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後一想不對,這麼多人在,這劉義怎麼能是鬼呢,肯定是他詐死。 於是便又迴轉過來。
劉富貴喝道,你跑什麼!難道他還是鬼不成!
嬌杏面如紙色,細珠香汗沁滿額頭。 嘴裡哆嗦道,看到這個狗奴才,方才忽然想起了奶媽,有些害怕。 說完,一步來到劉義的跟前,拿腳朝劉義心窩裡使勁踹了一腳。
劉義躲避不及,啊的一聲倒在地上。
劉富貴冷笑道,你歇歇吧,你打不死他的!
嬌杏道,我要踢死這狗東西,替媽有媽報仇!
劉富貴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沒死嗎?
嬌杏瞪了小安一眼。 嘴裡卻道,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不死!哦,對了,今天劉老財也在這兒,老爺,你可要為人家作主報仇殺了這個狗奴才!劉老財,你妹妹就是被這狗東西殺死的!
劉富貴道。 這個不用你管,我且問你。 你今天外出幹什麼去了?
嬌杏道,還能幹什麼!去鎮外饅頭庵還願了。
劉富貴道,還有別地事嗎?有沒有什麼東西落在那裡?
嬌杏一愣,道,把腳印落那兒了!哼!我去還願,還能落什麼東西!
劉富貴冷笑道,那樣最好!你先坐一旁。 待我審問劉義!
嬌杏坐在一側的木椅上,劉富貴喝道,劉義,我來問你,你殺了奶媽之後,都去了哪裡,現在為什麼又到了南關鎮,你從實招來。 如果敢說半句假話,小心你的狗命!
劉義撲通趴在地上,頭如搗蒜,老爺,老爺,我全招了。 只要你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成!
劉富貴道,這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劉義抬起頭,把自己如何逃出南關鎮,又如何到的中州城見到了何半仙,然後偷來了小玉花,等等,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
大家都聽的呆了,誰也想不到這孩子竟是何半仙偷走地,一時間唏噓不止。 議論紛紛。
劉富貴聽完。 微微一笑,轉身問嬌杏。 何半仙走時真的沒跟你說什麼嗎?
嬌杏道,沒有。 他在你手下做事,不做了要走,能跟我說什麼?
劉富貴道,最好,那樣最好,我也希望如此!不過,何半仙是你舉薦來地,出了這樣的事,你一點話都沒有嗎?
嬌杏冷笑道,老爺,不是我說你,還有管家你們這些人,你們就單憑劉義一人所言,就認定是何半仙拐走了小姐玉花?他劉義殺了奶媽畏罪潛逃,現在又拐了小姐玉花,誰知他是不是編出來騙大夥的,他說何半仙拐走的就是何半仙拐走啊!他說何半仙在中州何半仙就在中州啊!我說你們一個個大老爺們,平時都能掐會算比誰都聰明,怎麼能想信這樣一個負罪在逃的犯人呢!
劉富貴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你讓我們不相信他的話,我們相信誰地?相信你的嗎,你說的都是實話嗎?
嬌杏聽了雙眼飄紅,竟有淚光閃爍,嘴裡道,老爺,你我夫妻多年,你還不相信我嗎?
劉富貴冷笑了幾聲,說道,我相信你,那你又為何瞞著我要買兇殺劉義呢?你怕他說出什麼來?
嬌杏道,我聽說劉義被抓,因恨他殺了奶媽,當時一心想著替奶媽報仇,並未想過許多。 我之所以瞞著你,都是因為那次求願抽籤,人家說不讓你操心方能趨吉避凶,我才不跟你商量的。
劉富貴看著嬌杏的眼,沒說話。 這個時候,一個下人打外頭走過來,在劉富貴耳邊低語了一會兒。
劉富貴道,帶上來!
嬌杏心裡一愣,想,這又是誰!
這時,門外兩個下人架著一個女人來到房內,這女人披頭散髮雙眼迷離。 嬌杏定睛一看,大吃一驚,原來竟是香菱!後來跟的卻是饅頭庵水清主持。
嬌杏騰的一聲便站起來,剛要說話,劉富貴擺手示意她坐下。
這時,水清主持道,劉太太,你走後,這幾個人便來到小庵,非要帶走這位女施主,貧尼不依,這幾個人說是此事牽涉到一樁人命案子,貧尼乃佛門中人,平時修的就是懲惡揚善,但又不放心,於是便跟了過來!
嬌杏冷笑道,好啊!劉富貴,你派人跟蹤我!
劉富貴道,彼此彼此吧,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這些年總有一些事讓我搞不清楚,無奈只好出此下策。 我問你,香菱怎麼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把她藏在哪兒?
嬌杏道,我哪兒也沒藏,今天早上她來府上找我,我看她迷迷糊糊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