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狠狠地咬住唇忍住。心裡不住地祈禱。不會有事地。不會有事地。
腹部尖利地刺痛並沒有持續太久。在我不住地深呼吸中。慢慢緩了下來。大腿根部地熱流沒有再繼續增加。我顫抖著突出一口氣。稍稍鎮定了下來。這才聽到車外焦急地呼喚。“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我無力地應了一聲。不敢撐起身子。在地板上躺平了。伸手抓過車座上地墊子墊在臀部下方。外面地男子應該是聽見了。沒有再問。不過車速稍稍慢了點。沒剛才那麼顛簸了。
再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哭都不敢哭了。就怕哭泣厲害了。會保不住腹中地胎兒。我儘量用手撐著地板。緩衝身體和地板地撞擊。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就像驚濤駭浪中地一葉扁舟。起伏無依。
失去了時間地概念。身體似乎都麻木了。車停下來我都沒感覺。直到外面地人輕聲喚我。我才反應過來。車外如潮地喧譁彷彿開閘洪水地湧進耳中。我知道。虎丘到了。
我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敢挪動分毫。車簾被掀開,刺目的光線透進來,讓我不得不眯起眼,想伸手擋在眼前,可手臂已經麻木到無法挪動。
一聲驚呼傳來,恍惚中有點熟悉,一抹豔紅落入我眼中,紅姑又驚又詫的臉終於變的清晰了,我拼盡力氣對她道:“姐姐,孩子,保住我的孩子”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
。
晃晃悠悠的似乎在水裡沉浮,卻一點都沒有窒息的感覺,迷迷糊糊中有苦澀的藥汁灌進我嘴裡,只覺得胸口被什麼堵著,根本咽不下去,藥汁從唇際溢位,被一隻溫暖的手拭去,接著是碗碟輕微碰撞的聲音,唇被兩片柔軟覆住,我一驚,正要掙扎,卻又溫熱的藥汁再次度了過來。
我沒法呼吸,被半強迫的封住了唇,直到嘴裡的藥完全嚥了下去,可神志依然模糊,嘴裡下意識地呢喃道:“凌奕,凌奕孩子,保住孩子”
“我在,寧夕,我在,孩子沒事,”熟悉低醇的聲音傳來,讓我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又再次陷入了沉睡。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四周是昏暗的閃爍的燈火,我看著頭頂的木結構天花板,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
我慢慢轉動頸項,視線終於落在趴在床邊的人的睡顏上,心裡一抽,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凌奕,凌奕竟然平安的趕回來了。
藏不住心裡的激動,我動了動,抬手想去撫他的臉,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緊握著,這一動,立即將他驚醒。
“寧夕,別動。”他立即湊上前來,眼裡竟然佈滿了血絲,他壓住我的肩,急促道:“哪裡不舒服?”
我一顫,立即抬手往腹部摸去,熟悉的凸起還在,我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凌奕,柔聲道:“沒有,沒有不舒服。”
凌奕也跟著我鬆了口氣,在床沿坐下,柔聲問我:“你昏睡了兩天了,餓不餓?”
兩天?我一愣,忙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凌奕一把按住,面色凝重道:“寧夕,你現在只能躺著,要什麼我幫你?”
“為什麼只能躺著?”我狐疑,卻聽話的躺了回去,“孩子不是沒事嗎?”
“嗯,”他對我微微笑了一下,“是沒事,不過前日裡嚇著他了,也得讓他好好歇一下。”
我心裡一沉,“嚇著他,是,是差點落胎嗎?”
凌奕的笑容僵了一下,語氣卻不容置疑道:“現在沒事了,有神醫在,怎麼會保不住我們的孩子,不過得委屈你多躺幾日了。”
原來杜神醫也在船上,我總算放心了些,老實點頭,接著道:“我昏睡了兩日,那娘和若薇呢?她們不是該昨日和我們匯合的嗎?”
凌奕笑著掛了一下我的鼻子,“知道你惦著她們,可是她們現在都已經睡了,不用這時候去叫她們吧。”
我“啊”了一聲,這才發覺船身在輕晃,窘窘道:“起航了呀,我都沒感覺到。”
凌奕俯身輕吻了我一下,“昨夜她們趕到就立即起航了。”
我伸手拉他,“上來躺著,你什麼時候趕到得,一直沒睡吧?”
凌奕笑了笑,順勢也躺上床來,伸手摟住我,“我只比你晚了一個時辰就到了,看你當時的樣子,我怎麼睡得著,對不起,寧夕。”
“該我道歉才對,我沒保護好咱們的孩子。”我歉然道。
“沒有,你做得很好,神醫說幸好你的處理方法得當,咱們的孩子才沒事。”他伸手將我摟緊。
我平躺著,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嗯,大家平安才好,以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