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最後那句略顯得意的表白不置可否。
“客廳的檯燈,你到的時候,就已經開著了嗎?”
“是的。”陳奇答道。
杜森點了點頭,又低下頭看他的卷宗。
“以你的說法,你從廚房拿了筷子後,就把強薇的門,從外面鎖上了。是不是?”
“對,我不想她受牽連。”
“接著,你去了盥洗室,當時李繼文在打瞌睡,你還聽見了鼾聲?”
“嗯。”
“你怕吵醒他,進盥洗室的時候,動作很輕,等到你關上門,插上插銷,準備謀殺他的時候,他仍然睡著。是不是這樣?”
“是。”陳奇不明白為什麼要反覆問這些已經問過無數遍的問題。
“你說,‘我把那雙筷子插入他咽喉的時候,他的鬍子動了兩下,身體也跟著搖了搖,但沒發出叫聲,我感覺他是死了,於是,我就從盥洗室的窗戶翻了出去,外面正好有個空調架,我踩著那個架子,慢慢爬到樓下盥洗室的窗沿,再往下爬,就是一樓的院子。那戶人家好像不在,於是,我就透過院子的圍牆翻了出去。’這就是全過程?”杜森抬起頭望著他。
他懶得回答,只是別過頭去微微點了下頭。
“你還在盥洗室找到了鞋套,所以在爬牆的時候,沒有留下腳印。是不是?”
“對。”真是老生常談。
“你在哪裡找到鞋套的?”
“在抽水馬桶旁邊的櫃子裡。”他不耐煩地說。
杜森對他的情緒視而不見,低頭又看了會兒檔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