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興的耳朵,讓他有些茫然。
“這個,你們是哪個民族的?”朱永興迷惑地眨著眼睛,臉上的抓傷讓他說起話有些費勁和變音,看裝扮有點象苗族,可又有些區別,他試探著說道:“你會說漢語的嗎?”
“你——是——漢——人——”夢珠有些驚喜,向前邁了幾步,陽光流動,正落在她的臉上,朱永興不由得呆了一下。
因為這張女人的臉有著別具一格的美麗,只是臉色比較蒼白,看起來象是一塊白玉,大大的眼睛透出純潔無邪的光芒,使人有一種又憐又愛的感覺。
朱永興很快恢復了常態,他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是漢族人。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離××村有多遠?”
愣了一下,夢珠輕輕搖了搖頭,用並不純正,並且有些生疏的漢語說道:“××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過,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說罷,眨著大眼睛笑了。
這少女笑起來竟然有那樣的美麗,讓朱永興不禁又呆了一下。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要回去的××村,但總算是見到了人,總會有親切的感覺。
第四章 有女名夢珠
“那個,你家在哪住?別人應該知道我說的村名。”朱永興伸手想捂住臉上的傷口,剛一觸碰,便疼得直吸冷氣,呲牙咧嘴。
夢珠又走近了兩步,看著朱永興受傷,她覺得得做點什麼,這個有些奇怪的男人救了她,殺掉了只金毛熊,解了寨子的困難,那可是讓她的寨子裡所有人都談之色變的惡熊啊,好幾個勇敢的小夥子結伴要除掉這個大害,反倒丟了性命!而且,他是不是大巫所說的人呢?
一陣清涼,然後有鬆軟的東西在小心的擦拭臉上的傷口。朱永興很疼,但看到那張象白玉一般的臉,特別是那雙瑩黑的眼睛,溫潤,綿軟,柔媚他不由得動了動嘴角,用微笑表示感謝。
夢珠也報以一笑,眼波流動,把水葫蘆遞給朱永興。朱永興拔開塞子喝了兩口,他發現夢珠似乎是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唇,玫瑰含雪,嗯,這個詞非常貼切,他將水葫蘆又輕輕遞了過去。
洗淨了傷口,夢珠便起身在周圍找尋。不一會兒,她發出了歡快的叫聲,手裡握著幾根不知名的植物回到了朱永興的身邊。將這種植物放在嘴裡嚼成糊狀,夢珠便把藥糊抹在朱永興的傷口下。
藥味兒,還似乎含著少女的口唇清香,說不出來的怪異。而傷口先是溫熱,然後是清涼的感覺,好象不是那麼痛了。朱永興看了一眼夢珠,少女的嘴唇因為潤溼而更顯鮮豔。
“夢珠——夢珠。”夢珠處理完畢,如釋重負地笑站,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胸口。
原來你的名字叫夢珠。朱永興眨了眨眼睛,笑著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重複道:“夢珠。”
夢珠很高興地連連點頭,伸手指了指朱永興。
“我呀?”朱永興猶豫了一下,不想報全名,也不想報假名,便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頓地說道:“朱哥——朱哥。”說完,他伸手抓著樹幹,慢慢站立起來。
“朱哥。”夢珠生硬地叫了一聲,然後伸手指了指方向,“我帶你去寨子?”
朱永興點了點頭,在夢珠的引領下,緩緩走下山坡,向著流水聲走去。
沒吃東西,又流了血,還一陣折騰,體力消耗太大。朱永興感覺到頭昏、乏力,勉強穿過稀疏的樹林,眼前出現了一條只有五六米寬的小河。夢珠也覺察到了異樣,扶著朱永興坐在一塊石頭上,焦灼地望著朱永興,又用帶著奇異香味的腰帶給他擦汗。
“有吃的沒?”朱永興有氣無力地說道,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他苦笑著拍了拍。
夢珠笑了起來,伸手從挎著的布包裡拿出一個水果,剝開,將果肉遞到朱永興嘴邊,大眼睛忽扇著。
這是個妖精,笑起來令人衝動,不對,應該是彷彿讓人自己置身在夢幻之中,而可以將自己心頭所蘊藏著的一切秘密,一切感情,向她傾吐。朱永興躲避似的低下頭看著水果,象是山竹,他張嘴吃了一口,味道甜美,確實是山竹,也不知道夢珠是從哪裡摘到的。
血紅的夕陽在散亂無章的雲朵和霞片中正徐徐下沉,薔薇色的餘暉,閃爍不定地蒙在西面的天際。
山竹所以稱為‘果後’,除了本身味道甜美之外,另一個主要原因是在古時東南亞醫藥中所擔當的角色。傳統上,山竹被用來控制病人發燒的溫度及防止各種面板感染。而且山竹含有豐富的蛋白質和脂類,對機體有很好的補養作用,對體弱、營養不良、病後都有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