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身體的重量,勉強飛幾步落下來在淤泥裡踉蹌幾步再低低的飛起來,如此反覆著,靜哲和丁海濤在泥濘的河底艱難的行進。
此時有部分河水倒流回河床,轉瞬間就淹沒了精靈的腰,她努力託舉讓丁海濤的身體不被河水淹到,兩排貝齒緊緊咬著,拼命往高處飛,就在她歪歪斜斜的要飛離水面的時候,有又一個光球飛過來,目標正是靜哲。光球在水面上滑過,炙熱的高溫讓河水蒸發形成一道白色的尾跡,平添了光球的威勢,眼見著精靈就要被擊中!
第三章 混戰(下)
光球呼嘯而至,精靈叫了一聲轉過身子用身體護住丁海濤,緊閉著眼睛要承受光球的打擊。
這一切曹森看的清楚,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鐵血的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就是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傷害而無能為力,這對曹森來說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他憂心如焚瞠目怒視,煌煌然的氣勢在身上散發,撮唇對準光球發出了一聲獅子吼,也許這聲獅子吼是曹森擁有這項異能以來最強勁的一次,凝聚成束的聲浪不僅把擊向靜哲的光球打飛,還頂著光球以音速飛行高高鑽入雲層消失不見。
靜哲的危險解除了,曹森的麻煩就不可避免,他的力量轉移導致了胸前的那顆光球順利的擊中他的胸口,砰的一聲把曹森擊飛,同時在他胸腹部燒出一片焦黑,整個人的沒入河水中再也不見動靜。
噠噠,噠噠,清脆的機槍聲在河岸響起,密集的子彈組成條條彈鏈像金屬形成的長鞭,在高出河床的水團中來回掃蕩,開槍的是齊學富。
天河百米長的河水被升高,一部分被曹森的獅子吼震落,還有相當一部分凝聚在空中,就像一塊巨大的透明果凍,只不過這果凍是由水組成,齊學富看的清楚,攻擊曹森和靜哲的光球正是從水團中發出,他看不到裡面的敵人,卻看到了不知生死的丁海濤以及被擊飛的曹森,齊學富抄起機槍瘋狂的向水團射擊,一邊射擊一邊連聲的咒罵,機槍的吼叫和人的吼叫匯合在一起,他就像暴怒的凶神,嚎叫著射擊、射擊再射擊。
一道無形無聲的氣刃從水團中飛出,陰險的削向齊學富,他渾然不知,依然猛烈的扣動著扳機。
一名三大門的弟子發出一道風旋,替齊學富接下氣刃的攻擊,他自身卻被一名僧人盯上,被一枚鋼製的佛珠擊中後心,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此時的河岸是一片泥濘的水窪,河水回落河床後把河岸變成了沼澤一樣的區域,梅苑眾人陷入了三面夾擊中,倖存下來的僧人、隱身在不遠處的一座土丘後不知名的敵人、還有河水中未曾照面的敵人,都在攻擊著梅苑的人。攻擊的方式是讓特戰隊員們難以琢磨的異能,石達等三大門的人顯然在異能對決上處於弱勢,他們無法有效的攔截敵人的攻擊,而他們的攻擊對敵人卻沒有太多的作用。不斷有隊員被敵人擊中,而敵人到底是誰還不知道。
一支冰箭嘯叫著飛向騰飛,騰飛沒有提防被射中胸口,身上的防彈背心救了他一命,忍著胸口錐心的疼痛把冰箭抓到手裡,騰飛咒罵一聲把冰箭扔到一邊,媽的,異能攻擊!他就地橫滾、側翻,舉槍打了個長點射,縱身趴在水窪裡掃一眼戰場,大喊著:“司令,你帶A組掩護,其他人帶上傷員,退守突擊車所在的位置!”
司馬德從泥水裡爬起來半跪據槍,“A組,火力壓制!跟隨我的射擊方向!”
當火力有了組織和統一的指揮,現代武器在這些特戰精英手裡發揮著驚人的威力,即使面對的是神鬼莫測的異能者,槍械所形成的壓制效果還是令人滿意,隊員們也從剛剛遇襲的慌亂中冷靜下來,對待異能的攻擊也有了應對方法,有實體的攻擊比如冰箭、法寶,就當作是微型自主尋的導彈來對待,況且這些東西不會爆炸只是點殺傷,防備起來更簡單;對於無形的攻擊,像是氣旋、飛刃等,就和三大門的弟子相互配合,在他們的指引下躲避。
在特戰隊員和三大門弟子的共同努力和奮戰下,梅苑的戰線逐漸穩定下來,火力壓制、交替掩護、步步後退到突擊車停放的地方,以突擊車作為依託和掩體,不斷用精準的射擊還擊敵人。
此時戰場上的局勢漸漸明朗,梅苑眾人受到來自三個方面的攻擊,其一是隱藏於飄浮半空中的河水裡的敵人,其二是來自一座土丘後邊,其三是那些剩餘的僧人,這三個方向發起的攻擊中以河水裡的敵人威脅最大,他們居高臨下,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光球呼呼的發射出來,即便沒有命中目標,光球上攜帶的高溫仍然讓梅苑的人難以忍受。騰飛集中了百分之五十的火力,對空中目標來了次集火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