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們暗算了人之後被追殺,有時追殺人遭到暗算再次被追殺,基本上沒有大規模的動過手,何況他們不是江湖匪類。即便爭鬥也不會真刀真槍的明幹,驅鬼走屍才最常用的把戲,五乘沒用過重複的武器,身邊有塊板磚也能撿起來就衝上去,陳春峰最擅長的也不是軟劍,他手握桃木劍時能邊打邊踏一種特殊的罡步招來附近陰魂。
要說有特定武器的只有爺爺和牛哥,爺爺用牛骨刀,牛哥用的家傳青銅劍,名為青猊蕩魔,挺威武的名字。
“陳爺爺,你和五乘都趕來鬼市¤¤¤¤¤¤算了,先辦個要緊事。”我說:“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滿足你一個願望。”
陳春峰抬手就將旁邊供桌上的香蕉砸在我腦袋上:“你是阿拉丁神燈麼?你能什麼本事滿足老子的願望。”巨縱麗劃。
我乾笑道:“也不算願望吧,還你一樁心願。你絕不後悔。”
“說說看。”
“我帶你見個老朋友,你答應我不能動手。”
陳春峰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吧唧著嘴:“動什麼手,我也打不過他,他在哪?”
看來陳春峰以為我說的是五乘,心裡奸笑,臉上還要一本正經的說:“先答應我,反悔的是我孫子。”
“成。”
“小兵兵,進來起轎了。”
鬼市沒有懸崖。這小兵兵便抱著我出了鬼市,裡面是月上三更,外面則豔陽高照,小兵兵健步如飛,陳春峰也沒有落下片刻,在山裡小跑了十幾分鍾後才到了最近的懸崖處,隔著老遠就能看到青草地上空蕩蕩,除了三四棵大樹再沒有任何影子,可陳春峰卻忽然停步問道:“你不是要帶我見老四吧?這裡有他的迷心術。”
我沒理他,對著空蕩蕩的懸崖草地高喊了起來:“牛哥你在哪呢?出來見個面啊。”
“牛精忠在裡面?”陳春峰發問卻不等我回他,他閒庭信步的走上前。可在我看來卻好像去了另一片空間一樣,身影總是模模糊糊。有時會忽然消失,可猛地眨眼後有會出現,陳春峰停步。用腳壓住路邊的野草後將一堆碎石踢散。
如同狂風吹走了烏雲,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天還是那片天,是我心頭變得明亮,眨眼間就看到一個黑衣面罩人從樹上跳了下來,手中握著一把青色的,半長不短的古劍。
牛哥跳下來便與陳春峰對視,隨即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外人存在便坦蕩的摘下面罩,陳春峰冷聲道:“果然是你。”
牛哥將青銅劍舞出個劍花:“老四,你將我困住的?當年將看家本領教授,是讓你用來對付我的?”牛哥一步步向前:“你的靠山呢?你不帶著靠山也敢來見我?”
他倆到底誰是老四,叫的我都迷糊了:“別打架,牛哥,困住你的是五乘,他是鬼市大爺,哈哈,沒想到吧。”
牛哥一愣,從頭到腳將陳春峰掃了一遍,哈哈大笑:“三爺?”
陳春峰也是滿臉怪異:“二爺?想不到,真想不到,咱們三個居然想一起去了。”
“別敘舊了,也別打架,咱們趕緊辦點正經事,你們看我在木桶裡泡著很舒服?”我說:“你倆要是死一個,另一個也得重傷,倒時就看著我被人做了吧。”
牛哥點點頭,寶劍入鞘裹上黑布後綁在後背。陳春峰摸在腰帶上的手也鬆開,這下子算是握手言和了。
其實他倆也沒有深仇大恨,只是陳春峰至始至終都站在爺爺這邊,而爺爺因五乘而死,他就決心報仇,聯絡牛哥時卻得知牛哥不願幫忙,其實這事真賴不到五乘頭上,爺爺是自盡,雖然與五乘有些關係,可牛哥怎麼會幫他與兄弟反目?於是陳春峰的小性子又犯了。
又感覺自己被拋棄,說的難聽點就是因愛生恨了。
三個人圍成圈子,牛哥先說被引來這裡的經過,卻惹得陳春峰跟我生了一肚子氣,他嫌我見過牛哥之後卻瞞著他。
五乘假扮的身份是大爺,潛入牛哥子是為了裝嫁禍便裝成三爺,一見面就突下殺手,而牛哥卻以為他真是三爺,心裡樂不可支,如果能將三爺抓住逼問出解毒之法再裝成大爺幹掉他,多美妙的栽贓嫁禍,而五乘一擊即遁,牛哥抓了寶劍追殺卻被引到懸崖邊上,眼看就要掉下去忽然心生緊兆急急止步,這時他才發現中了圈套。
全真修心,正一練術,牛哥的迷心術說白了就是對人的心理引導外加暗示,只是他的心智過於強大,到了可以灌輸思維的地步便顯得有些神異,而人本對危機本身就有著莫名的感言,再利用自然環境對人的影響,幾乎可以任由他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