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
曹森聽了心裡一哆嗦,梅芳不會又把我當兒子了吧?這詞、這語調,怎麼都像母親對兒子的口吻。
香香機靈的很,“哈,我姐這是關心愛護你,森哥,你可是我姐身邊的頭號保鏢。吶,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
小姑娘說著,把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細而白嫩的手指上掛著一把科洛克手槍,晃來晃去。
“呵呵,還是香香知道我需要什麼。”
曹森想抬手接槍,兩隻手同時按住他,是梅芳和靜哲。
靜哲臉紅,縮回手退了一步。
梅芳替曹森順順手臂的姿勢,讓他更舒服些,“這兩個星期,靜哲可是一直守在你身邊的。”
兩個星期?曹森驚訝的望著梅芳,他躺了那麼久?
香香孩子脾氣,搶著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老道、雲婆婆、老樹皮和許多人一起給你會診,又定了一個什麼治療方案,先把你的骨頭弄回原來的地方,又熬了一大鍋濃濃的中藥糨糊,抹了你一身,然後再裹起來,就像木乃伊那樣。”
“我就這樣躺了兩個星期?”曹森問。
“哪有這樣簡單?”又是香香搶在靜哲前面說,“糨糊要天天熬,繃帶要天天換,難聞死了!”
“這次你受傷,三大門的人可沒少花心思,”梅芳淺淺的笑,淡淡的說,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雍容,“不少擅長治療的弟子輪番對你施展異術,我在旁邊都看到了,他們可是盡了全力的。”
得,又欠了個人情。怎麼我年紀越大,本領越大,人情反而越欠越多?曹森鬱悶的想。
“嗯大夫說不讓他多說話。”靜哲小聲地提醒。
“對,你需要靜養。”梅芳把手槍放在曹森的枕頭邊,“安心養傷,再過一個星期,你就可以下床了。”
還要一個星期?曹森感覺身上一陣燥熱,受傷的部位傳來陣陣難忍的瘙癢,他強迫自己忍住撓癢的想法,明白這是在異能者的治療下才有如此短的療程,如果在醫院裡,他至少躺上三個月。
想詢問惡戰以後的事情,梅芳拉著妹妹走了,霍雲和小盧迪用目光慰問了曹森,也走掉了。靜哲倒是守在身邊,卻緊閉著嘴,一個字不說。
曹森知道她們是為了讓自己靜養,也不願強逼靜哲開口。
片刻後,梅芳又進來,手裡拎著個熱氣騰騰的紫砂鍋,陣陣粥香讓曹森肚子咕嚕亂叫。
喂粥這種事情,梅芳是不放心任何人,她自己動手,一勺一勺仔細的送到曹森嘴裡。吃到一半,曹森的胃裡有了底,就有閒功夫去看梅芳,看她專注而小心的樣子那麼的熟悉,恍惚時間倒轉,又回到天天躺在梅芳懷裡的日子,其實,曹森想,那樣的日子也挺不錯。
“嘿嘿,兄弟,醒了?”郭敬拄著雙柺走進來。
“回去!”梅芳頭也不回的命令。
讓曹森吃驚的是,郭敬真的就轉身走了!這個骨子裡比自己還要硬氣的兄弟,為什麼如此聽梅芳的話?
“別瞪著眼看我,”梅芳小心把最後一勺粥送進曹森嘴裡,“明天大夫看過了,只要大夫同意,你們可以聊兩句,但今晚不行。睡吧,這是藥膳粥,有幫助睡眠的作用。”
梅芳最後一句話,曹森聽起來有些朦朧,他嘟囔了一句,沉沉的睡著。
太陽又一次高升,曹森又一次睜開眼睛,渾身的瘙癢讓他緊繃了下身子,媽的,癢癢還不如疼來的舒服。他四下一看,靜哲正側臥在一張小床上睡得香甜。
奇怪,這丫頭以前從來不需要睡覺,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曹森不想驚動靜哲,小心的試探受傷的部位,用力,再用力,狠用力,哈!曹森心中大叫一聲,老子已經沒事了!
連續躺了兩個多星期,曹森全身的關節肌肉都憋著一股子勁,憋的他心裡難受,不想徵求醫生的同意,曹森七手八腳的拆掉身上的繃帶,活動一下四肢,感覺神清氣爽,就象退掉身上一層破舊的殼。他想用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來結束床上的生活,動作做了一半,身子發虛腿發飄,撲通落回床上。
靜哲被驚醒,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曹森。
“靜哲,別聲張,別讓梅芳知道。”曹森低聲叮囑。
“你你怎麼自己把繃帶拆掉了?”靜哲憤怒的說,“你知不知道我們費了多少心力照顧你?你還想不想再拿槍?”
曹森板起臉,“靜哲,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沒想到,一向膽小溫柔的靜哲也有了性格,根本不怕曹森,她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