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步後塵?”
山女洗完了衣服,坐在小凳上依偎在我身邊,爺爺立刻笑起來:“對嘛,一家人就要恩愛和睦,想那些長生飛昇又什麼用?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經,爺爺要是早有這境界,也不會淪落到杏橋村了。”
“你不來哪有我?”實在太嚇人了,好端端的沒招惹誰,好多年前就差點被人幹掉。
“爺爺不來杏橋村,你小子也註定會出生,這就是老天爺的意思,誰也不能為逆啊!”爺爺見牆邊有個躺椅,也不問哪來的,悠哉愜意的躺在上面,翹著二郎腿哼小曲。
“對了爺爺,你啥時候能把妞妞弄醒?”
我來杏橋村是為了救妞妞,可她還昏迷,我卻與山女甜蜜,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呼嚕呼嚕。”又裝睡了。
這一夜過的很不安穩,三點多的時候,我聽見窗外有人在說話,好像對我道謝,等出門看時,只見一個紅色影子漸漸遠去,應該是桃花女,難道五乘把趙博放出來了?
還沒想出個結果,樹猴子就翻牆進來,夾著我往外跑,只有牛哥看到了,不過它流著牛眼淚正傷懷桃花女的離去,根本不想管我。
五乘在墳前等著,要教我一套少林打狗棍,我問他少林寺怎麼會有打狗棍這種武功,他說是自創的。
一頓慘無人道的毒打,一場別開生面的教導,五乘被爺爺和城隍老人聯手揍了,專門把我擄來洩憤。
三個小時之後,天矇矇亮,我拖著沉重又憔悴的步伐下山,這一頓打得可真慘,慘到五乘都看不下去了,放了一天假給我養傷。
到家裡,山女正在做早飯,昨夜她知道我被抓走,想去救我卻被爺爺攔下,爺爺說五乘也需要發洩,而我又是他徒弟,捨我其誰?
氣沖沖的誰也不想搭理,回到屋子矇頭準備睡覺,就聽見窗戶下有人說話,聲音猥瑣,語氣下流,話題圍繞著樓子,姑娘,風騷這三個詞,我立刻清醒了,趴在窗戶邊偷聽。
爺爺家是村口第一戶,我這間屋背靠著進村的路,經常有老頭老太太在窗戶下坐著閒聊順便看看進出村的人,久而久之就有人堆了水泥臺子,現在有三個人坐在上面,勾肩搭背很猥瑣的說笑。
是村南的三個流氓,與小芳男人是一丘之貉,唯一強的地方就是平常還幹些農活,趕集的時候進城裡賣賣掃把和藤條筐子,賺來的錢不是賭博,就是到其他村嫖了。
“老李,你說盈香樓裡的姑娘咋這帶勁呢?這才走了十里路,我的腿都軟了,不是我吹,平常和我家媳婦一晚上十次也不至於成這樣。”
老李笑罵道:“還說不是吹?哪天夜裡聽不見你媳婦罵你沒用?不過昨晚你可真猛,大半夜還能聽見你屋裡的叫聲,是不是嫌家裡的女人太醜,玩起來不帶勁?”
一直閉目養神的那個說話了:“四保是不見大魚不下餌,平常可不知道這小子有這麼多私房錢,昨夜一口氣花了那麼多,不多來幾次當然不甘心。”
四保就是最先說話的那個:“我有多少錢你們還不知道?說起來也奇怪,昨天下午才聽說有這麼個樓子,正想收了攤回來叫你們一起去看看,居然在乾頭村的田裡撿了兩千塊,不然哪有錢請你們去?”
“還有多少?借我五十,不然沒法回家跟媳婦交差。”
“哪還有,昨晚都花完了。”
四保是個摳門貨就連我都知道,兩個人跟他掐起來,果然從口袋裡摸出三百塊錢,正準備分,忽然看見我,急忙瞪了一眼,低下頭灰著臉走了。
德行,三個人玩了一晚上才花不到兩千的地方,也有臉瞪我?以前表哥帶我去迪廳玩,哪次不得花個七八千,要是給我也找個姐姐陪著,上萬都有可能。
盈香樓?裝神弄鬼的地方,也就在村裡還才起這名,城裡流行大富豪,千百度這種一聽就是窮人別來的名字。
城裡有城裡的妙,小村有小村的好,這盈香樓,聽得我還真心熱吶。
“山女,你聽過盈香樓嘛?”
“沒有。”
“是個窯子。”
“哦,那我更不知道了。”
我說:“要不你穿上我的衣服,咱倆去見識一下?”
“你去吧,我又出不了杏橋村。”
我詫異道:“你讓我去?”
“去唄,見識一下,免得人生留下遺憾。”山女捏了半塊點心塞進我嘴裡,笑眯眯的說著狠話:“去看看,也只能看看,我的鼻子很靈,要是聞到讓我不高興的味道,吊著打。”山女羞赧的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