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的求饒也是無濟於事。
“還有多遠?”哈布轉頭問著身邊的降兵嚮導。
降兵嚮導被嚇傻了,呆滯的目光從倒下的屍體上挪開,又被哈布不悅地詢問了一句,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遠了,再,再地兩條街,便是王府。”
“加速前進,直搗王府。”哈布大聲吼著,趁著對面敵人剛剛遭到佛朗機炮轟射,指揮著自己的屬下向前推進。
最重要的目標自然是尚可喜的王府,最大的戰功自然是或擒或殺尚可喜,突入內城的明軍並不只是哈布有這樣的想法,多支部隊都沿著街巷向著王府作猛烈攻擊。越接近,清軍的抵抗越激烈,佈置在王府周圍的自然多是尚可喜的親信所掌握的部隊,他們困獸猶鬥,使明軍的推進變得緩慢了起來。
但這已經無關大局,即便是尚可喜披掛盔甲,親自督陣,也不過是多拖延些時間,多消耗些生命。源源湧入的明軍在人數上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迂迴包抄,推進猛攻,勝利只是時間的問題。
當哈布依稀看到王府大門的時候,他的手下兵丁由原來的百餘人,只剩下了五十餘人。火光,從王府內院升起,這不是炮火所引起的,而是的菸灰。火焰越升越高,緊閉的府門內傳出了悽慘的哭叫。(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勝之後
“如貳臣者或為祖大壽,不言不為,或為李成棟,幡然悔悟,大義晚成。而尚可喜背主負恩,天良泯滅,為虎作倀,作惡東南,殘害同胞,實為千古敗類,人所不齒。今王師討逆,又彰顯正義公理。尚逆兵敗自殺,挫骨揚灰,可嘆世間因果迴圈不可不信”
平南王府的熊熊大火,宣佈了廣州的光復,三藩之一的尚可喜的人生終結。與孔有德一樣,他也選擇了,這或者是一種不在自己死後還受到敵人汙辱的方式。只是不知道尚可喜在大火中的心情是否也與孔有德一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但對明軍來講,已經無所謂了。東征的一場決定性勝利,意義非凡。
而隨著這場勝利,易成多次修改後的文稿終於可以確定了,朱永興已至廣州督戰的訊息一起向外傳播擴散,又激起了一股波瀾。宗室親臨戰陣,朱永興並不是第一次了,可如果把取得的大勝利和他的行蹤聯絡到一起,便難免令有些人感到疑惑或是惶恐。
光環,又一道光環無疑落在了朱永興的身上。相對於聞風而逃的永曆,不斷敢於履險直面的朱永興顯然更會讓人眼前一亮;而朱永興參與的幾次戰役全部獲得了勝利,更提高了他的聲望,本來就在流傳的“聖人”一說便更令人信服。
而廣州光復,尚可喜授首,局面一下子便明朗化了。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肇慶的清軍,本來已經被許爾顯帶走了近一半的人馬增援新會,兵力不足以守衛城池,更不足以攻擊明軍。在接到許爾顯的勸降信後,他的副將已經有些心動,但廣州尚在。觀望似乎更加妥當。但現在還不醒悟,那就是真正的蠢才了。
肇慶清軍不戰而降,便只剩下梧州這個據點。孫延齡是早就不用指望了,而賀州的馬雄也學會了狡猾,之前對於梧州的引誘便模稜兩可,如今更是斷然拒絕了入城增援的要求。
廣州光復的情報一傳開。柳州的敘國公馬惟興便接到命令,出兵向梧州逼近。這種形勢下,柳州的留守兵馬雖少,孫延齡也不會再有什麼心思。面對柳州、肇慶兩個方向威壓過來的明軍,面對近在咫尺卻不肯施以援手的友軍,梧州清軍無計可施,主戰派、主降派發生了內訌,被明軍一鼓而破。
新會、廣州,兩次戰役。廣東清軍可以說是損失慘重,想倚城堅守而聚集起來的主力被明軍消滅,其他地方防守的即便是綠營兵也很少,空虛是可以想見的。而這兩次大勝利又震懾了所有的旁觀者,雖然沒有反正投降,但都裝起了老實,誰也不敢在這個當口輕舉妄動。
“克重城,蹶名王。偽宗室又勝矣!”吳三桂扔下手中的訊息報告,頹然長嘆。
如果之前他知道朱永興已經不在昆明。說不定還可能有點別的想法,可能採取點別的行動,但現在,可是一點這樣的念頭都沒有了。反倒是在心中慶幸,慶幸自己沉著老練。
方光琛也很無奈,作為一個謀士。他本應該為恩主排憂解難,可面對這樣的形勢,他卻極力主張以不變應萬變。說白了,也就是什麼也不做。
明朝這邊對吳三桂雖有招降之意,但耐心卻是有限的。且這種不戰不降的和平相對也是短期的。等到明軍勢力更強,刀兵相向,依然是不變的結果。
清廷則對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