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奇送我的訂婚戒指,我要一直戴著它,直到結婚那天。”她的話讓我不由想起李繼文的生日宴,那天晚上她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和當時相比,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我知道再沒有人跟我搶她了。我想到這裡,忍不住輕輕握住了她戴著戒指的手。
我沒想到,第一個祝賀我們的是白板凌紊芬。
“哎喲,太好了!真是喜事啊!小薇,你能順利結婚,就是媽媽最開心的事了。我要送你們一份厚禮。”白板一反常態的祝福,讓我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但我一點點都沒被感動,反而還覺得有點噁心。
薔薇卻很開心。
“啊,謝謝!”她笑逐顏開,好像巳經把前仇舊恨忘得一乾二淨。
“恭喜你們,薔薇。恭喜,陳奇。”思慧接著說,她先看看薔薇,又把目光轉向我。我向她伸出了手,這次,她沒再猶豫,跟我重重握了一下。
“謝謝。”我說。
“是該謝謝我,哼!”思慧大言不慚。
“思慧,有你的祝福,我最開心。”薔薇拉著思慧的胳膊,兩個女孩緊緊擁抱了一下,我看見她們放開彼此的時候,眼睛都溼潤了。
思慧的媽媽笑她們。
“結婚是喜事,兩個孩子怎麼啦!”
“阿姨,你一定要來,我請思慧當伴娘,你們不用送禮的。”薔薇說。
“要兩年以後嗎?”思慧的媽媽茫然地問。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知道思慧媽媽的病情,兩年以後的事,真的沒人能說清楚。
但思慧的媽媽馬上笑了。
“我儘量來,如果我來,我一定要送禮,小薇,你也一定要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思慧的媽媽對薔薇說。
薔薇重重點頭。
“阿姨,我等著你的賀禮,你一定要來。”
我心裡很難過,不想再聽女人們說話了,轉向方智聞。
“你呢?”我問他。
“我當然要來。”方智聞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來就好,賀禮就不要了,我們兩人免單了。”我說。
方智聞哈哈笑道:“也行,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結婚是不是早了點,你乾脆跟我一樣在30歲以後結婚怎麼樣!你的女朋友不在乎多等你兩年吧。”
“等什麼等,要等你自己去等!”我說著給方智聞把酒倒上了。
吃飯的時候,方智聞始終沒跟思慧說過話,兩人也沒有目光接觸。我本想再次撮合她們,但想了想,又作罷了,我知道他們兩個都是有主見的人,我想,他們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其實,我更希望思慧能幸福,因為方智聞的情況沒她那麼難。
午飯持續了將近~個半小時,賓客在1點30分左右都陸續離開了。方智聞下午約了人談生意,白板有牌局,思慧下午要去做家教,思慧的媽媽則需要休息,薔薇呢,她下午也要去做家教,離開的時候,她依依不捨,一再向我道歉:“阿奇,我不能不去,我跟人家約好了,我馬上就回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回來,我其實也不想去的,你先睡會兒吧,我馬上回來”我在門口親了她,免得她再嘮叨。最後,她笑著飛奔下了樓。
聽見她的笑聲,我心裡有點難過。
其實我很想問她,假如我再進去,你真的會等我嗎,薔薇?
薔薇走後,家裡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走到我的書桌前,把那個小木盒拿到面前,把裡面的東西通通倒在桌上,我看見橡皮筋、強薇的髮夾、電池、一顆藥片,就是沒看見我之前丟進去的那把鑰匙。
望著桌上那堆東西,我的心驟然縮緊了,我知道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
20 公園裡的一次聊天
一個女人細長單薄的身影從街的拐角處晃出來。她身材偏瘦,臉色蒼白,雖然是夏天,卻穿得嚴嚴實實。
“她來了。”司徒雲康道。
“噓”杜森讓他別作聲。
司徒雲康和杜森並排坐在車裡,已經在這裡等候快兩個小時了,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會不會來。但是,她終究還是來了。司徒雲康能看出來,當她的藍色身影突然在這條小街的拐角處出現時,杜森長舒了一口氣。他猜想,這位探長今天晚上的胃口一定會出奇的好。
她腳步不太穩,但走得很快,如果不看她的病歷,單看她走路的樣子,沒人會想到她是個身患絕症的女人。
司徒雲康看見她快步穿過街道,一邊不時低頭看著路,以免自己摔倒,一邊熟絡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