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家庭一年用度,兩枚金幣綽綽有餘。如此計算,縣令庫藏足可以讓六萬人豐衣足食一年有餘,這在曹森的社會相當於過億的鈔票,有如此龐大數目的現金,幫助賈家買個縣令官職應該不難。
黃昏時,賈家的倖存者前來拜謝曹森,說過了感恩戴德的話,雙方互相介紹,賈家的長子賈志引起曹森的注意。這個賈志就是他一槍打斷繩索救下的那名大漢,此時穿戴整齊,臉色雖然虛弱但人卻英氣勃勃,言語間透著幹練和果決。
“賈志,”曹森考慮片刻說道,“我們都是經過了殺伐、見過了血腥的人,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你有沒有把握用金幣把我們的事情遮掩下來?”
“恩公,那狗官有多少家財?”賈志語調平穩,彷彿遭受的大難、片刻前的暴行都發生在他人身上。
“兩萬三千枚金幣。”
“夠,足夠了。在下只需要五千枚金幣,就可以把今天的所有事情抹平。”
“如果要當正覺縣縣令,那需要多少?”曹森問道。
賈志愣了一下,“那還需要一萬枚金幣。”
“好!縣令家的財產我們一厘不取,全送你去打點上面關係善後此事,而且你要成為下一任正覺縣縣令。”
賈志顯然沒有想到曹森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恩公,您是我們賈家大恩人,無論您讓我做什麼,賈志絕對沒有半句推脫,可是在下實在不懂恩人為什麼要我當這縣令,如果您擔心日後官府追查此事,大把的金幣砸下去誰肯多管閒事?這樣一來恩公所花費金幣,要遠遠少於賄買一個縣令官職的費用。”
“我需要星石,有了官家身份會方便許多。賈志,我們不屬於這裡,來自天地罩之外的世界,今後還要多次往返,為了以後行動方便,我也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掌控正覺縣。”
賈志早就看出曹森等人不同尋常之處,武器、語言、動作、服飾,都異於他以前所見過的人。賈家世代經商,他作為長子走南闖北見識可謂廣博,但從來沒見過曹森他們這樣的人。曹森坦白相告自己的身份,賈志沒有絲毫懷疑,也為曹森的信任而感動。
“恩公,既然您這樣說,那賈志一定做到。而且,恩公,您所說的星石,在下家中便有幾塊。”
“什麼?”曹森驚訝的問,“你家中便有?那縣令不是已經抄你家,他的藏寶室中怎麼沒有星石?”
賈志自傲的一笑,“恩公,我們對縣令不軌之心早有防備,只是沒想到他下手如此之快才遭此大難,否則哪有他威風的機會。我家在正覺縣經營多年,有兩處秘密備下的房產,星石就藏在那裡,狗官根本不知道。”
曹森大喜,這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賈家是救對了。曹森心中轉了幾個念頭,並沒有急於向賈志要星石,“當前最緊要的是儘快解決縣衙的事情,如果外人知道整個縣衙的人被滅門,再牽連到賈家,即便我們離開這裡也不安心。”
賈志一抱拳,“恩公高義!這點事不需擔心,我們離開後一把大火燒過去,什麼都付之一炬,上面有查此事的,用金幣買通,不僅要讓縣令一家白死,還要追究他一個失職縱火的罪名。”
“好,我們說做就做。”
曹森馬上命令眾人協助賈家的人佈置引火的事物,搬運縣令的家財,一個小時後,眾人離開縣衙時,大火已經吞沒了縣衙裡的大多數建築。在賈志的盛情邀請下,一行人來到一處規模頗大的酒樓。酒樓的老闆見到賈志驚喜異常,哭著下跪給賈志道喜,並用僕人的姿態引導眾人入住酒樓。
曹森發現酒樓裡沒有一個客人,反而有十幾個精壯的大漢,還有不少兵器,看樣子這酒樓和賈家關係不淺,甚至要武裝去營救被捕的賈志等人。在其後的交談中賈志也證實了曹森的推斷,這酒樓的幕後東家就是賈家,他們也的確在準備硬搶賈家的人。
賈家劫後餘生大仇得報,雖然人口損失慘重,但家族中幾個重要人物都活了下來,酒樓老闆當晚大排筵宴給東家壓驚,梅苑眾人自然是受到熱情招待。酒席上,賈志和一個兄弟告罪後去忙碌,曹森推測他們是善後縣衙的事情。一個縣衙不是孤立的,他是一縣的核心,賈志即便有大量金幣在手,處理起來依然要大費周章。不過這些曹森可就幫不上忙了,他現在要做的是補充養分再好好休息一夜。
然而事情總是不按照人的意志為轉移,酒足飯飽之後,在一間精緻的客房內,當靜哲把曹森壓在床上,訓斥他不該放縱賈家的人濫殺的時候,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引起曹森的警覺,他抓起槍出門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