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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使團的輜重和不少行裝是走的海漕,畢竟十萬石糧食太多了,以現在的條件北上未始不可,不過勞動大量人力物力,去給敵人送物資,這心裡面沒有疙瘩才怪。
國初之時,原本就是海漕興盛,元朝就是以海漕為主,國初時的遠洋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從江南到北京,甚至閩浙至北京的海途都是走的十分輕鬆,並不困難。
後來是種種原因,廢海而就河,但遠海航行的能力失去,不代表海漕徹底荒廢,最少,現在這個時候調集一些船隻運送十萬石糧北上,還不能成為難題。
只是在看到海船北上時,使團之中人心各異,不過多半都感覺不是滋味。
被稱為少司馬的,便是使團的主使左懋第。
他原本只是一個四品巡撫,因為母親在前一陣死在北京,所以自願出使,為國出使兼為母發喪,預備扶棺南下,算是公sī兩便。
雖有sī意,不過究竟自願難得,加上他資歷其實也夠了,能力雖不顯,在這種國難當頭的時候能為一任巡撫,想來也並不太差。
至於品性,倒是朝野都知道的,風骨硬tǐng,讀書人中的典範人物。
現在已經加官到三品的shì郎,以明朝習慣,加到兵部shì郎的大官也有別稱,適才的少司馬,便是兵部shì郎的別稱。
左懋第正自蕭然北望,這一次北使,除了大宗旨是睦鄰友好,還有叔侄相稱,以黃河為界等諸多工。
他在內閣領命時是這麼說法,sī下里,史可法和馬士英都是召見過他。
史可法在sī邸時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最為擔心的,便是東虜與流賊彼此合好,一起對付大明。
而他又提不出什麼辦法,對大的宗旨也不再修改,只是叫左懋第自己相機行事。
而在sī邸召見,不過就是以內閣首輔的身份,給左懋第多加一些信心罷了。
言語乏味,空洞無力,左懋第平時和史可法打交道的機會極少,