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的歡喜:“牛哥,我表哥他們沒事吧?”
“沒事,在東邊的墳地裡兜圈子。”他補了一句:“叫岳父!”
“不,就叫牛哥,習慣了!”
“由你吧!”
“那個”我看著他的眼,認真道:“你什麼時候活過來的?”
牛哥眨眨眼:“我從來沒死!”
心跳的越來越快,我快要承受不住飆升的血壓:“我爺爺呢?”
“不知道。”
我急了,追問他:“怎麼不知道,你們一起死了的,墳還陳爺爺挖的。”
“你說那個老傢伙啊。”牛哥摸著後腦勺,笑的前仰後合:“那三個老鬼一個比一個鬼,你爺爺帶著我和陳春峰收拾五乘,他居然把那具破屍體從湖裡招出來,我明明撞碎了,他的鳩盤荼魂也被陳春風用命火燒化,結果前段時間我找見他了,陳春峰也不是好東西,明明被陰差拘走,不知道使了什麼鬼點子,四個月前居然從茅山偷了一隻惡鬼一具殭屍跑我家折騰的翻天覆地,哎,我這種老實人,在他們手裡就是吃虧,好不容易騙次人,還被”
“等等,我聽不懂你說什麼,陳爺爺怎麼回事?他怎麼也活了!”
“說來話長,不過夜也很長,哈哈,這句話還是跟你學的!”
**的生機消散就是死,但對於牛哥這種高人來說,魂不散或者不去喝那碗孟婆湯,就算是沒死。
當日爺爺向陳春峰交待了後事,腦袋一歪,氣絕身亡,但陳春峰覺得怪異,他不相信爺爺死了,而牛哥同樣不相信,他是牛身,雙眼可以見魂,可無論如何看都看不到爺爺的魂飄到哪裡,於是他和陳春峰挖了墓,將山女和爺爺下葬,直接撞死在墓碑上。
他不確定爺爺究竟死沒死,若是死了,他活著也沒意思,若是沒死,他只有死了脫去牛身,才有更多的招數找到爺爺。
而牛哥自殺後,陳春峰怒了,方雲訊一聲不吭就自殺,你他嗎也跟我玩這套?老子對付不了方雲訊還對付不了你一條死牛?
於是陳春峰就在墓地裡招魂,反正有現成的屍體,雖然是人的亡魂,可與牛屍有著血脈聯絡,不怕招不到,但這是陳春峰的想法,他還真沒招到。
雖然沒找到牛哥的亡魂,但他見到牛了,一團黑霧中一個頂著牛頭手持鐵鏈的精壯大漢慢悠悠晃來,牛哥的魂就坐在五乘墓碑上看著陳春峰被嚇得落荒而逃,鞋掉了也來不及撿,他哈哈大笑,也看到了牛頭大漢,心說這是罪孽太多,居然引得牛頭馬面之一親自出馬來拘他。
開心的笑過後便是苦笑,他要為陳春峰攔住牛頭,大家都是牛,他自忖毫無勝算。
無所謂,死就死吧,誰讓陳春峰是他三哥。
這隻牛攔在那隻牛的面前,那隻牛說:“讓開!”
這隻牛叫苦,讓開?難道非抓陳春峰不可?
“讓不開,帶我走就好,貪多,你嚼不爛的?”
“不帶你,我要上香。”
“給誰?”
“反正不是你!”
牛哥不懂,卻還是讓開,他看見扭頭從腰後取出三根拇指粗卻很短的怪香,並不點燃,卻插在爺爺墳前,然後重重跪下,沉沉的磕了三個響頭,豆大的牛眼淚從臉上滑落,滴在地上,便長出三朵灰色的花。
第二百零七章 脫惡道
六道中有惡三道,分別是地獄道,畜生道。餓鬼道,但凡有大罪孽的人,死後都要在這惡三道中廝混打滾。
爺爺便是有大罪孽的人。
冰寒極苦的雪峰之巔有天山雪蓮,十惡不赦的壞毒之人有心頭柔軟,哪怕是最惡業最重的惡三道,依然有一片淨土,傳說中是坐鎮惡三道的地藏菩薩慈悲眼淚所化,這淨土中有一種花,名叫三途花,惡三道的眾生尋到三途花,便會脫離惡三道。
牛哥說牛頭眼淚所化的灰色樸質小花朵,就是三朵三途花。
“你的意思是說爺爺脫離了惡三道?”爺爺沒有在地獄受苦。我心中稍定:“看來惡三道也不是可怕之地,只要找到花就能逃出,我什麼時候能見到爺爺?”
牛哥搖頭,一本正經的說:“要是有那麼簡單,惡三道還會令人懼怕?三途花從來只有三朵,聽五乘說為了找到這三途花,惡三道每天會死掉如砂礫多的眾生,而這三途花,卻是被陰差守護,能得到花的,不需要三途花也可以打敗陰差逃走,得不到的,即便見到三途花也會被陰差扔回去,留下這三滴眼淚後。牛頭又重重磕頭。對你爺爺的墓碑說:你給的我還給你了,今後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