冰山前,想說什麼又閉上嘴。
齊學富看看戰甲左側空空如也的袖子,一咬牙,凝聚全身的力量匯聚右拳,戰甲的護手被他攥的嘎吱直響,沉腰出拳,拳峰重重擊打在冰山上,斷臂的劇痛讓齊學富雙眼發黑,凝目往冰山上一看,拳頭下面連個白點都沒有。
齊學富並不放棄,咬著牙一拳、一拳的砸過去,漸漸冰山上濺上他右手的血跡,斷臂的傷口迸裂,鮮血沿著戰甲往下流淌,齊學富不理會,依然一拳又一拳的擊打。
咔嗒一聲輕響,在齊學富擊打了多少拳後,冰上的表層終於掉下小小的一塊,雖然小的不能再小,但總算是掉下一塊來。
靜哲從一開始就看的揪心,見齊學富終於打下一塊碎冰,她歡呼一聲,為這堅強的漢子叫好。
然而她的叫好聲未停,異變發生,冰山從掉落冰屑的地方散發出一股極其強烈的寒意,就連突擊車上的傷員都清晰的感覺到,彷彿冰山中蘊藏著整個世界的冬天,突然釋放出來。
齊學富和冰山近在咫尺,他所承受的低溫可以想像,瞬間就被凍在冰山上,整個人從內到外連著鬥佛戰甲都和冰山凍在一起。
司馬德帶著哭腔喊一聲就要跑過去,被石達一把拉住。司馬德掙了兩掙沒有掙開,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眼睜睜的看著又走了個兄弟,這才多久,兩個好兄弟就這樣沒了。
曹森的心往下沉,就像落到沒有底的深海中,飄飄蕩蕩的往下沉永遠沒有盡頭,難受的他幾乎要吐血,一張臉白的嚇人。
騰飛看著不好,急忙推了靜哲一把,精靈趕緊擋住曹森的目光,不讓他看到齊學富,“森哥你別這樣你嚇著我了。”
精靈顫抖的聲音讓曹森緩過一口氣,長長的吐出心中的哀傷,靜哲看到男友如此傷心萬分難過,終於哇的哭了出來,抱著曹森放聲大哭,她心疼男友,也悼惜犧牲的人,哭的不可收拾。
老樹皮暗自搖頭,白山黑衣門壓箱子底的東西,憑蠻力就能打破?這還是打破了冰山的表層,越是接近冰的核心,溫度就越低,人根本承受不起。
就在眾人都以為齊學富也離開大家,梅苑又損失了一名悍將時,齊學富身上的鬥佛戰甲忽然迸發出璀璨的金光,金光映的冰山變成了金山,他腳下已經結冰的青草就像黃金打造的一樣。
鬥佛戰甲上的光芒亮到雙眼不可直視,奪人二目的金光從齊學富雙腳開始向上收縮,像捲起的簾櫳一樣退到腰、肩,匯聚到斷臂,凝結成一條金燦燦的黃金左臂。
齊學富一聲暴喝,揮左拳死力擊向冰山,金色的裂紋在嘎吱嘎吱的爆裂聲中佈滿整座冰山,森寒到極點的寒氣龍捲風一樣掃過草原,齊學富再次大喝,又是一拳砸下去,冰山嘩啦啦的碎成冰屑。
老樹皮看的目瞪口呆,這到底是鬥佛戰甲的力量,還是齊學富心的力量?曹老大這些個兄弟果然個頂個的強悍。
曹森被巨大的喜悅險些擊倒,暈乎乎中感到靜哲放開自己,大呼小叫的衝向齊學富,抱著那金臂漢子又笑又跳。
“嫂子,別,”齊學富有氣無力的說,“你長的太美,被你抱了,我對別的女人再沒興趣。”
說完,齊學富仰天躺倒草地上。
眾人趕緊圍過來,摸頸動脈捏腕動脈的手就有七八隻,就連他的黃金左手也搭了隻手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