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大明比火器,這些紅毛番人真是自己找難堪啊,哈哈哈哈!”
馮愷章一笑搖頭,卻果然奔著火器局去了。
火器局下又分火銃和火炮兩處,天津和山東一帶的匠人是基本全沒帶出來,只有在天津上船時,帶出來十幾家手藝特別厲害的匠戶頭目,然後又從南京各地蒐羅,好不容易湊起了一百多匠戶,二百多個合格的匠人。
太龘子做事是大手筆,上來就又撥給精壯一千多人,都是在三四十歲之間,穩重老實,而且不是太笨的人來當學徒。
幾個月下來,真正核心的地方當然是不能交給學徒,不過打打下手,敲敲邊鼓還是做的到的。
甲仗局那邊,撥給的匠人就更多了,每天敲擊聲響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十分熱鬧。
馮愷章是羽林鎮總兵官,和魏嶽,李恭三個算是現在的大軍頭,太龘子麾下,獨重這三人。
見他過來,火器局上下都是迎了出來。
“老李,老趙,你們不要多禮,現在你們也是正經的朝廷命官了。”
帶頭的幾個,都是在天津就有名的火器高手,馮愷章是正經的巡撫的大公龘子,這些匠戶偶爾見了,哪一個不是叩頭請安。
這會子任了火器局的官,不過也真沒敢把自己當回事,聽到馮愷章的話,也只是搓手憨笑罷了。
“這個火銃,是你們打龘出來的吧?”
知道火器局的人都是樸實無華,不善應的人,馮愷章也不客氣,將自己帶來的火銃交給李局正手中,問道:“有什麼毛病沒有?”
“沒有哇?”
夠資格迎馮愷章的,都是在此道中浸yín多年的老手,火銃一上手,姓李的局正就笑道:“俺敢寫保票,絕對不會有問題。瞧這準星,望山,火門,一點兒毛病也沒有。”
“這叫什麼銃呢?”
“回大公龘子,喔不,馮總鎮的話,這個火銃就是魯密銃。”
“哦!”馮愷章亦非凡俗之輩,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武備志裡,有過記錄。這是我大明根據魯密國貢來的火銃改制的。”
一群火器局的人都是笑:“書上還有?咱們倒是不知道,乖乖,真是奇了,什麼事龘情書上都有記著?俺們打了幾十年火器,倒不知道書上還寫的有它。”
聽著這話,馮愷章只是一笑,對這些粗人道:“所以你們還是要讀書習字,要把手藝傳下來。”
“是是,俺們知道。”提起這個,一群工匠都是後退,一副不堪領教的樣子。
要說在太龘子殿下手下做事,不受欺負,不吃牛馬食,一家大小能得飽暖不說,吃的穿的用的,都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
猶其想不到的就是,居然還當了官!
這個勞什子火器局,從司正到經歷,全是匠人來當,只有知事和秘書是派的舉人老爺和秀才生員來當。
因為要記錄文件,在畫好的圖樣邊上寫註釋,所以不得不用文人。
除此之外,大小事龘情就是匠人們自己當家了。
有品級和俸祿,還有官服,官兒們該有的全有了!
這樣的主上,當然值得玩命去效力。最近這兩個月,軍中試用的一千多支火銃,就是大夥兒沒日沒夜熬出來的。
這些都是做夢一樣的好事,唯一不好的,就是都得讀書習字這一宗不好了。
他們自是不知,朱慈烺也是有鑑於中龘國技藝總是心口相傳,根本不成系統,這一層實在要痛改不可,指望這一代工匠裡出個大師是不可能了,不過總也得有相關的土壤來澆灌,未來才會有希望。
就象這魯密銃,萬曆二十六年就弄出來,在技藝上笑傲全球,不過時間久了就失傳,清軍到鴉龘片戰爭時用的火銃也就是普通鳥銃,製造工藝還遠遠不如萬曆二十六年的產出!
見他們如此,馮愷章笑笑不理,只把玩那杆拿回來的魯密銃。
這個火銃,武備志裡寫的很清楚,這會子也是能看出它的不凡來。重約八斤,長約不到七尺,準星照門俱備,扳機也在槍托之內,而銃身全部一龘體打成,不是鑿接而成,所以mo起來光可鑑人,十分平滑。而且,一龘體銃身,雙層精鐵套管,一切都是按兵仗局的記錄要求打成,不象晚明時節慣例,都是敷衍了事,按制該用十斤鐵的只有三成,所以炸膛之事不可杜絕,弄的火銃手自己不敢貼著眼瞄準了打,胡亂放銃,毫無用處。
“好傢伙!”馮愷章在腦海裡思索著記憶,越感受到這火銃的不凡,沉甸甸的,在手中散著精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