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到。以川資供鎮朔軍,也是不得已。咱們便服從大局,耐心經營,以待北進吧!”李定國眯起了眼睛,望著北方,甘陝,那是他的家鄉,是他少年從軍之地,再度揮師故土,不能不說是他很感熱切的事情。
至於永曆,與朱永興一比,簡直差得太遠了。朱永興所做的一切,雖然也不是盡善盡美,但已經是令人讚歎並欽佩無比的了。而隨著朱永興的聲望日漸高漲,權勢日益鞏固,李定國對永曆日後的結局倒是更為放心。
試想,永曆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且性格懦弱的傢伙,朱永興難道會願意背上弒君的惡名?群臣擁戴,眾將聽命,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又哪用著那麼麻煩?
紀律嚴明,軍法無情。
一通急促的鼓聲後,十幾顆人頭落地,血汙噴濺,圍觀的人群哄的一聲向後退了退,然後是嘈雜的議論紛紛。
晉世子李嗣興冷哼了一聲,這幫降兵還沒有完全從身份上扭轉原來的部分思維,擾民、害民的事情時有發生,從攻入江西到現在,已經行軍法殺了上百,處罰的則更多,已經有效地起到了震懾作用。
而這些事情是不用他管的,也不歸他管。軍法處,憲兵隊,才擁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力。當然,他還是一軍之主,但這權力是調兵遣將,指揮作戰,而軍法處已經直屬於總參謀部,雖然在軍中是他的屬下,可卻有專屬的處置權,連他也不能干預。
自然,如果在戰場上,李嗣興和軍官們有臨機決斷的權力,比如對不聽號令、擅自行動、畏縮不前的軍人,以及逃兵。
“殿下來信,形勢已然有變”李嗣興向著參謀長吳子聖點頭示意。
陳國公吳子聖老成持重,又與李定國、白文選等人輩份相同,特被朱永興委任為徵朔軍的參謀長,也是有些擔心李嗣興年輕氣盛,在戰陣廝殺中不能夠始終保持冷靜。
“清軍已退出贛州,向湖南郴州轉進。”吳子聖笑著環視眾將,詳細解釋道:“吳三桂的兒子吳應熊和妻兒被情報局由京師營救出來,清廷擔心吳部有變,不得不棄守贛州。以加強湖南的防禦。”
眾將起了陣小騷動,低聲議論,猜測吳三桂的反應,以及如今該兵指何處。
李嗣興輕咳了一聲,待眾人安靜下來,沉聲說道:“殿下諭令。徵朔軍留一師鎮守吉安,與撫州友軍呼應,繼續對南昌構成威脅;其餘部隊南下贛州,接受補給後,西攻湖南。介時,殄朔軍第二師出韶關,第三師出賀州,三路大軍合擊郴州,然後北攻衡陽。”
趁著李嗣興停頓的空當。陳國公吳子聖解釋了攻掠方向改變的理由,“攻掠湖南,是逼迫、促使吳部作出抉擇。若還執迷不悟,滇省、桂省,再加上湖南的我軍,便要攻入貴州,徹底解決他。吳部被滅,則我滇省、桂省大軍便可騰出手腳。加入戰團。”
“岷殿下正是此意。”李嗣興點了點頭,臉上浮起一絲笑意。說道:“若我軍在湖南能獲大勝,吳三桂多半會舉旗易幟。他的兒子捏在咱們手裡,清廷又猜忌懷疑,他的腦袋不出問題的話,豈能再替清廷賣命?就算他老得昏聵,他的部將也要為自己的前途和身家考慮吧?”
“吳三桂這老混蛋。當初打得咱們好慘。”總兵趙得勝暢快地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也有今日哈,裡外不是人哪!其實,留著他這麼長時間,也是殿下開恩。若還不知好歹,就讓他和尚、耿二逆一樣,身死族滅。”
“若滅了吳三桂,靖朔軍、殄朔軍、滅朔軍,再加上咱們徵朔軍,十幾萬大軍齊出,縱橫馳騁,誰能抵擋?”總兵陳盛摩拳擦掌,“大江以南可定,然後揮師北伐”
李嗣興與吳子聖相視一笑,形勢確實很樂觀,怪不了眾將都振奮激動。原來預計要征戰一番才能奠定最後勝局,如果吳三桂反正,則湖廣旦夕可下。與討朔軍會合後,大軍沿江東下,光復南京,則大江以南盡為明軍所有。而斷了南方錢糧賦稅的清廷在北方能支撐幾時?亡無日矣!
“兵貴神速。”李嗣興拍了拍桌案,大聲說道:“韃虜正在向南方調兵遣將,不趁敵援軍未至時大舉行動,更待何時?各部將領聽令”
“吳應熊,殿下要我問你,身為漢人,今入明地,是幡然醒悟、反正投誠,還是為韃虜盡忠,身死亦留罵名?”段琬兒面目肅然,清脆聲音在廳中迴盪。
明朝女官冠服制與宋同,紫色、團領、窄袖、遍刺折枝小葵花、以金圈之;又有珠絡縫金帶紅裙,弓樣鞋上刺小金花,烏紗帽飾以花,帽額綴團珠,結珠鬢梳,垂珠耳飾。如此裝束,配上段琬兒的如花美貌,更是一番別樣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