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曹森宿舍樓的時候,他們向司馬德詢問是否知道朱建軍的行蹤,司馬德得意的告訴兄弟們,最近他一直在監視朱建軍,可以非常肯定今晚朱建軍在西佛山別墅。於是司馬德的一句話,四位瘟神來到這群山懷抱的四合院中。
很快,四人把四合院的前院搜了個遍,沒發現有人,曹森藉著閃電的光芒,打手勢示意往後院前進。
曹森打頭,兄弟三人緊跟其後,都是半蹲著身子哈下腰,貼著牆根排成一條線,散彈槍口緊緊跟隨著警惕的目光,慢慢向有燈光的房間靠攏。很快到達那房間附近,四人安靜的蹲下身子,傾聽四周的聲音,除了房間內隱隱傳出的笑聲,就只有風雨聲。一切正常,曹森揮手,四人幽靈一樣來到房間前。
曹森和騰飛守住門口,郭敬和丁海濤一人把住一扇窗戶。就在這時,一道明亮的閃電掠過天際,四合院裡的一切被照得通亮。
曹森的目光刀鋒一樣掃過後院,他看到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球物體,突兀的立在院子中央,雖然僅僅是驚鴻一瞥,但曹森還是注意到球形物體和底座製作精良,絕不是普通的事物,感應器?難道是動感或者溫度感應器?即便是在大雨中,他的身上還是冒出了冷汗。
小心一萬次也沒有錯,曹森不敢大意,揮手想讓兄弟們撤回到前院。
就在這一剎那間,屋裡的燈突然滅了,緊跟著是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幾支黑洞洞的槍口伸了出來,就連兩側的廂房中,也伸出了槍口,曹森兄弟四人幾乎陷在完全沒有死角的交叉火力中。
曹森反應快到了極點,抬手對著房門門縫的位置開了一槍,哄!房門被散彈槍轟開,緊跟著他一個側踹,狠狠跺在房門上,做出要強行衝入的假象,身子卻就地一滾,滾向院子中央,騰飛三人緊隨其後,當他們半蹲著穩住身形時,四把散彈槍中,兩把對準正房,另兩把分別瞄準了兩側房間。
幾乎是曹森行動的同時,隱藏於房間內的敵人開火射擊,兩側廂房中射出的子彈擦著曹森的身子打在門框上。屋內的也響起密集的槍聲,都把槍口對準房門,紛飛的子彈把門板打的木屑橫飛。
院子中央的曹森四人連連扣動扳機,散彈槍口的槍焰幾乎燒成一支火把,大量的鉛製彈丸撲向正側三面房間有槍焰閃耀的地方,狂風暴雨中,彈著點處被打的瓦片橫飛、玻璃四散,散彈槍近戰的威力被曹森他們發揮到了極致,完全把對方的火力壓制住。他們邊射擊邊快速退往前院,彈倉裡的散彈被打光的時候,四個人剛好安全躲進前院裡。
後院房間失去了火力壓制,即刻槍聲大作,子彈噗噗的射在前後院的院門上。
曹森靠在院牆上給散彈槍裝填彈藥,他默不作聲雙目閃動著寒光,在風雨中、在漫天的雷電中灼灼生輝,其中蘊涵的鬥志和殺意,讓身為同伴的騰飛三人也感到膽寒,很快膽寒又變成了同樣洶湧澎湃的鬥志和殺意,幾年來的對特戰痴迷,幾年間的自我虐待式訓練,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兄弟四人要把全身的本領都用出來,和敵人一決死戰。
至於敵人是誰,朱建軍有沒有在其中,曹森他們沒有考慮,四個酷愛特戰的年輕人內心深處的好戰因素已經完全激發出來,在狂風暴雨背景的襯托下,他們渴望一次真正的戰鬥。
曹森看到兄弟們都已經補充好彈藥,他作了個手勢,讓騰飛和丁海濤在院門處吸引敵人,他和郭敬分別朝兩個方向沿著院牆前行,各自找到適合翻越牆壁的地點,各自就位後,騰飛和丁海濤突然把散彈槍探出去,向後院佯攻射擊。
後院裡的火力馬上做出反應,自動步槍、衝鋒槍、手槍響成一片,各種口徑的子彈帶著驚人的動能打在院牆上,幾秒鐘的時間就把青磚壘砌的牆壁打成了馬蜂窩,逼的騰飛和丁海濤只能轉移陣位,如果再在這裡呆下去,敵人的子彈會穿越鬆散的牆壁打中兩個人。
趁著敵人火力被吸引,曹森和郭敬跳起來手搭住牆頭一借力,人已經橫著滾到牆頭上,又迅速的翻進後院。
砰砰!騰飛和丁海濤繼續開槍吸引敵人的火力,為曹森和郭敬提供掩護。
曹森沿著右側的牆壁潛伏到側廂房窗戶下,突然把槍口伸進窗戶連續射擊,在狹小的區域內,散彈槍的殺傷力是驚人的,曹森不過扣動了四次扳機,屋內就沒有了動靜。為了確保安全,曹森在衝入房間時又對屋內不同角度開了兩槍,扔下散彈槍抽出沙漠之鷹,翻滾進房間。
屋裡趴著兩名壯年男子,身體幾乎被近距離射擊的散彈打成碎片,地上牆壁上到處都是粘稠的鮮血,一股濃稠的血腥味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