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動手,要麼就是趙得祿控制不住怒意,但他這老奸巨猾,唾面自乾都不是問題,絕不會控不住情緒。縱助宏扛。
果不其然,趙得祿被同伴扶著,臉陰的好像暴雨前的天,他撫掌狂笑:“好好好,好威風,好煞氣,官不大官威卻大得賽過閻君,既然您覺得這裡有生人,那你就找吧。”
草帽陰差漠然道:“善,所有亡魂,一字排開。”
趙得祿冷哼一聲,剛準備邁步的亡魂沒一個敢動。
新官上任,下屬在老領導的帶領下集體抵制,草帽陰差面臨的就是這種窘況,可他不生氣,徑直走到最近的亡魂身邊,看不見眼睛卻都明白,他在陰沉的盯著他。
老亡魂瑟瑟發抖,不住的用眼神向趙得祿求助,可趙得祿自身都難保,怎會幫他解圍。
“我說一字排開,你聽到沒有?”
“聽聽聽聽到了。”
“動。”
老亡魂剛抬腳,趙得祿又是一聲冷哼,打擺子的老亡魂頓時如地基一般牢靠的紮在地上。
草帽陰差抬手,兩根之間夾著一根細長生鏽,不知在雨裡泥中埋了多少年的鐵釘,緩緩的紮在那不會動的老亡魂身上。
哭天喊地的嚎啕,撕心裂肺的叫喊,即便我全身好像被冰凍,依然聽得頭皮發麻,脊背發涼,僵硬的麵皮眼角不住抽動,就好像那根釘子慢慢插進我身體裡一樣。
緩緩扎進去,又緩緩拔出來,老亡魂如剛才的趙得祿,像從水裡被撈出來,痛苦的折磨讓他忘記了趙得祿的威壓,只想逃開離陰差遠一些,老亡魂手腳並用的趴走,縮在牆角里瑟瑟發抖,陰差邁步,走到第二人身前,這是個新死的女孩,還穿著現代人的服飾,她不待陰差說話,哭哭啼啼如被一萬個大喊糟蹋過一樣撲到了老亡魂身邊。
羊群效應,有了這兩位帶頭,所有的亡魂都排成一排,我不禁感動的熱淚盈眶。
果真是好兄弟,他們沒有拋棄我,明知道我不能動,居然很貼心的給我留了個位置,不用挪步就排在他們中間。
陰差站在面前,審閱部隊似的看了一圈:“生人自覺上前,休要自誤。”
亡魂們當然不會動,我更不會動,但是在看不見的身後,我身邊的左紅蓮伸出一根指頭,輕輕在我屁股上點了一下。
兩腿僵硬,雙臂緊貼,我便直挺挺像根木棍似的展展趴在地上,鼻尖裝在地面時,磕得我頭暈眼花,麵皮痠痛,鼻涕,鼻血,眼淚混在一起糊了滿臉。
面前露出一雙黑靴子,頭頂傳來戲謔的聲音:“你很自覺!著裝也很別緻,如今的年輕人喜歡穿成這樣探險麼?”默的陰差調侃一句,便沉聲喝道:“生人入亡魂地,當下十八層地獄。”
一隻手揪住裹著我的白單,陰差將我提起又狠狠過了幾層,我此時就如剛沐浴出來,被小太監扛去侍寢的新妃一般模樣,全身被單子緊縛,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陰差將我扛在肩頭對趙得祿說:“放生人來此,你好自為之。”
趙得祿被抓住把柄,尷尬與被壞了好事的憤恨接連在臉上閃過,他陰測測的說:“你可知他是誰?”
“天王老子也不能擅入亡魂地,哪怕他是閻君私生子,也有陰天子為我做主。”
“好好好,大人好骨氣。”
陰差不再囉嗦,扛著我轉身就走,他背過身後我的臉便朝著左紅蓮,這個賤人輕佻的吐出舌尖,眼中笑意燦然,像是蕩婦被色棍扒光了一樣的爽快。
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草帽陰差就一路扛著我走出土地廟,健步如飛的下山,我有心求饒卻無發張口,急轉著如一休哥一般聰明的大腦想脫身之計。
被他扛著到了山下,隱隱能聽見陰差的喘息聲,而我小腹處也傳來一股暖意,不是我想歪了,而是從他身體裡傳來的,劇烈運動過後的人,身體都會變得暖暖。
他是個人!他居然是個人!假扮了陰差將我偷了出來!
山腳下,快到白石嶺村,草帽怪人急急止步將我從肩上仍在草垛上,胸膛急驟起伏著大口喘氣,氣息稍定後,他張嘴就罵:“你說你和廢物有什麼區別?裹個白單裝蝙蝠俠呢?這也不懂那也不懂,天天就知道四處瞎闖弄巧成拙,闖來闖去還他嗎死不了,為什麼死不了?你以為自己命大?還不是有人給你四處填窟窿!命火也被弄滅了,我要是晚些再來,魂是不是也得被人弄散了?”
這他嗎誰呀,老子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如此惡毒的罵我,長這麼大我還沒被人罵過呢,除了陳春峰,那是他看我不順眼,再說了,我怎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