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頭長的**,蔫巴巴證明他的性別,我咳嗽兩聲,儘量顯得慈祥:“來,讓爸爸讓哥哥抱抱!”
我還擔心他不會喜歡我,他卻徑直從虎子頭上跳下,像是大猩猩那樣手腳並用爬到兩米之外就猛然躍起撲進我懷裡,力度之大直將我撞在床上,小人坐在我胸口,嘟起柔嫩的嘴巴在我下巴上親了我口,酥癢又麻麻的,我將他抱在懷裡:“給你起個名字吧,灰色的面板怎麼不是藍的呢!好吧,以後叫你格格巫,專門欺負藍精靈。”
格格巫嘰嘰的叫兩手,小手抓在胸前的衣服掛著,這麼可愛的小傢伙我得給表哥看看:“走,帶你去見個壞蛋!”
剛說完話,格格巫就從我身上跳下,一步躍到門前張開雙臂攔著,嘴裡發出不明的叫聲,雙手連擺讓我退後。
我問他:“怎麼了?”
格格巫的聲音有些倉促,我卻不明白什麼意思:“你不想讓我出門?”
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可是咱們也不能一直呆在屋裡,放心吧,有我保護,沒人能傷害你的!”
格格巫搖頭,指指門,又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然後攤開手無奈的望著我。
“你說門外有讓你害怕的東西?”
格格巫搖頭,指著我,繼續發抖。
“門外有讓我害怕的東西?”縱他女劃。
格格巫點頭,我哈哈大笑,故意大聲的說:“是不是有兩個瘋女人舉著刀在門外等著?走,看哥哥怎麼大嘴巴子抽她們。”
有了這句話,格格巫不再堅持,小跑到腳下揪著褲腿利索的爬到肩頭,扶著我的耳朵站定,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他的坐騎。
揮手讓虎子挪開,我深吸口氣暗中戒備,腳尖點地隨時準備後撤,將門拉開一條細縫,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刀光和有人闖進,便全部開啟,後撤一步凝神看去。
門外沒人,我抬頭望女孩的屋子,門縫裡也沒有光亮傳出,也不知格格巫到底在說什麼。
出門,右轉,忽然停步,感覺身後意味陰森,緩緩扭頭,卻看到走廊裡暗的等下一人坐在椅子上。
低頭,袖手,一身黑色緊身衣,胸口心臟處插著一柄尖刀,只剩刀柄露在外面,鮮血將他的打扮衣服打溼,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灘深紅色的血跡。
嘀嗒,嘀嗒,濃濃鮮血從椅子上滴下。
周吉被人殺了?我腦中浮現這個十分詫異的念頭,卻是一萬分的不敢相信,一步步向他靠近,挑起他的下巴。
尖嘴猴腮,奸詐的容貌,確是周吉沒錯,而他的嘴角向兩邊竭力上挑,雙眼眯成一道細線,赫然是歡心到極點的笑容。
周吉真的被人殺了!還示威般的將屍體擺在我家門口。
下午剛來,拜齊健,拜我為師,雖然我們沒有答應,卻願意交他這個朋友,而晚上,他幫忙打探對我有敵意的兩個女孩的隱秘,居然被人刺穿了胸口,還放在我的屋外,還給他擺著這樣開心的臉。
他死的很開心麼?
他被人殺死,應該很開心麼?
這樣的事,人做不到吧?
“周吉,你”欲言又止,鼻頭痠痛,雙眼微溼,我半跪在地,扶著他染血的膝蓋,將臉埋在胳膊上好一會,終究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沉沉的吸氣又緩緩吐出,對著他的屍體說:“我把鬼搞出來了,你看看啊!這傢伙和殭屍差不多,你看他的牙,尖的,還會吸血!罷了,你看不到,我讓他給你報仇。”
起身,我扶著走廊的欄杆,深深凝視了斜對面緊閉的屋子一眼,又看向周吉,終究壓抑不住胸口的憋悶,大喝一聲:“去那間屋子裡,把那兩個賤人給我弄出來。”
一聲炸喝在這座別墅中響徹,格格巫嘶啞的怪嚎一聲,從我肩頭跳下,雙手撐地飛快的消失在走廊盡頭,虎子甩著舌頭追在身後,眨眼間也出現在樓梯,緊接著,便是接連的開門聲,表哥,齊健,彭海庭都穿著內衣跑出來。
“方航你又我草!”表哥看到了周吉的屍體,他驚駭的捂住嘴,另一隻手一點點的去試探他的鼻息,這個動作讓我有些意外,胸口插著刀子,大理石地面上流著大面積快要乾涸的鮮血,他居然還要試探周吉是否有鼻息。
如果換個人,我可以理解為他不相信下午還是活生生的人,晚上卻成了屍體的事實,但這個人是表哥時,就變得很可疑,我不知道他是否殺過人,但顯然見了不少屍體,當年小溪姐和丹丹死了,他也沒有這樣驚駭的蒼白臉色。
就如我猜想的那樣,表哥有事瞞著我,當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